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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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束照到遗光脸上,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确定是她,濑川面色凝重起来,他心念电转,眼光落到陆金身上变为凶狠。“大人现在哪里?”关键时刻,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遗光扯了扯陆金的袖子,他回过头看了眼遗光,稍稍往旁边退了点。这举动叫濑川看在眼里,更多了份不快。“你应该问你的主子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她的话,让濑川瞬间面色僵硬,他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片刻,掀起丝笑容。“不,你不会。”他说的很认真,难得的笑容将脸上的古板也冲淡了。罕见的露出了丝年轻人的执拗。“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呢?”他脸上的笑意收了。“因为我善良,因为我软弱,我就应该受你们欺负。沉默的,承受这一切吗?”遗光继续说“我是不会杀他,不是我不能。而是不想。既然遇到了你。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这句话,令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表情淡淡的,倒反而从容了起来。“你送我和我的伙伴一起离开军署。出了大门口,我就把你主人的下落告诉你。”濑川静静的听着,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大人在哪里吗?信不信,我现在大喊一声,就有人来,你们走不掉,大人,我也找的到。”“我信。”濑川和陆金讶异的看着她。“可是你帮过我一次,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再说,这是个机会,不是吗?难道,你想让你的主人继续和我纠缠下去吗?”她这话,让濑川陷入了沉思,手电筒握在手里,灯光朝下,照亮了脚面一束苍翠的小叶女贞。灯光晃了晃,男人抬起头“我可以帮你离开,但是……”他看向陆金“他不行。”“他必须和我一起走!”遗光随即反驳,她眼睛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他是大日本帝国的罪犯!”濑川的表情随即激动了起来。“我不会背叛我的国家。”“那么我就要死了。”遗光看着濑川,一字一句的道“没有他,外面的世界,我活不下去的。你难道,对这时局不清楚吗?”男人的脸色,沉默了下来,月亮隐匿在了云层里,将他的五官也一同淹没在了黑暗里。“好!”良久,他开了口。大门打开,有风从门外灌进来,遗光深吸了口气,抬脚迈过了门槛。整个人都出来了,她完全的站在了夜空下,凌晨的天,像一块深蓝色的缎子,几颗寒星闪烁着。她抬起头望着那片星河,淡淡的笑了起来。濑川站在门里,看着她,男人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个笑起来,有些傻,没有回头,快活的往大街上奔跑,渐渐的远了。他站了一会儿,或许就一刻,也或许是很久。终于,关上了门,将整个星空都阖上了。——————今天就这么短小了,遗光meimei终于出来了。接下来开启新支线。我要做个功课,写一写战争,这种大场面脑壳疼哦!如果功课做不好,就把以前的人拎出来溜一溜。我写出来,某个小姐妹就知道啦和她讨论过的。哎,最近书荒,剧荒。国产剧的爱就像龙卷风,乍一看还好,时间一长发现是个饶舌妇。已经很久没有从头到尾看过一部剧了,是不是因为人也变得浮躁的原因。请假明天双更今天家里有事。无法更新,明天双更。红日2700字小小肥章半夜里,投宿都很困难。