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羽枭】小孔雀和他的夜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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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老爷和凯亚队长的关系好像很糟糕的样子。”派蒙看着擦拭酒杯的迪卢克,小声地跟旅行者说道。 旅行者一脸卧槽地看着他的会飞的应急食物,他想说,派蒙你其实可以说得再大声一点。毕竟这样的音量,普通人可能听不清,但对于五感敏锐的神之眼拥有者,只要认真听,就不会听漏任何一个字。 “你看他一个晚上都用很不高兴的眼神看着凯亚队长呢?”派蒙继续小声说。 救命!派蒙,你快闭嘴吧,迪卢克老爷他看过来了!他肯定听到了! 旅行者在心里画了十字,风神巴巴托斯在上,他可不想被迪卢克老爷从天使的馈赠丢出去!不对,巴巴托斯的保佑也没用,他会同自己一起被丢出去! 被议论的迪卢克其实并没有把人丢出天使的馈赠的冲动,他虽然惯于摆一张冷脸,也算不上多好的脾气,但作为一位善于经营的酒馆老板,倒不至于把只是嘴碎的客人驱逐出去。 不过,很不高兴的眼神吗? 迪卢克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可又谁能看着自己的义弟跟别人谈论时,勾肩搭背,言笑晏晏,对着自己却虚伪地挂着张完全不想笑的笑脸,还能高兴得起来呢? 更何况,虽然很少人知道,但除去义兄弟的身份,凯亚和他曾经还是成日腻在一起,一日不见就心中苦闷的情侣。 尽管这样的关系破裂于他18岁成年时的那一个残忍的雨夜,愤怒失望的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灼烧成烟烬,哪怕是倾盆大雨也浇灭不了他的怒火。 他没有挽留,而在两人决斗后满身是伤的凯亚也没有回头。 从此,他们成为了彼此间最熟悉的陌生人。 旅行者并不知道,如今常年摆着一张小猫批脸,生人勿近,对厌恶的人和事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的迪卢克曾经是蒙德城最耀眼的阳光,有着最灿烂的笑脸,性情温雅,开朗大方,而相反,如今有着一张亲切笑脸,貌似疏朗热情的凯亚在当年是甘于隐于阳光之后的那轮弯月牙,低调而内敛。 已然分开了四年,迪卢克依然难以忘记那个乖巧地将长发束在肩膀的蓝发少年,穿着一丝不苟的骑士服,腼腆地对着他抿嘴笑。 可现如今的这个,黑色的紧身裤勾勒着纤长的小腿和匀称rou感的大腿,一手可握的劲瘦腰身虚虚挂着并没有发挥出除装饰外的任何作用的皮带,而最让人难以移开眼的是开了深V的蓝色马甲下那裸露着的蜜色饱满胸膛。 放荡! 说实话,游历七国,重新找回自己信念的迪卢克,甫一回到蒙德,看到那曾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义弟穿了这么一身,差点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他想把自己的外套扔过去,或者是把对方拉过来,将衣服上的扣子仔仔细细地一个个扣好。 但是,现如今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场来管凯亚呢? 你的义弟,是因为你的态度而选择离开晨曦酒庄的,迪卢克对自己说。 如果他们没有决裂,迪卢克会顶着一头毛茸茸的红发,孩子气一般撞进凯亚的怀里,在对方胸膛留下深深的吻痕,然后一脸的得意,他知道自己好面子的义弟不会顶着这样的尴尬造型出门。 可现在,他连讲出对方的名字,都感觉心口在隐隐作痛。 那一天,迪卢克干脆一看到凯亚就转移视线,也就忽视了对方勾起嘴角时的僵硬。 迪卢克也确实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现如今的凯亚,尽管他很高兴他和凯亚还保留着曾经的默契,可这样的默契却也同时成为了他们重归于好的壁垒。 他们携手一举粉碎愚人众意图控制蒙德城的阴谋,他感知到了凯亚送的蜜汁审美的花瓶里那颗散发着热量的火系神之眼,他明了这是他们关系破冰的契机,并将这个同整个酒庄布局格格不入的花瓶摆在了新宅最显眼的位置。 迪卢克在等,等他义弟愿意重新踏入晨曦酒庄那一天,只要凯亚看到这个花瓶,他会明白晨曦酒庄永远对他敞开,这里是他的家,是他永远的港湾。 但凯亚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他依然无声地拒绝着迪卢克,拒绝着晨曦酒庄,哪怕在酒台前如何地花言巧语,肆意挑逗冷着一张脸的酒店老板,但他已经拒绝对迪卢克敞开胸怀, 只要迪卢克表现出亲近的姿态,他就打着哈哈,笑嘻嘻地又重新缩回壳里。 