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野合万事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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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咋每次复更都能赶上特殊日子,上章更新是七月初七,敲下这行字的时间更牛逼——2020年农历七月十六丑时两刻,刚过七月十五没多一会儿。选这鬼日子码文并非想写鬼故事。我的猫在午夜时分趴在窗边使劲儿往下巴望,我看着奇怪,跟着竖起耳朵,正好听见楼下传来女人浪叫着喊受不了。在七月半午夜打野炮,颇有点召唤色鬼的仪式感,勾起我几段野合回忆,遂爬出被窝,焚香念经后,在这不当的日子,记点yin邪备忘。大约因此生头次被异性手yin就在露天,我好像对性交场合不太挑剔,室内上床上炕,室外就天为被地为床,爽皆来自性器官,与环境无关,所以野合这种事与我而言,跟走在路上吃冰淇淋没啥两样。野合虽刺激,但翻车几率远高于室内,想不被撞见只能选极端无人问津的时间地点,比如东北零下十几度冬夜凌晨,我和一哥们儿酒后散步忽然兴致大发,就近躲到街边一个售楼处后面,直接在雪地里撒场野。爽是爽,也没人发现,但第二天我俩全冻感冒,他还把帽子忘在案发现场。还有一回更刺激,没记错的话,是一场酒局过半,我和看对眼的小子借口透气出去私聊,几句话没说完搂一块亲上了,嘴没亲几口裤子就脱了。我也忘了是仰着还是撅着,总之在满是积雪的汽车发动机盖子上大呼小叫挨了顿cao。一炮结束我俩清醒过来不少,提裤子时见周围有人,再定睛一看,何止有人,简直人来人往!我俩慌忙离开,双双回望,才发现刚刚的性爱发生地点是临街居民楼下,那辆车就停在单元门口。野合被人撞见的次数不少,但被认识我的人撞见,仅有一回。29岁那年深秋某天,我和聊了十年的同城网友老K终于见了面,相见甚欢,人也投缘。我对他商务熟男形象满意,也从他眼神里读出点性信息,便主动抛个话头试探他想不想来一发,他给的答案是肯定的。结账埋单,离开饭店,老K开车载我越走越远,把市区喧嚣甩在后面,我一点也没怕,心里有数得很。老K是已婚男,为掩人耳目一般不会选人流较多的区域开房搞事,走远点是情理之中,不过车行至新开发未完工的汽车公园时,我也开始纳闷。这一片所属的行政区都刚命名没几年,各类经营场所连萌芽状都没有,我偷偷打开地图一搜,三公里内没有酒店。看眼要心慌时,老K把车停在湖边,抱歉地对我说:“委屈你一下,咱俩车震吧。我媳妇不知道跟谁学的,隔三差五托人查哥开房记录,让她发现过两回,现在盯我跟盯贼似的,哥没法开房。”我哭笑不得,“那也不用跑这老远啊,油不要钱么?”他把车熄火,笑笑说:“还真不要钱,哥家就是开加油站的。”见我脸上仍有疑惑,老K深度解释一下,说他现在开这车全市不超过三辆,极其好认,认识的人又多,在市区内停着,保不齐谁看到跟他老婆打报告。这地方虽偏僻,但最近的加油站是他家买卖,他的车出现在附近,完全可以跟老婆解释过来巡店。已婚男想偷吃是很累的。公园没建完,风景倒不错,四周空旷,晚霞漫天,湖光粼粼,金黄秋叶叠着落日余晖,闪耀的长庚星悬在天边,窥视着车窗内交缠的两具guntangrou身。老K开的啥车我忘了,只记得空间大得很,都不用折腾去后座,放下驾驶位座椅就足够我俩大展身手。我骑在他身上,一手拽着拉手,另一手熟练麻利给他戴好套,刚要一屁股坐上去,忽然车窗外闪过一黑影儿,一个拳头落在玻璃上,铛铛敲了两声。