他们刚刚出来,好像重新做人一样,看着高大煊赫的饭店住家,也惴惴的不敢进去。齐贵曾和她说过,沪上有些大的店铺,两头押宝。明面上支持华政府,私下里和日本人也有联系。她当时听到,心里还特别的愤慨。“都是同胞,怎么可以做这种风吹两面倒的事情。”齐贵笑了笑,成熟而老练,他觉得遗光是个聪明人,既然说到了,便想将道理都掰扯的明白,让她在宅子里机敏一些,免得中了别人的套。“小姐,其实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大店就像是林子里最高最大的树。咱们老话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几十年,咱们这片土地,都换了几个天了吧。从老辫子,到大军阀,现在的司令,又混了日本人,更别说租界里的红头发绿眼睛的黄毛们,都是大爷。穷人惨,有钱的人也惨,官老爷和政府,打仗要钱,维持政治安保要钱。钱从哪里来呢?商人给呀。给了钱,你强,我好。要是你被打跑了,下一手的人上来,说你是前朝的人,还想做什么生意呢,现成理由把你打发了,安插上他们自己的人,你能说什么呢?谁让你不和他们好呢?”她当时听完,颇受震撼,独自思索了好几天,将记忆里父亲和钱伯伯的事情翻出来,明白齐贵说的是真的。现下时局动荡,后半夜的街上也不安全。陆金叫叶竹明踹了伤口,崩着劲儿走路,倒是看不出异样,又穿着大衣裳,身材更显得健壮高大。因此那些黑暗角落里探视的宵小,哪怕见他们只有一男一女,也忌惮着不敢贸然出手。陆金昂首阔步的在石板街上走着,遗光也察觉到了四周围若有若无的窥测,重生的喜悦被泼了盆冷水。她又往陆金身旁靠了靠,将临时围在头上的围巾又拢了拢。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惶恐,步子放小了些,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别怕。他笑着看着她,眼神像是安慰。他们七拐八拐,将那些尾随的人都甩了以后,天已经快蒙蒙亮了。大路已经到了尽头,往前蜿蜒,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隐隐约约,似乎有条小径。视线再往远处眺,仿佛可以看见若隐若无的炊烟。有人家!两人松了口气。遗光轻轻的揉着小腿,行礼都背在陆金身上了,可她还是腰酸背痛,尤其一双小腿和脚底,酸胀的已经麻木了。“我背你。”他发现了,麻利的将行礼换到脖子上,弯下腰,作势要她爬上来。“不,不,不。”他身上伤势都没有好全,那条腿,为了不露怯,又强撑了一晚上,刚才遗光仔细打量,出了沪上市区,已经有些一瘸一拐了。“咱们快点走路吧。”陆金看出了她的局促,点点头。他捡了根棍子,当先站出去,一边走往前拍打着草丛。遗光跟在后面,轻轻的笑起来“陆大哥,你是在打草惊蛇吗?”陆金心里一荡,为他那一句陆大哥。他点点头,又有些惊讶。“你懂的真多。什么都知道。”他赞美的这样真情实意,倒是让遗光有些脸红,“小时候和父亲在东北,春天受邀请去乡下一个主顾家给他母亲祝寿。那位伯伯家门口有一大片的草甸子,我和他家的孩子在边上玩,家里做工的人便拿棍棒打草,说是蛇受了惊就跑走了。”陆金静静的听着,“你去过的地方真多,难怪这样的有见识。”遗光真心将他视作自己的伙伴,希望建立平等的对话交流,她想给他信心,想了想,决定问些他擅长的话题。“陆大哥,我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沪上的人。像我,老家其实是江浙,小时候父亲做生意才去满洲待了几年,后来回来了,爹妈出了事情,就一直寄住在父亲的朋友家里。算起来,咱们都算是外乡人呢。”她声音带点落寞,陆金手上打着野草,心口却好像被揪了一下。去年看到她,便是惊慌失措的一个小姑娘,今年看到她,成熟了,可是年纪轻轻就做了母亲,听说她以前还是个大学生。他见过那些洋学堂的女学生,一个个那么自信大方,都说读书好,连嫁人也不愿意。那些人,又那样对待她。他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木棍。