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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阅不想看见自己,王忱意识到,这份“不想”甚至让秦阅不惜将他从北京驱逐到山西,又要再一次让他从他面前消失。他咬紧后槽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不起秦总,我不能走。”秦阅抬头,眼神里暗含威慑与警告:“为什么?”王忱故意灿烂一笑,就像看不懂秦阅在想什么一样,“这是我的工作,我为什么要走?秦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向来要求瞬星管理层尊重各部门的专业性,不在具体事务上进行专业干涉。我的经纪人已经同意并且支持我出席这样的场合,您现在让我离开,恐怕不合适吧?”秦阅本能地皱眉,他确实有过这样的要求没错,但这都是公司高层会议上的内容,万辰怎么可能知道?他凝视着万辰:“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完成我的工作而已。”王忱一脸坦荡,无惧于秦阅眼神里的冰冷与隐怒,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与之抗衡。他太了解秦阅了,秦阅工作这么多年,遇到竞争对手多如牛毛,可他却从没秦阅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相较量。秦阅从来磊落,这个圈子里再多不可告人的肮脏事,仿佛都能被秦阅自动树起屏障,隔绝于他自己的世界之外。这也正是秦阅从前与他父亲矛盾重重,甚至到不可调和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王忱知道,只要他咬住工作这个光风霁月的借口,秦阅一时半会就会拿他无可奈何。更何况,今天是谢飞的主场,他是谢飞的宾客。秦阅一向爱护秦聆,爱屋及乌,他肯定也不会在妹夫的重要典礼上喧宾夺主,耍他的威风。于是,正如王忱所预料的那样,秦阅与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尔后连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转身就走了。谢飞这才看出来两人的关系有些不正常,联系到刚刚电话号码的事情,他试探地问:“万先生,您……”“不好意思,谢总,”王忱深呼吸,挤出一个看似镇静的微笑,“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您太太说,请问您方便帮我们安排一下吗?”谢飞皱了皱眉,事关妻子,他一下子警惕起来。“您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是关于王忱的事。”谢飞公司的上市典礼在晚上十点结束。公司的公关部门为王忱几个演员安排就在该酒店内下榻休息,明天一早再回剧组。王忱拿到门卡和同行的几个演员道了晚安,就自己上楼准备休息了。其他人都在15层,他在16层。门卡轻轻贴在扶手上方的感应器,伴随着“滴”的一声,他推开了门。房间内,灯光大亮。秦聆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一身精致的el套装,端着一杯红茶,向他露出了远不同于下午见面时的热情与娇俏、而是礼貌而警惕的微笑,“万先生,听说您有话要和我说?”这神态与秦阅像极了。王忱愣了下,迟了片刻才想到,多半是谢飞将手机号码的事情告诉了秦聆,因此秦聆已经对他有了怀疑和戒心。因此,他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而是先让自己的心绪沉静下来。他一定要回到秦阅身边去。即便秦阅不相信他,总有人会相信的。秦聆是他唯一的机会,万辰之前向秦阅表白的事情以及秦阅表明的态度,都让王忱意识到,他失去了任何主动接近秦阅的可能。王忱太了解秦阅,他的情感就像是一套数学公式,爱就是拼命的给对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厌恶就是死生不复相见。毋庸置疑,当他以万辰的身份和秦阅走得越近,秦阅就会越反感他,越不会相信他。但这一切换做秦聆就不同了,秦阅对秦聆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只要他能取信秦聆,就一定能有说服秦阅的那一天!想到这里,王忱缓缓呼出一口气,收紧汗湿的手,把不自觉攥成的拳藏到身后,这才在秦聆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秦小姐,我是想和你说一点关于王忱的事。”秦聆有了心理准备,再听万辰提到“王忱”这个名字,就没有从丈夫那里刚得知时候的惊诧了。她凝视着这个她颇有几分欣赏的男孩,微微一笑:“真高兴你也认识王忱导演,你想说什么呢?”“我想……嗯,说说过去。”“过去?”秦聆挑了下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万辰今年还不到20岁,他和王忱,能有什么过去?但万辰似乎根本没抬起头来看她,看起来颇有几分紧张地搓了搓大腿,半晌才道:“你应该还记得吧,十多年前,你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王忱曾经追求过你……”秦聆微微一震。记得,她当然记得。这是王忱和自己哥哥最终走到一起的奇妙的契机,秦聆私下里好几次都和哥哥感慨命运的巧合。然而十年前的事,万辰怎么会知道?王忱见秦聆只是沉默,没有立刻回答,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后来王忱和你哥哥在一起,这件事时隔一年你才知道,那时候他们两个即将同居,你是在超市里面偶遇他们,知道了真相。你一开始很生气,还和你哥哥吵了几次架,那时候你们快要毕业,你一意孤行想要去别的公司发展,秦阅不同意,你们有很多矛盾……”“等一下。”秦聆打断王忱,“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王忱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一笑,“这些事你应该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吧,那时候你虽然惊讶自己哥哥是同性恋,却处处替他担心,怕他的性取向会成为日后事业的障碍,即便在你们父亲面前,也替秦阅保守了秘密,你甚至还希望,时间过得久一点,他们会因为腻了彼此,最终分开,这样你哥哥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兄长,而追求过你的王忱,也会再度从你的生活里消失。那时你没能如愿,但现在,却也达成了这个你所想见到的结果吧?”秦聆猛地一放茶杯:“你胡说八道什么!”“是我在胡说吗?”王忱盯着秦聆,“难道不是你亲口对王忱说,像他那样恬不知耻的男人,就该出门被车撞死?难道不是你亲口指着王忱骂,说他根本不配和你哥哥在一起,他就是一个为了钱为了出名为了能得到秦阅的投资不要脸皮的男婊子吗?”秦聆登时僵住,一股寒气不自觉就从脊椎骨向上攀爬。“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没错,她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接受王忱,认为他目的不纯,痛恨他带着哥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为此她说过最恶毒的话,也做过很过分的事。她那时候坚信,只要王忱能离开,就能让哥哥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