迪卢克不想干扰凯亚的选择,这是他如今能给对方的最大的温柔,哪怕他最渴望的是如同小时候那样,完全不管不顾,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往无前,越俎代庖地替对方做下决定。 可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着自己的立场和职责,如果凯亚要背叛蒙德,他会是守卫蒙德,将燃烧着火焰的大剑指向凯亚的第一个人。 迪卢克也清楚,凯亚也在等,等他再次用剑指向自己胸膛的那一天。 可迪卢克不想再等了,他算是明白了,真要等凯亚绕过弯,不如指望猫尾酒馆的销售额能反超晨曦酒庄。 如果结局终究是悲剧,那为什么他们不能立足当下? 明明曾经年轻的他们,愿意握紧了彼此的手。 少年的心思是藏不住的,迪卢克很早就知道自己很喜欢凯亚,如果不喜欢,又怎么哀求着父亲让凯亚以义弟的身份留在晨曦酒庄。 那时他只是单纯对于漂亮的生物有着高涨的热情。 凯亚很漂亮,虽然肤色偏深,身体瘦弱,但睫毛异常的细密,大大的眼睛眼尾上挑,眸色是幽深的海蓝,瞳仁是精致的雾蓝色十字星,看起来乖巧得如同芭比娃娃,说起话来细声细气,让人望而生怜。 自诩为正义骑士的迪卢克自然是担起了作为义兄的职责,直到他发现他的义弟其实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的柔弱可怜。 凯亚会眯起眼,像狡猾的狐狸一样,果断地用弹弓打下叽叽喳喳的麻雀,会光着脚在海滩踩下一个个脚印,然后突然出手抓住要躲回沙里的螃蟹,支起架子烤红了来跟迪卢克分享,会在迪卢克因为元素力控制不好而导致冰史莱姆粘液黏了一身时笑嘻嘻地把迪卢克仅剩的干净的脸蛋也一起糊花,然后两个人嬉笑打闹着滚了一身灰,被一起没收了一个星期的下午茶。 他们有着拥有彼此的肆无忌惮的童年。 很多东西在悄然无声地变化,例如父亲让他们分开房间睡,但凯亚依然会在半夜假装做噩梦睡不着,摸进了迪卢克的被窝。迪卢克摆了兄长的架子,批评凯亚长不大的行为,然后拍了拍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枕头。两人脑袋凑着脑袋,呼吸乱哄哄地喷洒在对方脸上,手脚都缠到了一起。 直到有一天,迪卢克脸色通红着不肯起床,他让凯亚先出去,但凯亚却悄咪咪翻了窗户,正好逮到了迪卢克用火元素力烘床单,结果糊了一个大洞。 凯亚踩在窗户笑得前翻后仰,而红发红眼的迪卢克,此刻白皙的脸蛋也红了个彻底,他恼羞成怒地假装要把凯亚推下去,却在对方故意顺着后倒时,心凉了几分,用力过猛之下,他把凯亚拽倒在地板,看着对方笑得喘不过气时,恶狠狠地用吻堵住了对方的嘴。 初始,迪卢克是得意的,但他却在凯亚怔愣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很了不得且很不绅士的事情。他战战兢兢地跟对方道歉,整个人手和脚都完全不受控地胡乱挥动,像只被毛线团缠住的大猫咪。 可凯亚却安静地看着他。 迪卢克觉得心情如坠入深渊,他想,完蛋了,他的义弟一定是觉得他的义兄是个觊觎他的变态。 凯亚却凑了过来,温软的唇瓣在他的面颊轻轻一吻,然后笑弯了眼:“义兄,你真可爱!” 迪卢克先是庆幸凯亚并没有误以为他对他有不恰当的幻想,但随即而来的却又是失望,在对方心中,他只是那个可靠上进的兄长,可他还想要更多,可更多的是什么,迪卢克自己也说不出来。 于是他开始躲避凯亚,而意识他疏远行为的凯亚也十分自觉地保持距离。 迪卢克本该心安于这样的局面,但却茫然于这样的后果。 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想要疏远凯亚,可他不来找凯亚,凯亚就不能来找他吗? 往日成对出入的蒙德双子星貌合神离,迪卢克的父亲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他并不清楚男孩子之间的矛盾,但作为家长,他先找了迪卢克谈话。 他对作为自己继承人的迪卢克要求更严格一些,作为兄长,迪卢克有义务要照顾弟弟。可迪卢克支支吾吾着,完全没有平日的英勇无畏。 于是他又找了凯亚,比起像头雄狮般勇往无前的迪卢克,他对凯亚更不放心一些,他知道这孩子心思敏感,虽然莱艮芬德愿意接受这个外来人,但凯亚能否放下心防彻底融为他们的一份子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凯亚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听话乖巧的,他只是说可能是青春期到了,他觉得他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成天缠着迪卢克。 骗人,迪卢克的父亲如是想,他一边心疼这个孩子的懂事,一边欣慰于并不是凯亚对迪卢克产生了隔阂。 于是,他将凯亚的原话告诉了迪卢克,对迪卢克谆谆教诲,凯亚包庇了他这个哥哥,那他作为哥哥是不是也该礼让一下弟弟呢? 