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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斋木先生吗?「是的」我是平井企划的平井。现在方便吗?「请讲」是前几天去面试的神保町编辑部。特意打电话来,那就是录用了?不对,也有可能是来婉言拒绝的。斋木提醒自己要冷静,别太过期待。电话另一头的平井继续说道。那之后你还有去参加别的面试吗?「啊、有的」这次打电话,是想请你务必来我们这里上班。比起其他地方,希望你能选择我们。你觉得怎么样?斋木一下子雀跃起来。「非、非常乐意。可是、那个……啊、不,没什么」你不在乎我上任工作的事吗?涌现出了这个疑问。平井像是察觉到了一样,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在我们的面试上很诚实,所以没问题。而且我们想要可以立即成为战斗力的人平井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斋木就说了父亲的事,因此给了他一周的缓冲时间。虽然时薪不高,但有了工作总归是让人安心的。定好工作后,斋木给根岸和西园寺各发了封邮件。·吃晚饭时靖夫没有出来,只有斋木和千惠美两个人。寿司很美味,可惜千惠美一直跟自己说话,没办法好好地品尝。奶奶去世后千惠美就变得饶舌了,话多得令人吃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吃东西的,只见她面前的寿司已经空了,好像在变魔术。从邻居的传言聊到了亲戚的近况,然后又说到画室的学生……话题就没断过。斋木总共就「喔」「哼嗯」「是吗」这三个回复。之所以能忍住不发火,也只是因为他找到工作罢了。饭后喝茶时响起了门铃声,千惠美说着「来了、来了」跑过去打开了门。听玄关热闹的交谈声。客人好像是名中年女性。声音低沉但听得很清楚。从玄光回来的千惠美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邻居送来了桃子。很好的桃子呢,闻着好香。我先削一个,其它的放到冰箱」看着千惠美削桃子,斋木把视线转到了邻居家。「隔壁是神成以前的家?」「是啊。隔壁家的老公在银行工作,说是分店长。太太是家庭主妇。有两个孩子,长女比你小两岁,弟弟是大学生。都是活泼聪明的孩子。……跟神成先生家大不相同」「……」斋木沉默地喝着茶。他很少见到神成的母亲。印象中她穿着挺括的西装,画着美丽的妆容,一靠近她就能闻到好闻的香水味,跟千惠美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和神成同居的几个月里,公寓没有他母亲的任何痕迹。倒是有看到他已逝父亲的照片。「神成的mama,还活着吧?」「……活着啊。怎么能这么问。镇上有位公认会计士叫拝岛,就是跟他再婚了。神成先生去世半年她就入籍了。半年啊、半年。这件事你没听静君说过吗?」「没,我们都不聊这些……」千惠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就闭嘴不言了。把切好的桃子摆到盘子里,放在斋木面前。千惠美自己也吃了块。「好甜的桃子啊」千惠美的眼神四处乱飘,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斋木边吃桃子注意观察她的表情。「难道,在他面前,mama的话题是禁忌?」千惠美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啊,绝对不能跟他说这个」千惠美站起身打开碗柜门。那里除了餐具以外,还放了商店的传单和宣传册。从中取出了一份宣传册递给斋木。是拝岛公认会计事务所的全彩宣传册。里面印着一张五十后半的所长的照片。名字是拝岛静儿。男人大背头,长脸,让人联想到爬虫类。无框眼镜后面是锐利的眼睛。跟神成挺像的。斋木从宣传册移开视线,看向千惠美。「……你说他父亲是自杀的……」千惠美沉默着从斋木手中夺过宣传册,又塞回了碗柜里。背对斋木,吐出恶言。「所以我才讨厌那个人。真可怕。我是不知道什么大小姐脾性,她这样做根本就是人渣。太恶心了」斋木用手指按压太阳xue。想起小时候的事。神成的父亲看自己妻子的眼神带着崇拜,有一次还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回来。微胖的、为人和蔼的神成父亲跟邻家少年对上视线,害羞地笑了笑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沉浸在回忆中的斋木听到千惠美的声音。「静君说他没有联络过自己的mama。那孩子真的是一个人。明意外地很会照顾人呢。小朋还在的时候也是,各方面都照顾得很好」这你就看走眼了。如果真的会照顾人,朋就不会死。千惠美的眼睛永远只会看到她想看的。斋木低下头扭曲了眉。「……我吃饱了」正想离开餐桌时,千惠美的声音追了上来。「我说、明。你对静君温柔一点吧」斋木假装没听到,离开了厨房。什么温不温柔的,我跟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横亘在自己和神成之间的不是他乡遇故知的亲情,也不是阳光正好的友情。而是如黑色煤焦油般黏稠的嫉妒、欲望和爱憎。更何况事到如今说这个已经晚了。他都用拐杖揍神成了。·正想过去画室看看靖夫时,画室的门就开了。靖夫来到了走廊。看到斋木后露出了疲惫的笑容。「刚刚抱歉了」白天的躁郁已经消失无踪。就像摆脱了外灵附身一样。「完成了吗?」靖夫点了点头。然后尴尬地转过身,问「印刷公司考虑得如何?」「不,不用了。只有那边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斋木不假思索地答道。靖夫一脸意外,最终还是了然地点点头「是吗」。然后靖夫欲言又止地说「……那幅画」。那幅画指的是神成的画吧。但他很快就闭上了嘴。斋木假装没听到。回到房间,打开放在床边的布包。从靖夫手上夺过来的三幅神成的画。斋木目不转睛地凝视蓝色的画。回到老家就感受到神成浓郁的色彩。想忘也忘不了。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老是在想他的事。看着画,突然就想起来了。刚上中学的暑假。跟蓝色画一样,时间临近夜晚。从羽毛球社团回来就看到隔壁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神成惊惶地从车里飞奔出来。「小明!」只叫了名字就没再说话了。神成惊惶地躲在几乎跟他一样高的斋木的背后,低下了头。「……干嘛啊?」狐疑地看了看神成绷紧的侧脸,然后又看向了车。是辆扎实厚重的轿车。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开的车。驾驶席上能看到工薪族风貌的男人的身影。年龄约四十岁。「熟人?」神成不置可否。只是牢牢抱着斋木的手腕。男人没有出来追神成,而是把车开走了。神成见状安心地呼出口气,放松了肩膀。搞不清楚状况的斋木歪了歪头。看到神成的脸后吓了一跳。因为他眼角渗出了眼泪。「他对你做了什么吗?」神成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