深冬夜的暖床神器(顾乔)
十二月的北京很冷了,寒风呼啸,大地,树木,房屋到处都覆盖着层白皑皑的雪,深夜里,从远处看小白楼,更像是一栋梦幻雪屋了。 但乔殊的房间里却温暖如春,夜灯亮着暖黄的光,床上的人盖着被子,鼓起一个大包。乔殊挪了挪位置让一位“不速之客”靠近一点,衣料与被子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冷吗?”不速之客顾子尧抵着乔殊的额头问他。 乔殊闭着眼睛懒懒地道:“热死了。”是真的,整个被窝里暖烘烘的,顾子尧握着他的手,底下还把他的脚夹在一起帮他捂热,和“冷”字是毫不沾边。但乔殊也舍不得把被子掀开,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乔殊听见顾子尧轻笑:“我陪你躺一会儿。”他便也小小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很温暖,很舒服,乔殊想睡,但又不能睡。 指针早已经拨过了午夜零点,今天是夏予扬的生日,他作为一只敬业的夜猫便在群里跟夏予扬说了生日快乐,可能因为过生日兴奋,夏予扬也没睡,回他一堆亲亲抱抱谢谢的表情包,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顾子尧下来了,敲开了乔殊的房门。 顾子尧还得回去呢。 “小乔。”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呢喃他的名字让人心痒,顾子尧问他是不是困了。 乔殊:“嗯…”现在问他什么恐怕都只会嗯了,平时顾子尧冷酷的单音节,此刻被乔殊没骨头似的从鼻子里轻哼出来都变得撩人。 顾子尧也觉得很舒服,在寒冷的冬夜与乔殊依偎在一起,心里熨帖又平静,他有一搭没一搭跟乔殊说话,回应很简单也没关系,高冷话少的顾子尧不见了。 顾子尧认真地描摹乔殊的眉眼,往常这个时间他肯定还没睡的,但此时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和家里的猫咪一模一样。顾子尧问他:“我常常过来的话是不是能改掉你熬夜的坏习惯了?” 乔殊又“嗯”,但随即笑着睁开眼睛:“但你有可能会染上赖床的坏习惯了。” 顾子尧愣了愣,突然间觉得喉咙干涸,嗓音些许低哑:“是吗?为什么?” “因为…”乔殊卖关子地说两个字就停了,顾子尧看见笑得漂亮的蓝眸慢慢靠近,直到轻轻贴在他唇上时才告诉他明知的答案,“…我啊。” 顾子尧想着,乔殊说的热死了大概是真的。他左手牵着的手心都沁出了一点汗,右手顺着脖颈抚上脸颊,一路上都是烫人的温度,从手掌心传递给他。 唯有唇间不同,乔殊的口中像藏着一片甘霖,通过柔软的舌尖渡给他解渴。顾子尧如同在大漠中行走许久的旅人,不知疲倦地勾缠,索取着。他微抬起头好让唇舌进得更深,一边抚摸乔殊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想救他的热,但乔殊好像变得更热了。 乔殊的回应从热烈变得绵软,抬手握住顾子尧与他十指相扣,另一手却轻捶顾子尧的胸膛,想要退开。顾子尧接收到,最后再咬一口便分开了唇。 乔殊红着脸微微喘气,顾子尧刚张嘴想说什么便被他一手挡住:“不行。今天是扬扬生日,说不定他一大早要起来折腾什么呢,”顿了顿,眼睛没直视他,说道,“我们歇一会儿,你再回房间吧。” 顾子尧笑着说:“好。”伸手把他揽入怀里,一起等待着情动的平复。 良久,顾子尧捏了捏乔殊的脸:“我该走了。” 乔殊也放开搭在他腰上的手:“嗯,去吧。” 顾子尧觉得猫比他更加高冷傲娇,但确实不能再留恋了,留得越久越不想离开。于是下床,穿上棉拖,回头对乔殊说:“你别送我了,睡吧。” 乔殊扯着刚盖在顾子尧身上的那一半被子窝到自己身下,侧躺着看他,无辜道:“我没有要送你啊,队长。” 顾子尧数不清自己今晚笑了多少回了,轻声说:“好吧,晚安。” “晚安。” 看着房门被温柔地关上了,乔殊在被窝里动了动,顾子尧的味道和温度将他全身包裹,暖洋洋的,很舒服。 正当乔殊要舒服地闭眼睡觉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动静,听着像夏予扬的声音:“…我现在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快来扶我一下。” 又听见顾子尧回他:“我下楼喝水,不是故意的。” 乔殊心里腹诽,说谎不打草稿,你喝哪门子的水,随即脸又一热,索性翻过身把被子拉过头盖上。顾子尧能解决的,随他们去吧,他要睡觉。 但左等右等,声音不见小,反而越来越叽叽喳喳,好像林致也下来了。乔殊猛地坐起身,到底在搞什么,他生气地下床,不舍地摸了一把温暖的被窝,出门问罪夏予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