迪卢克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甜蜜,他愧疚于这段时间来对凯亚的疏远,甜蜜于对方并没有因此对他产生隔阂。 好开心呀! 迪卢克的父亲还在短话长说,迪卢克的心思已经飞出了大气层之外,他想见到凯亚,现在,马上,立刻! 迪卢克的父亲有些无奈地看着已然走神的儿子,大手一挥,去吧。 迪卢克一步三蹦地冲了出去,直接推开了凯亚的房门,在对方怔愣的眼神中,将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对方的脖颈,大声地反省自己这段时间对凯亚的疏离,并保证自己以后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避开凯亚。 凯亚有些怔愣地僵直了身体,然后放松了下来,手臂也环抱住了他的兄长,而迪卢克的父亲站在门口,欣慰地看到这俩兄弟重归于好。 但他不知道的是,迪卢克不只是想当凯亚的义兄。 他们的第二个吻是在葡萄园的阴影中,也许是微熟的葡萄带了醉人的芳馨,也许是翩跹羽翼的凤晶蝶迷花了眼,或许是义弟看向他的表情太过于迷人,迪卢克咽了咽了口水,慢慢地凑了上去。 凯亚的眼睛放大,倒映着紧张得一塌糊涂的自己,但莱艮芬德英勇无畏,在发现凯亚没有躲开的动作时,秉承了绅士风格的迪卢克结结巴巴地问道:“凯……凯亚,我,我,我,可以,吻你吗?” 回应他的是唇瓣上的轻触,酥麻的快感从唇间劈向脊椎,在心间胡乱窜动,迪卢克觉得他整个人激动得要发颤。 凯亚状似失望地摇了摇头:“义兄,葡萄汁果然太甜了。” 迪卢克整张脸都被烧红了,在大脑缺弦的状态下,他竟然大煞风景地说:“我下次可以让爱德琳jiejie下次少加点糖。” 凯亚差点没被呛到,他上下打量了迪卢克,试图确认对方的关注点并不是葡萄汁该调制成什么甜度,但迪卢克在过于紧张的心情中,愣是不断地从嘴里蹦出一连串美味的葡萄汁的制作守则。 算了,让他去吧,凯亚撑着下巴想道。 迪卢克从葡萄的挑选一直讲到了糖度的选择,然后发现凯亚已经转过身打瞌睡了。 他好像又办砸了什么事情? 于是迪卢克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问道:“凯亚,你就这么不喜欢葡萄汁吗?” 他果然很讨厌葡萄汁,凯亚闭着眼如是想。 但下一秒,唇上的热度让他猛然睁开眼,迪卢克放大的娃娃脸凑到了他的面前,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是在回味什么美味,然后十分义正词严地说:“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下次吻你前就不喝葡萄汁了。” 凯亚偷偷地笑了。 凯亚16岁的时候,他们滚上了床单,鉴于迪卢克作为一个双手剑使用者,在紧张时难以克制自己的力度,凯亚看着他已经青了一圈的手腕,他觉得他要让事情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 他把毛毛躁躁,弄得他生疼的迪卢克从身上推了下来。 迪卢克只要跟凯亚在一起就足够开心,哪怕是身体的触碰就已经让他硬得不行,于是他很配合地躺了回去,任由凯亚分开他的双腿。 有些事情,凯亚确实做得比迪卢克要更细致,除了一开始错估了前列腺高潮的快感,而作为单手剑使用者的凯亚没能摁住迪卢克,让对方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差点两个人一起栽倒地板外,一切都十分地顺利。 当然意外这种东西,往往不因人的意愿所转移,凯亚错估了迪卢克的精力。 在迪卢克第四次凑过来时,凯亚觉得自己要哭了,他像条咸鱼一样看着兄长在自己身上起伏。风神巴巴托斯真的见了鬼,说好的攻把强受干得哼哼唧唧,嗯嗯啊啊,涕泗横流呢?敢情他兄长就是那个命定之子,永远的意外no.1?凭着一己之力,身体力行地正名了属于强受的荣耀? 等到迪卢克餮足了,凯亚也已经完全摊平了,意图跟迪卢克比力量和精力的他就是那个伪装成冰史莱姆结果被打了融化的大笨蛋。 迪卢克有些羞愧地看向被他要了一遍又一遍的凯亚,对方蜜色的身体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红痕,那还显得瘦弱的胸膛被他的手劲捏得红肿起来。他将软塌塌的凯亚拥入了怀中,用指尖甜蜜地将红色同蓝色的长发缠绕在了一起。 之后他们又做过了很多次,迪卢克一直纠结于是否要将他的凯亚的恋情公之于众。 彼时迪卢克很在乎家族的名声,但当做好了决定,他果决地握紧了凯亚的手,他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走下去。 凯亚打起了哈哈,维持现状也没有什么关系。 迪卢克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是我的恋人,我不能让你接受这样的屈辱。 但任凭他们选择无视世人的眼光,可对于他们的父亲,愧疚感却是深切的。 