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贵妃长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些地道的西洋玩意儿。”

画师郎世宁在康熙爷五十四年就入宫廷伺候了,历经三朝,三代皇上都会宣他作画,在如意馆是元老级人物。如今除帝后得他亲笔外,其余妃子的画像都是他徒弟来画,就可见他身份了。

皇上不知贵妃最近怎么又喜欢上了西洋玩意儿,故而有此一言。

皇上自去批折子,皇后看了一眼比人还高的金座钟,摇头道:“等回了紫禁城,我叫人给你宫里抬去一座。长春宫库房里现就白放着一座,我嫌它动静大才收起来的。”

两人正坐着说话,得了准信儿的蒋礼财忙进来磕头谢恩,然后回去赶着先将后宫的鲥鱼分完——反正分过去的时候是活的,之后死不死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

慈云普护斋。

太后正饶有兴致的亲自修剪一盆茶花,孟姑姑就进来道:“回娘娘,奴婢去看了,是两桶最肥大的鲥鱼,都鲜活着呢。奴婢先开了冰窖取了冰镇着,等娘娘的示下。”

太后倒是不忙着安排自己的鲥鱼,只问后宫里的鲥鱼是如何分配的。

听完后就将小银剪子搁下:“皇后聪慧。”

在皇上面前分的公正,三妃俱按照功劳不同赏赐,是无可挑剔的贤德。似乎是在昭示六宫,无论是为皇上诞育皇子,亦或是为皇后分担琐事,都会有嘉奖。

可鲥鱼稀罕,内务府又热热闹闹的忙着先分送此娇贵之物,于是人人的眼睛其实都盯着这鲥鱼。

娴妃这时候独得四条,纯妃嘉妃这两个得子的倒退了一射之地,后宫人人自然更能体会皇后之威——只要老老实实站在皇后那边,替她分忧,就算没有子女,也有更高的尊荣奖赏呢。

至于之后的犀角玛瑙,娴妃纵然少些又如何,那都是第二日分下来的了,众人也不会太在意,只会记得前日鲥鱼之事,娴妃越过了纯妃嘉妃。

偏生明面上又挑不出一点不是,皇后依旧是那个贤惠公正的皇后。

太后点头:哪怕她在深宫里熬了几十年,也就是做到皇后这样了。

--

阿哥们功课苦,高静姝了解他们的课程表,下午三点下了文化课,十岁以上的阿哥还得去上骑射课。

但这也不代表,年纪不够十岁的小阿哥,三点后就可以放学撒欢。

功课是永远不嫌多的,因年纪还小骨骼不定不能练习骑射的阿哥们,就先练基本的布库(摔跤)姿势,另有长拳,算数、礼法等选修课……总之阿哥们也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乾隆致力于让自己的儿子们全面发展,跟他一样向康熙爷这个全才无限靠拢。

故而等阿哥们散学再换了衣服到时,众人已然入席。

正好他们是小辈,便挨个来磕头请安,其中六阿哥还不足半岁,便只让奶娘抱过来磕了个头就抱回了阿哥所,那条鱼也加工成鱼泥给他当辅食加餐了。

皇上没有嫡子,就格外疼爱嫡女,和婉又是和亲王的女儿与众人不同。于是皇上反而让两个女孩子挨着他右手边坐,从大阿哥起儿子们倒是往后排去了。

太后皇上俱在,皇后和贵妃自然要亲捧羹盏侍奉。

自从高静姝在太后跟前获得剥橘子的殊荣后,她也琢磨过来,太后大约是有点洁癖啊。

于是特意与皇后一起,在太后眼皮底下浣手擦净后,才替她老人家盛了一碗紫参鸡汤。

而皇后则亲手给太后布了一筷子鱼rou。

太后兴致高的连皱纹都变少了,只点头道:“皇后贵妃也入席吧,难得皇上有心,办一场鲥鱼家宴,都坐下好好用,才不辜负皇上的心意。”

皇后和贵妃这才依言落座。

太后尝了一点鱼rou,赞道:“京中无鲥鱼。倒是有一种边鱼,先帝爷在的时候,命人加酒和酱油清蒸,蒸到鱼rou玉白后再起锅加香菇和笋尖,据说味道跟鲥鱼相近,被称之为假鲥鱼,那时候各宫小厨房都备这道菜呢,今日咱们也算吃到真鲥鱼了。”

除太后外,众人都还未动筷,此时皇上就举杯道:“皇额娘既爱鲥鱼之味,便将朕所有的鲥鱼都奉与皇额娘。”

自皇后起,贵妃阿哥公主们自然要随上,纷纷表示宁可自己一口不吃,也要让太后拥有天下最多的鲥鱼!

太后笑呵呵:“哀家再爱吃,也不是大肚弥勒佛,皇帝和你们的心,哀家都知道了,你们都多用些,哀家才高兴呢。”

太后虽然推拒了鲥鱼,但见孝顺的皇帝儿子,贤惠的皇后,一团圆桌的孙子孙女,极为开怀。

这一顿饭太后吃的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只恨年氏李氏死的太早,让她这个人生赢家有些锦衣夜行的遗憾。

--

小宴后,孟姑姑扶着太后在慈宁宫小花园里走着消食儿。

周围跟着四个宫女提着燃着香料的金提炉驱初夏的蚊虫。

太后笑道:“这两日就觉得天气热起来,说来日子过得真快,去年这个时候,哀家已经准备要跟皇帝往盛京去了,一转眼又是一年。”

孟姑姑知道太后今儿实在有兴致,就笑道:“还有五日就开始大选了,先满蒙后汉,太后亲自去瞧瞧,再选些满军旗的好姑娘进宫伺候皇上,开枝散叶。等完了大选过完端午,皇上又要奉您往热河行宫避暑,再去木兰围场散心。您的日子啊,可忙着呢。”

太后果然高兴:“难得今年朝中无大事,皇上脸上没有愁容,哀家就放心了。皇上虽不似先帝爷那般一日批七八个时辰的折子辛劳,但一有事忙碌起来,也是没个白天黑日的,叫哀家悬心。”

她随手掐了一朵夜色下的芍药:“当了皇帝,天下人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朝臣们也是各有各的心,怎么能不累。”

她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