是人是鬼不知道,反正我是吓一跳,老K当时就吓软了,腾地起身把我搂怀里护着,小心翼翼把车窗开个缝,向外一瞄,正好看见一排警号。这堪比荒郊野岭的地方冒出个人,就算是警察也得当鬼处理,老K刷地又把车窗关紧,边慌乱系衬衫扣子边朝外喊:“是人是鬼啊?!干嘛?!”“车窗开开,警察。”这会子我衣服已经整理到毫不走光,也知道外面那警察无事不敲窗,我和老K互相知道彼此姓名,问起点啥我也有话术应对,便捅咕一下老K,让他配合人民公安执法。那警察看着挺年轻,估计没我大,一脸严肃问我俩:“在这办事不安全知道吗?”老K拍拍方向盘,“我熄火了,车窗也留缝了,窒息不了。”警察一乐,说:“还挺有经验,我说的不是这意思你们停这位置正好有高清探头,连你内裤是四角的都拍得清楚!”说完他抬手一指,我俩顺着方向看过去,见几步外的路灯下真挂着探头,正闪着红光。老K无奈吐槽:“这地方又没啥人来,装这玩意噶哈!”“没人来就不装了?这是湖边,必须得装。”警察耐心解释完毕,反手又槽我们,“再说怎么就没人来,你们不是人么,我不是人么。”大好兴致一扫而光,还让警察训一顿,老K顺不过来气,态度逐渐不耐烦。“谢谢您嘞,我们这就换个地方办事。”“等会儿。”“又怎么啦?”警察摆摆手,示意老K闪闪身,朝我指了指,掌心向上掂了掂。“你,手机解锁,给我一下。”我一直保持一言不发,一副认罪伏法良好态度,乖乖解锁手机递过去,看他戳戳点点后,拿出他的手机做扫一扫的样子。扫描二维码的那声“滴”,夜色里清脆无比,警察把手机递回来。我看看微信界面多出来的新好友对话框,接着懵逼地看看老K,再看向警察。他随意冲我比划个礼,接着丢下二脸懵逼的我和老K,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巡逻车。老K彻底傻了,诧异着问我:“你们认识?”我疯狂摇头。“那他这几个意思?”我刚想说我也不知道,微信响了一声,是刚才加的那警察发来条语音。“下次办事记得小心探头哦,师姐。”072野合万事兴·二和老K初次约炮出师不利,我们四处找没探头的地方,可无论开到哪儿,都能在周边发现探头的红光。他倒有耐心,心平气和地稳稳当当开车找地方,我就不行了,好好一场车震没等开始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警察喊Cut,又害我俩没头没脑在路上浪费汽油,婶儿可忍叔不可忍!叫我师姐是吧,那就别怪我有求与你这师弟!点开微信,我对着话筒大吼:“哪儿没探头,给师姐我指个明路!”老K吓一跳,“你问谁呢?”“才刚那傻逼警察!”“不是不认识么,咋又成师姐了?”“估计是同一个警校毕业的呗,他在我后面入学,我们校学生不论你啥专业,上下届之间称呼都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话音刚落,警察回微信了,分享我个位置,告诉我这地方的探头故障,还没修好。老K一脚油门直奔目标,到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紧时间把要干的事干完,摘套时候骂了句脏话,吐槽道:“这炮打的这个艰难,赶上西天取经了。”我正要接茬,手机亮了,又是警察的消息。“师姐打完炮了吗?”老K听见后,裤子也不提了,扒车门往外四下撒么。“你找啥呢?”“这逼不是在我车上装窃听器了吧!”我照着他光光的大腿来一巴掌,“行了悟空,真经已取,速速送为师回东土大唐。”回去一路,我憋着没理会警察,下车吻别老K,我转头一个微信发出去,问他是哪届的学员。其实不论他是哪届的,通过探头画面就认出我都太过夸张。