不过,只要迪卢克做下了决定,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打算在自己的成年礼上郑重地给父亲介绍他的恋人,同时也是他的义弟,凯亚。 然而可惜的是,他没有成功。 愚人众阴谋中的一环,魔龙袭来,父亲为保护自己用了邪眼后被反噬,为了给父亲解脱,他不得不亲手杀了自己父亲。在悲怆中,凯亚袒露了真实的自己,对迪卢克叙述了他是来自坎瑞亚的间谍,在被背叛的愤怒下,迪卢克失去了理智,第一次用尽全力将大剑挥向凯亚,而神之眼的降临让凯亚有了对抗他的力量,得以存活下来,但却从此离开了晨曦酒庄。 在成年礼中,迪卢克永远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他的义弟,还有他的恋人。 而之后,他父亲所向往的骑士团拒绝了他为父亲正名的诉求,迪卢克悲愤中丢弃神之眼并退出引以为傲的骑士团,他带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邪眼离开蒙德,周游七国。 出于复仇的愿景,他不断给愚人众制造麻烦,一路被围追堵截,所幸被人所救,加入了一个情报组织并成为了高层。 迪卢克知道凯亚还在蒙德城,没有离开骑士团,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心理,他竟然在庆幸凯亚还愿意留在蒙德城,尽管他知道哪怕如此,他们也回不到当初的休戚与共。 在那天之后,迪卢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似乎并没有太多东西能让他开心起来,当他从那个雨夜中仓惶逃离后,再次回到蒙德城已经可以坦然地审视当时鲁莽幼稚的自己,不管狂潮与风暴,黎明到来前,总要有人在黑暗中照亮前方,他不介意继续延续父亲的愿望,为这座历史悠久的风与酒之城献上自己所有的热忱。 明面上,他是垄断蒙德城酒业的酒庄老爷,暗地里,他为蒙德城铲除所有隐藏的危害,他想,让自己忙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分散自己对凯亚的注意力的方法。 平心而论,他依然在生凯亚的气,他恨凯亚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坦诚,让他差点失手杀了他,同时他亦是愧疚的,他清楚凯亚并未对蒙德城造成实际的危害,那么他对他的审判就成了一场闹剧。 而最是让他心情烦乱的是,凯亚似乎觉得还蛮有趣。 这个人,就这么喜欢看他笑话吗? 他知道他喜欢吻他蜜色的胸膛,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裸露给别人,他知道他喜欢他臀部和大腿的rou感,他就穿黑色紧身裤,勾勒出了蛊惑人心的线条。他向来享受他对他的支配,于是脖子上,手腕上,腰身上,脚踝上带着的明显有着禁裔意味的环状饰物。 明明之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穿,真的太过分了! 迪卢克不满地将凯亚点的午后之死换成了葡萄汁,有些暗爽地看到凯亚吃瘪后委屈的眼神,又在对方伸手自给自足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只冷冰冰地回道:“账给你记了,翻倍。” 凯亚差点没被呛到,他一手撑在酒台,将自己的脸凑得近些,自下而上地看着迪卢克。在温暖的灯光下,偏冷色调的精致面容莫名乖巧了起来,像极了小时候拽着迪卢克下摆喊哥哥的模样,然后笑弯了眼:“迪卢克老爷这么大方,应该也不在乎这点酒钱吧?” 迪卢克突然笑了,平日里垮着的小猫批脸其实是张阳光帅气的娃娃脸,他轻哼了一声:“在乎。” 艹! 凯亚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自他义兄游历回来后,以前的傻气和幼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通透和果决,明明之前只有他让迪卢克憋屈没有迪卢克让他憋屈的情况。 哎,成长的义兄真是让人头疼,可也很有趣,不是么? 凯亚从不后悔在那个雨夜跟迪卢克坦诚了他的身份,哪怕他很清楚,他亲爱的义兄在那个时候有多需要他的陪伴。 看到迪卢克的面容由悲恸转为怔愣再到暴怒,凯亚甚至有些想笑,果然是如此么? 当迪卢克手握西风大剑对他怒目而视,溢出的火元素力灼伤了自己的手,凯亚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西风剑,他不介意死在迪卢克剑下,但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死得窝囊。 他们打了一架,可他们都太清楚对方的攻击方式,以至于明明是以命相搏,反而像是平日里玩闹一般的过招。 但其实并不是。 迪卢克的剑招大开大合,气势迫人,发狠起来似乎连空气都被锋刃蒸发,凯亚则笔走偏锋,优雅从容,而今带上了几分不顾一切的狠厉。 