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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唔!” 一阵头晕脑胀之后,泽北才发觉自己鼻头已经被撞麻了,敏感的泪腺在酸楚刺激下又涨又涩。眼前一阵模糊,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 “……” “喂。” “啊?”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 泽北泪眼婆娑的勉强抬了抬眼,立刻就是一阵更加严重的头晕目眩。大片大片白瓷一样的肌肤近在咫尺,泽北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贴到的,嘴唇碰到的,柔软而细腻的温凉,是流川赤裸的胸膛。 他心里兵荒马乱,正在拼命让自己爬起来,一歪头,那雪白胸膛上粉红的凸起又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泽北已经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咔擦。” 房间的门开了,床上两个人听到响声,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深津拎着一袋水果施施然走进来,饶是他沉稳惯了,还是不由对着眼前的情景挑了挑眉。泽北还保持着整个人趴在流川身上的姿势,深津走过去,一把就把还在泪汪汪的泽北拎了起来。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流川那半透明的内裤,皱了皱眉。 好白。 怎么可能这么白……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黄种人。 深津一直知道流川长得很白。大家同在沙滩长跑,连一向白皙的阿神都被晒黑了两个色度,只有他,第二天依然白森森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晒不黑的肤质,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尤其现在这么赤裸着身子,更是白的让人觉得晃眼。深津随手就把自己床上的被单一甩,盖在那修长的身体上。 回头见泽北还在直愣愣盯着床上的人看,抬手就给了他一下子,泽北瞬间捂住后脑勺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很痛哎!” 深津被他气笑了, “你还有脸叫?” 泽北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流川,讷讷道, “又不是故意的。” 流川已经对这个脱线的人彻底没了耐性,懒得再说话,他坐起来,拿过一旁刚脱下来的球衣,胡乱套在了身上,低身穿好鞋,抓起背包便往外走。 “哎,流川!” 泽北忍不住叫住了他,流川回过头,清澈的目光直射在泽北脸上,让他禁不住一阵发慌, “对,对不起啊刚才。” 流川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 “大白痴!” 泽北看着那越走越远的高挑背影,想起方才的“肌肤相亲”,心里不由生出几分诡异的甜蜜。正在魂不守舍,冷不丁脖子又被掐住了, “啊啊,深津前辈你做什么!好痛……” 深津凑到他耳边,不阴不阳的笑了笑, “臭小子,豆腐吃的很爽啊?” 周围一片黑暗。 但泽北知道自己不是在房间也不是在球场。雾蒙蒙远处有一丝丝亮的样子。应该是在做梦吧。泽北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想迈脚,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步也走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定在原地了。 前方的亮点渐渐由远及近,泽北慢慢的看清了,那是一个人影,纤长的身材,如墨般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那是,流川枫。 “流川,你还在生我气吗?” 泽北没有张嘴,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么问。他看着流川,然后慢慢睁大了眼睛。 因为流川笑了。 不是赛场上志在必得、浴火重生的笑,而是那种绝不可能出现在流川枫脸上的,意外轻柔的微笑。淡淡的,浅浅的,如同一朵小小可爱的白莲。 “白痴。” 流川用清冽到有些稚嫩的声音这么骂着,声音很小,在泽北听来却有种类似撒娇的嗔怪。他越走越近,近到自己已经足够感觉得到那清爽到有些芬芳的气息,轻轻拂在自己脸上。泽北觉得意识一阵阵发晕,太真实,真实到不似梦境。 那个流川,或者说那个长的跟流川一模一样的人,竟然张开双臂慢慢环住了自己。等皮rou接触、肌肤相亲的感觉传至心底,泽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面前这个人竟都是赤裸的。 清凉的,温润的,柔软的,清劲的,滑腻的,紧实的……一切与美好有关的感触,从自己怀里的这幅躯体上散发而来,瞬间袭遍了四肢百骸。泽北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可以抬起来了,于是他学流川那样,用手慢慢环住了怀里的这个人。 流川的头顺势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带着花香的气息吹拂过来,让自己耳廓一阵阵麻痒。 “大白痴,好痛啊。” 泽北一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掐住了那纤瘦而线条美好的腰,流川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定定看着他。那双一直以来无情却又极动人的黑眸,此刻却波光潋滟。 泽北想着了魔般的细细端量着那张已经熟悉已久的面孔。依旧还是精致飞扬的眉,清澈晶亮的眼,鼻梁秀挺,平日里惯常轻抿的嘴唇,此刻却微微张开着,那原本只有些樱粉的嘴唇,现在却带着仿佛被亲吻过的湿润和嫣红。 “流川……” 泽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覆过去,亲吻了那美味无双的唇瓣。他的手在那细腻光滑的身体上依次抚摸,他的怀抱仿佛变成了一座泥潭,怀里的人已经如一朵无助的落花,弥足深陷。 泽北只觉自己腿间的火热渐渐沉重,全身的毛孔都仿佛张开了,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来,他知道自己需要发泄,如一头焦躁的野兽。怀里赤裸的身体还在慢慢厮摩着他,动作已经由方才的羞涩拘谨变得妩媚诱惑。 “流川……枫……” 泽北大力揉搓着怀里已经因为汗水而渐趋滑腻的rou体,他凭着本能将那细长白皙的腿用力一分,便将自己整个火热的坚硬埋了进去…… “喂,泽北,你在孵蛋吗?” 深津一边敲着卫生间的门,一边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泽北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你先去吧,我胃疼,不吃早餐了。” 深津耸耸肩,关门走人。留泽北一个人在洗手间,对着一塌糊涂的床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