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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高歌猛进,发展的及其迅速,江宁的市场已经统一,原先挂上的江宁商会的牌子,也在徐秀的要求摘下来,从而转入地下,不再有任何明面上的联系,如今他在官场上毫无自保能力,为了这个将来的种子,他必须做出转移到地下的决定,化整为零的最低风险。商会的交椅,从原先十五把变成了十三把,少去的那两把交易,自然是因为不乖,哪里不乖?抢班夺权有之,不服徐秀有之,总之,精简组织构架,收拢权利,也不算坏事。没有官职在身,徐秀行事的风格少了往日里的纠结与权衡,这一次,他要让所有知情人都明白,江宁商会是姓徐的,是他徐秀的,面对这两个不听话的掌柜,他用尽了心机,算尽了机关,不光让他们的产业通通变成了江宁商会的产业,更让他们没有了根基,在江宁是混不下去的。却让他们自己有苦说不出,在一头雾水之间,就完蛋的莫名其妙。随后便是怀柔,已经动了刀子,面对其他目前还算合作愉快的掌柜,自然温情脉脉,和风细雨。其实徐秀也知道,这俩家,不过是撞上他又一次没找到一枝梅的怨气上了,由此发泄。事后,也给了他们一笔银子,算作是赔罪,当然,他不会明面给,而是悄悄的,以其他方式给他们生活,他可不想给别人自己做出的决定结果出尔反尔的印象,只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自当他没了权,江宁商会虽然还掌控在手里,离心的可能性一日不曾减少,陆家派来的掌柜也有自己的算盘,为什么你说话我们就要听的心思在工作,就算有陆深的关系又能如何,毕竟陆深不是直接领导他们,他们也直接听命上海陆家,保不齐哪一天就来个架空。所以徐秀需要杀鸡儆猴,也必须确立规则。由此更进一步的发展,南门成立了期货交易的初级形式,甚至股权交易的初级形式,慢慢的,整个东南的商贾都了解了南门的重要性,隐性的参股,收购,入会都在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为官场去考虑,虽然他没有了官职,但他的同年,还活得好好的,小人物也能有用,最起码迷糊住上面的眼睛还是不难做到的。就这样,在上风并不了解,或者了解不多的情况下,江宁商会的发展还算一路顺风,可若要进一步发展,进一步渗透到整个东南的商贾里面,就必须扯上一张虎皮,而这张虎皮目前是需要的,他却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筹谋。那就是成国公庶长子朱凤这个人。此人,说一个谨慎谦和的评语到也不会错,为人十分低调,而徐秀后世看书的时候也知道,这个家伙后来还真是坐上了成国公的位置的,由此他就有了一些想法,既然他将来必然是成国公,而将来的魏国公徐鹏举呢,又与他相熟,如果将来南京城里最大的两位都是江宁商会的虎皮,那这个生意就好做极了,而且徐秀也知道,后世那位嘉靖皇帝为了同文官对抗,可是叫上成国公到北京座镇的。如此,南北两位国公座镇,也就可能顺势北上,让江宁商会走向全国,进一步图谋更大的目标。然而此事说什么都还早,朱辅与徐俌这俩个现在的国公还活的好好的,就算朱辅死了,也是朱麟当家,之后才会是朱辅,但感情的投资,人情的投资,现在就必须开始。徐秀一方面同徐鹏举进行联络,一方面又找上了朱凤,只可惜一开始的难度很大,朱凤低调惯了,现在就是牢牢的保护自身,让谁也抓不到辫子,甚至可以说,把自己关起来门都不出,可这个难不倒徐秀,他不相信朱凤这个聪明人会没有*,他的*就是国公的位份,除了圣人,他不信这种大贵族自己会没有幻想过,只要幻想过,那一切都好说,他需要资金,他需要关系。资金他能提供,现在的徐秀早不是当初为了几顿饭都皱眉头的徐秀了,而关系,他也能够牵线搭桥,对于这样一个勋贵来说,有什么比同为勋贵的关系还要重要的吗?所以徐鹏举,就是他送给朱凤的一个最好的礼物。也难说不是徐秀胆子大,甚至将徐鹏举和朱凤请到了一起,但他并不太害怕他俩翻脸,徐鹏举是性情中人,朱凤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往往容易拿捏住性情中人的脉络,这个关系就好打的多,不出徐秀所料,甚至在最后,徐鹏举都跟朱凤称兄道弟了。这也让徐秀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关键的步骤就是徐鹏举,拿到魏国公的虎皮,以后的布局是朱凤,如果他俩关系能够和善,倚靠两位未来国公的力量,保护一个江宁商会,绰绰有余。要知道,大明最厉害的勋贵,也只能是国公了,王爷也不能算。临分别之时,朱凤悄悄的对徐秀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徐秀想要获得魏国公府的虎皮,不付出代价显而易见是不能的,一成干股就这么奉送了上去,如此,江宁商会由跑步前进,又来了一个弯道超车,风风火火。其后又在上海县的吴淞口同陆家一起出资开办了一个造船厂,用于制造海船,偷偷摸摸,十分隐蔽的位置,归根结底,国内所有的商业布局,都是为了将来海外的贸易所服务,他可不想平白无故被陆家卡脖子。忙了将来的谋划,徐秀又一次踏上寻找一枝梅的路程,这一次,他要往南走,江西见了严嵩,面对这位机智的小伙伴,徐秀只能笑骂他老狐狸,而严嵩只是摇摇头,笑笑不说话,养望多年,他的书法已经成长为一代国手级别,如今恐怕陆深都比不上严嵩了。徐秀心中一阵腹诽,你说秦桧、严嵩这样的超级公认大jian臣都是书法大家,那这字如其人又有什么用?当然,某一方面也是有道理的,书法带出人物性格,也是有一定的参考范围,可若真的完全当真,也不是个事。看到他的好字,徐秀也一时技痒,一笔狂草一气呵成,也让严嵩称赞,两人就在吹捧中过了一上午,又道分别,徐秀道:“小羊,帮我誊录一下那个草书。”可徐扬拿来左瞧瞧右瞧瞧,只好说:“认不得,老爷你跟我说吧。”徐秀拿过来不由脸一红,咳嗽道:“你怎么不早点问我,我也忘记了。”自然又是一个日后文翰社通信之余的笑话了,甚至可能是更大范围内流传的笑话,徐峻嶒书狂草,事后不识也,到也能成为一个流传后世的典故。而作为笑话的本人,徐秀也只能无奈,心想这倒真是倒了血霉了,草书这个东西本人过了一段时间后看不懂很奇怪吗?一点都不奇怪。分宜县没有消息,江西地也没有消息,一路往南,进入了广东地头。在这个交通不太便利,通讯非常落后的时代,要想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