你看起来这么愤怒,难道我就不生气吗? 迪卢克的手臂被凯亚穿透,凯亚被迪卢克的重剑掀飞。 凯亚看到迪卢克提着重剑走了过来,模糊而清晰。倾盆大雨砸在身上,烂在心里,看起来牢不可破的感情,终究考验不过命运的愚弄。 在凯亚阖上眼的那一刻,神之眼徒然降临,彻底冰封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迪卢克顿住了脚步,凯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了,骑士长靴踩在泥泞的水坑中,踏碎了所有的过往。 凯亚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从被迪卢克的父亲领进门,看到红发红眼的大男孩一脸好奇地站在门后,暖呼呼的手捧着他发冷的面颊,他就已经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惨淡收场。 他来自曾被天理和七国覆灭的坎瑞亚,背负着故国的鲜血和黑暗,原罪也来源于此,莱艮芬德收养了他,在蒙德的日子也梦幻得如同幻境。 可他配吗? 那些装出来的可怜和腼腆,自然惹人怜爱,但又有谁会去爱一个剥开所有外壳后最真正的他。 如果美好是建立在谎言堆积的虚幻上,那他宁可直面遍地荆棘的真实。 童话故事结束,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西风骑士团大团长法尔伽撑着一把伞,看到狼狈的他时,如是说。 “团长大人今天这么闲吗?”凯亚的嘴角挂着笑容,但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这不是在等庶务长大人递交文件?”法尔伽微笑道。 “那团长大人打算怎么处理?”凯亚问道,他指的是魔龙的事情,法尔伽这家伙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们很被动,愚人众伪装成救世主的模样虽然让人恶心,但效果却很管用,”法尔伽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凯亚,“凯亚,我很抱歉没能及时赶到。”法尔伽指的是魔龙现身时,他未能及时赶到。 “……团长大人没必要道歉,能做的您都做了。”凯亚没有接过伞,反正已经全身湿透,多淋一点,少淋一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也不会再有哪个傻子连伞也不打地来给他送伞了。 “真不考虑接受我吗?”法尔伽突然问道,英俊的脸凑近了些。 “团长大人,骑兵队长只是跟我产生了一些摩擦。”凯亚伸手捧了一弯雨珠,轻轻地说道。 “骑兵队长大人的眼里容不了沙子,”法尔伽口中的骑兵队长指的迪卢克,“虽然他是一名正直英勇的骑士,很是让人钦佩。” “说得还真是委婉呀。”凯亚终于不笑了,迪卢克的愤怒让他心底隐秘的期待尽数化了泡影,他能理解,但是这让他越发清楚的认识到,他终究不属于蒙德。 “你挑了一个错误的时机,换个时间,他不会这么冲动。”法尔伽看着凯亚微眯的眼眸,斟酌了一下语句。迪卢克对凯亚的照顾,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哪怕如此,他也没想到迪卢克竟然会动手,估计是以为凯亚跟他父亲的死有关。但不得不说,这很可能跟某个人费尽心思模糊语句有关系。 怎么样,过火了吧,你给迪卢克设下的考验,他没能通过。 “不,这是最好的时间点。”只有绝望之时,方可看透人心,你难道还要期待他到时会对一个叛徒伸出援手吗?他会是众望所归的蒙德英雄,而你不过是流浪的罪人,你们的相遇本就是神明的捉弄。 凯亚侧过手心,让手中眷恋的幻影尽数落下,然后反手拽住了法尔伽的领带,让对方弯下腰直视他。 “法尔伽,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做吧。” 对于法尔伽,凯亚实在没有调情的心思。 或者说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相比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迪卢克,这家伙他是完全看不透,他唯二能确定的是,法尔伽以自己的方式忠于蒙德城,法尔伽并不需要他的真心。 所以他拒绝了法尔伽凑上来的吻,直接把人按倒,从背后狠狠地进入。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法尔伽的嗓门也很好,抑扬顿挫,如同吟唱风之诗一般。 滴落在背上的水珠越多,他就叫得愈发的放浪,跟隐约的泣音混杂了一起。 法尔伽低低地笑了,还以为真的不在乎呢,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呢? 第二天,法尔伽把一个火系神之眼扔给了凯亚,他说迪卢克退出了骑士团。 