我们学校虽然人不多,全校学员加一起刚过两千人,可我在校时期就不爱跟同学来往,自己班上同学还有到毕业都没说过话的,这毕业好几年后被师弟认出来,实在不可思议。他倒坦诚,问啥答啥,告诉我他是06届,我不认识他,他认识我,而且他也不是从探头画面认出我的,而是巡逻时发现有人车震,怕出现窒息或一氧化碳中毒,出于好意过来提示,车窗开启后,才认出的我。“我叫綦远。”“对不起,一点印象没有。”我是04届,他是06届,我上大三时他入学,大三下学期我就离校实习。“咱俩能同时在校的时间不超过半学期吧,你咋能认识我?”“因为那半学期我天天都看见你啊。”听他这么说我更蒙圈,使劲儿回忆在什么情况下,能让隔一届的师弟天天看见我呢?难不成他兼职在食堂打饭?思考半天没结果,最后他一语道破天机。“我是标兵,每天目送全校学员列队去上课。”“那你是单单记住我,还是所有人长相你都记得?”“单单记住了你。”“因为啥?”“因为你矮。”一句国骂已跃然指尖,未等发出,綦远又一条信息发来,让我把打好的三字国骂删了回去。“刚才是开玩笑,记住你是因为你是我性幻想对象。”“这句也开玩笑呗。”“这句是真的。”诶嘿?我是被撩了吗?无数人对老子说过这种话,臣妾都听倦了,若我接茬,无论说啥,接下来的话题一定会往下三路使劲儿,稍不控制就开车上道,再往下唠,就是约炮。我选择不回话,高高挂起綦远,转头去收老K早发过来半天而我没好意思马上点的红包,就势跟他聊起今日炮后感。聊着聊着,我俩连下一次约炮日期都订好了。这期间綦远一直很安静,不走寻常路,我不回他,他也不追着我回,反倒把我弄得不好意思。跟老K互道晚安后,我主动问綦远:“你不是交通班的吧?”他秒回:“你咋知道?我刑侦的。”咋知道,猜呗!刚毕业那头两三年,我总在马路上看见同届学员执勤,可他们却都不是交通班的学生,有刑侦班的,有治安班的,更夸张还有学刑技和国保的,全都配着白警帽白腰带指挥车辆。和老K在车上时候,我俩听路况信息,电台里值班交警声音一出来,我还跟他说,这人我认得,在校时学经侦的,这么牛逼的专业出来居然也要当马路天使。我超级想不通,既然交警岗位这么空缺,那为啥我们学校每届只有一两个交通班呢?綦远为我解答了多年疑惑,虽然含糊,但我大概了解其中不便直言的原因。“交警更容易当。”我打算就此终结聊天,洗洗睡了,这时他又问:“师姐今天爽了吗?我看那帅哥jiba挺大的。”得,下三路发生交通拥堵,无法绕行,我只能招架,毕竟今天我得以取真经靠这位马路天使指路。“爽。”“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么?”“有吧,说不定哪天我违章是你开单。”“我是问,我有没有机会把性幻想变成真的?”没完了呗,那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啦!“我怎么就是你性幻想了。”“你睡过两个05的师弟,记得不?”嗯,确有其事。话说应该是我大二那年,学校所在区域高校云集,不知谁建了个交友网,我站内人气挺高,通过网站跟一个05届师弟勾搭上,下线出网吧就钻进了小宾馆,相互切磋了下技艺。没过几天这师弟有个玩得好的别班好友,管他要来我联系方式,天天短信聊sao,恰逢期末复习期间,学校管得相对松懈,我俩挑了个周末夜晚相约cao场,压跑道聊天结束,他把我压在cao场的铁丝网上就地行刑,当时旁边不远的障碍训练场还有人在突击训练。莫非那堆人里有綦远?也不应当,06届的学员在那时候应该才高考结束,綦远不可能出现在我们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