凯亚头也没抬,回了一句:“你们这么对他,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哎哎哎,别说得好像是我逼他走一样,实力强大的骑士队长大人选择了退出,对于西风骑士团来说是非常惨重的损失。”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让琴接替他吗?我们都知道琴的能力。”凯亚单手撑着下巴,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跑来他这里发牢sao。 “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我以为他能忍耐下来再寻求机会。”法尔伽环着手臂,毫无站姿地靠在凯亚的桌子边上叹气,虽然可以理解,但也算是他高估了迪卢克的耐心。 “……所以你是打算等吗?”凯亚看着迪卢克的神之眼因为离开了主人而黯淡无光,撇了撇嘴角。 “如果你的兄长大人能忍耐下来,我们还能寻求另一个突破口,现在嘛,等待是最合适的选择,不过,”法尔伽的微阖了眼,然后又重新睁开,眸光带着杀意,“他们迟早要付出代价。” “你会帮我的吧。”面对凯亚,法尔伽又弯了眼。 “团长大人看起来既能干又可靠,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帮忙?”凯亚压根没有抬头。 “我觉得你更能干一些,昨天我很满意,我们还可以有下次吗?”法尔伽眨了眨眼。 “那要看你给的筹码了。”凯亚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低语森林那边,有深渊教团留下的痕迹,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法尔伽的指尖轻轻点着桌子,缓缓的摸上凯亚镂空的手套。 “法尔伽。”凯亚突然开口,笑得十分地灿烂。 法尔伽看得有些失神:“啊?庶务长大人有什么事?是同意了吗?” “我亲爱的团长大人,告诉您一个非常棒的消息,十分钟前我跟琴说了您昨天翘了班,她现在大概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准备督促您今天的工作。”凯亚笑弯了眼,似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法尔伽立刻站直了,猛地拉开了铜制的门把手。 在离开的那一刻,他回头留下了一句,“庶务长大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笑,有点奇怪,但还不错。” 还不错吗?他觉得难看死了。 凯亚捞起了迪卢克的神之眼,上面已经没有迪卢克刚获得时笑得眉眼弯弯捧给他的温度。 他站了起身,看向大雨后如洗一般的晴空,用手背挡住了试图拥抱他的光芒。 三年时间,不短也不长,在迪卢克离开蒙德之后,蒙德人民开始发现骑士团里话不多的庶务长其实风趣幽默,谈笑自然,亲切热情,他总能顺手捻来有趣的故事,在酒馆中与各类人士攀谈甚欢,无论是商业大亨,还是流浪的酒鬼,他都能轻松地把控交谈的节奏。在工作上效率极高,有什么事情放到他手上总是能轻松解决,也因此被西风骑士团团长和骑兵队长所信赖。 当然在女士们眼里,这位有着异国面容的庶务长先生也是魅力不凡。 凯亚有着一头柔顺的蓝色长发,被他随意一扎搭在了胸前。比起肤色白皙的前任骑兵队长迪卢克,凯亚的肤色要明显更深一些,但因为昳丽明艳的异国面容,反而相得益彰,别有一番味道。 一只黑色眼罩神秘地遮去了右眼,漏出来的左眼,瞳仁是少见的十字星形状。眼眸的底色是穹蓝冰川万年不化的幽邃,然而当他弯起眼睛时,犹如春日溪水消融般的明媚。 更让人称绝的是他的身材,蓬松的披肩撑起来有些窄的肩膀,越发显得腰身的纤细,而黑色紧身裤则包裹着rou感却逆天的长腿,走起路来如同猫儿一般轻盈却稳健。 除此之外,凯亚还荣获了最值得托付外孙女的男人之名,当之无愧的孩子王了。 不得不说,在迪卢克离开后,凯亚在骑士团混得愈发地风生水起,以前他还要将自己的光芒隐于迪卢克之后,而现在,如何让人们喜爱自己,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就如同他小时候总能获得莱艮芬德仆人们的照顾。 这样建立于虚假的喜爱会是真实的吗? 凯亚也不在意,他愿意讨人喜欢不过也是为了他的目的行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用于隐藏真实的自己。 迪卢克那张摆着的冷脸不也一样吗? 小时候的迪卢克总为着要跟父亲学习商务,不得不说违心话而苦恼,小猫一样的脸都皱成了一团,闷闷地抱着凯亚,而现在,他也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跟他表情完全不符的客套话了。 凯亚的情报网让他知获迪卢克这些年的动态,自然也知道迪卢克回来的那一天。 那天他只是要给卖掉旧宅重建晨曦酒庄的迪卢克递交一份税务单,其实他可以不用去,但他实在是好奇,这三年里,迪卢克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平淡,平淡得似乎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被葡萄香笼罩的欢乐童年,那些对视一眼就感到甜蜜的羞涩,也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中的决裂,如果不是留意到迪卢克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凯亚甚至以为他们完全不认识对方。 坏消息是,迪卢克学坏了,摆了一张刀枪不入的死正经脸,凯亚无法捉摸对方的态度。 好消息是,迪卢克这样的态度,对于他们两个是最安全的,就这样就好了。 黑火案时,鉴于他的老搭档骑士团团长法尔伽再次掉线,凯亚不得不选择同迪卢克合作,多年的默契依然没有消退,作为合作愉快的奖励,凯亚把装着被迪卢克舍弃的火系神之眼的花瓶送给了迪卢克。 神之眼的主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没必要继续放在他抽屉里吃灰碍眼了。 当然凯亚这么做,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天使的馈赠的午后之死过于美味,但价格却让他这个兢兢业业的公务员有些承担不起,那么贿赂一下酒馆老板,也并不是可行。 于是他走进天使的馈赠,在被迪卢克用次品取代佳酿,将他点的午后之死换成葡萄汁后,凯亚选择自力更生。 他和迪卢克一起学习,自然也知道午后之死应该怎么调,如果迪卢克能安安心心当他的代班酒保的话。 结果这丫的把他刚调好的酒直接拿走了。 凯亚的表情有些僵硬:“迪卢克老爷,我会付钱的。” 迪卢克面无表情把葡萄汁推了回去:“凯亚先生,这就是你点的午后之死。” 凯亚几乎要为迪卢克这番话鼓掌喝彩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长进了啊! 于是,凯亚的眉毛眼睛都耷拉了下来,一脸委屈地跟旅行者诉苦:“哎呀呀呀,没想到迪卢克老爷竟然是这种人,旅行者,我跟你说,迪卢克老爷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派蒙的耳朵直接竖了起来,她非常给凯亚面子地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凯亚队长,你是说迪卢克老爷小时候吗?” 旅行者一脸的无奈,你往上凑什么热闹,迪卢克老爷的脸已经黑了。 凯亚神秘地挑高了眉眼:“是的呢?我跟你们说呀,迪卢克老爷他小时候刚学调酒的时候,无论怎么调,口味都跟葡萄汁一样,结果他当葡萄汁喝完了,之后整整睡了两天,克林普斯老爷还以为他生病了呢。咦,这是能说的吗?” 派蒙刚想再多问一些,然后就觉得背后一冷,转头一看,迪卢克双手环胸,嘴角垮得比平时多几个像素点:“可以……” “那个,我还有委托没做,我先忙啊。”旅行者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拽着还想听故事的派蒙一路狂奔冲出天使的馈赠。 留下这两个气氛诡异的男人面面相觑。 不过旅行者走了,凯亚也没有什么可以接下去的话头,迪卢克不让他喝,那他就到猫尾酒馆喝吧,反正正事已经谈完了,他也没什么跟迪卢克好说的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迪卢克问了他一句:“凯亚,你以前没那么喜欢喝酒。” 凯亚回头潇洒一笑:“那当然是因为我发现酒这东西有很大的用处了呀。” 酒能做什么? 对于迪卢克是复兴家族的生意,但他本人其实很少喝酒,而对于凯亚,则是拉近距离最好的工具,人们总会在酒精混淆大脑的意志后放下警惕心说出平时不会说的秘密。跟迪卢克不胜酒力完全相反,凯亚的酒量很好,他不会让自己喝醉,就算吐了个天昏地暗,他都是清醒的。 直到他送了酒友罗莎莉亚回教堂后,一个人躺在草丛里。 说实话,被酒精干扰后,他眼前的星空在无限地旋转,他不会怀疑一旦他站起来,下一秒就会直接栽倒在地。为了不对这些可怜的小草造成二次伤害,凯亚决定大发慈悲地躺到天蒙蒙亮再回宿舍洗个澡,准备上班。 “这是谁家的野猫?”凯亚朦朦胧胧地睁着一双醉眼,他只看到了红红的毛茸茸的东西再他眼前晃。 “凯亚,你醉了。”来人正是迪卢克,自凯亚离开天使的馈赠,前往猫尾酒馆后,他一直心烦意乱,打烊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想在大教堂前吹吹风,结果意外看到了一个醉醺醺的身影。 “迪卢克?”凯亚扯了扯嘴角。 “还能认出我,看来你还醉得没那么严重。”迪卢克双手环胸,看起来这家伙并不需要他的帮忙。 “迪卢克怎么会来呢?他不会来的。”凯亚低低地笑道。 “……”看起来是他高估了凯亚的酒量了,迪卢克摘下了手套,摸了摸凯亚泛红的面庞,认命地打算把人扛回去。 但可能是迪卢克掌心的温度恰到好处,凯亚抓住了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伸出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因为常年练剑的粗糙掌心。 迪卢克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他咽了咽口水,这四年来,他不是在给愚人众找麻烦,就是被迫逃亡,回来后也是一心要打理后家族事业,完全没有过任何的性生活,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在面对前恋人的诱惑下,他很顺理成章的硬了。 而最可恨的是,凯亚睁开那只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眸,笑意盈盈:“哎呀,你硬了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是以前的迪卢克,他会面红耳赤地捂住凯亚的嘴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现在的迪卢克将手臂撑在凯亚的脸侧,凑近了沉声问道:“凯亚,我是谁?” 回答他的是带着酒涩味的吻,凯亚的舌尖在他口腔里灵巧地挑逗后,又突然扯出银丝后远离,凯亚仰起头勾起了嘴角:“迪卢克老爷的记性好像不太好?” 迪卢克轻哼了一声,大手按住了凯亚的后脑,重新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自迪卢克回到蒙德后,他们的第一次zuoai,地点是凯亚升任骑兵队长的办公室沙发。 迪卢克早看凯亚这身衣服不顺眼了,衣服虽然暴露一些,但层数是一点没少,迪卢克好不容易才忍住心底的暴躁没把这身当场撕了。 凯亚被迪卢克克制的动作弄得浑身发痒,但看到对方在月夜里滴下的汗珠,他很自觉又添了一把火。 “别惹我!”迪卢克警告道。 “迪卢克老爷不喜欢吗?”凯亚伸手解了迪卢克的腰带,手指轻松地找到原来的地方,然后卡住了,他抬起了半边眉,“你有多久没做过了?” 迪卢克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红,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艰难地将凯亚的衣服从这该死的诱人的身体上剥离。 凯亚觉得他需要润滑剂才能继续手上的动作,而此刻迪卢克终于大功告成了。 他俯下身,将半硬的yinjing吞入口中,下一秒就因为被呛到,为了避免弄伤凯亚,不得不吐了出来。 凯亚则十分没有良心地笑了,胸膛的起伏一震一震,显然他没有看到迪卢克的太阳xue青筋暴起,他说:“迪卢克老爷还真是让人意外,唔!” 凯亚急喘了两口,迪卢克的大手掩住了他饱满的蜜色胸膛,朱果被粗糙的掌心擦过,惊起了身体的阵阵战栗。 迪卢克张口咬了上去,狠狠地吸吮了一口。 “轻,轻点。”迪卢克本来手劲就大得惊人,凯亚觉得他的胸肌都要被揉成面团了,下意识要往后退去,该死的,这家伙就这么喜欢欺负他这里吗? 意识到凯亚的后撤,迪卢克不满地抓住了凯亚那劲瘦的腰身,逼得对方不得不挺起胸膛,将自己送入迪卢克面前。 凯亚也不客气地抓了迪卢克一把,从头撸到了底,十分满意地看到迪卢克的身体剧震,嘴角勾起:“迪卢克老爷,喜欢吗?” 迪卢克喘着粗气,不吭声,红眸如血色一般妖异,他照着凯亚的动作,同样回赠了对方,满意地看到了对方的眼角发红,却意外地发现对方逞能地保持着之前的笑意。 如果是以前的凯亚,被自己这样对待,已经缩了身子连声求绕,自己自然也是不忍心继续粗鲁对待,而是连声温柔抚慰。 哪会像现在这样的凯亚一遍一遍挑逗着别人紧绷着的弦,像是完全见不得他对他温柔一般。 那一次,他终究是伤到了凯亚,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凯亚? 迪卢克已经分不清楚这个小骗子,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他们互相折磨着对方,明明是濒临高潮,却咬着牙死不放手,直到凯亚xiele力道,迪卢克也松开了手,浓稠的jingye同时沾了对方的手,宣泄出这四年来的想念和情意。 情欲后发凉的两具身体靠在了一起,明明如此地熟悉,只隔着胸膛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心跳,但距离却又那么地遥远。 凯亚先推开了迪卢克,迪卢克默不作声地清理现场后,穿回了衣服。 在他抓起外套准备丢给凯亚时,凯亚说了一句:“谢谢迪卢克老爷的款待。” 迪卢克的面色黑了下去,直接转身从窗口翻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