遗光从后面跟着,见他宽阔的肩膀像山一样沉静,他好久没有发出点声音,闷着头赶路,好像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天将亮,草地被蒙上了一层虚幻而稀薄的金光,有一两只鹄鸟惊的从草丛里飞起来,发出一阵阵咕叫。“陆大哥,陆大哥……”陆金肩膀一抖,好像突然醒过来。他像是陷入了回忆,手上打草的棍子挥舞的渐渐慢了下来。低沉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我是陕府绥德人。都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我们那儿,虽然都是黄土地,可是男人勤快,女人贤惠,走西口,跑三边,下南路,赶马帮,拉驼队,南边北边,只要脚能到的地方,我们都去。老人说人有手脚,不靠天。只要勤快,就能活下命,存下钱。那时候,是这样的。就是老辫子后期,流寇土匪横行,我们绥德汉子,拿着马鞭棍棒,谁都不怕。可后来,老辫子倒了,军阀来了,土匪换了身皮,也当官了。当了官,心还是强盗。1917年,新政府发动了二次革命,当时的督军陈树藩手上没兵,病急乱投医,向镇嵩军头子刘镇华发出了求援信号。就此关中天黑了,刘土匪入了关,像蝗虫进了麦地。马没了,地没了,米脂的婆姨被买了为奴作婢,绥德的汉子套上笼头,被赶去川湘黔豫,挖煤拉纤,烧窑填沟。哪里工价最高,人命最贱,就将我们赶去哪里。我们活的不像人,甚至还不如畜生。”他手上的动作不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家里以前也算是些家底的庄户,几十顷肥田靠着沟子,小时候还曾被送去学堂读过一些书。虽不认得多少墨水,可也知道了先生说的忠孝礼仪。七岁上,刘土匪和陈大帅抢地盘,打到了我们庄,糟蹋了地,挖断了沟。还要到乡里地主家敲骨头银。我家遭了灾,娘受了惊吓,抱着我弟从垄上跌下来。当晚,大小都咽了气。地没了,钱没了,人也没了。刘土匪又要挑青壮去做苦力。我跟着我爹,从豫到川,挖煤烧砖,什么都干了。十三岁那年,我爹的咳血,看了大夫说是肺不中用了。矿主不把人命当命,还要我们下矿。于是,我背着我爹逃了出来。又去了广州,在那里,他还算过了几年舒服点的日子。他死了,我背着他的骨灰,想送他回家,和我娘,我弟葬在一起。一路走着,就来到了这里。”他的声音像石头渐渐沉入了水底,清晨的风吹掀起点袍角在草地上舞着,气氛是清而冷。陆金感到肩膀叫人轻轻的触碰,他回过头,看见张温柔如春水的脸庞。“陆大哥,你说要带我去无产阶级的大本营,看红太阳,看祖国。以前我觉得那不可能,可现在咱们都出来了。我们现在就在路上,这一定是一条正确的路,一条很好的路。这片土地,你比我看到过更多它的苦难,我相信,只要心还亮着,就可以走到想去的地方,做成想去的事情。”最后,她还说道“陆大哥,你在前面走,我会跟着你。”草蔌被棍子敲打,发出一阵哗哗的声音,黑布鞋踩在地上,从荒野里率先开出了道路。倒伏的草都被他踩的严严实实,安安稳稳的趴伏在泥地上,小皮鞋跟在后面,轻轻踩着这条柔软的绿草径,仿佛连滴晨露都无法触碰,然后打湿姑娘美丽的裙角。一轮红日终于从山顶跃升起来,晨风吹散了雾霭,初生的太阳放射出万丈金光将山河都点的透亮…………这章是不是很政治正确,哈哈哈!我其实今天就写了一千字,别的是昨天的存稿。今天加班了,9点才到家,感觉一说加更就会有事。明天再补点哈。如果今天10点没有更新,就请假了今天还是要加班。最近好惨,特别多的琐事,同事还离职了,工作都变成我的了。哭泣!明天让我码字获取快乐吧!其实遗光逃出来了,感觉自己有很多想写的。奈何,时间不允许。不阿——3157字陆金带着她进了村子。约摸是早上五点多,可村口地里已经好几道身影忙碌了。家家户户有炊烟袅袅升起,走过去,还能听到锅碗瓢盆碰撞相奏击的声音。这是远离市中心,临近郊外的村庄,没有沪上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有蔬果瓜香,恬淡而真实。陆金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户人家。木板门上贴着两张门神小像,颜色还都鲜艳。房门紧闭,他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好像主人还没醒过来。他往左右的人家看了看,低矮的烟囱甚至窗户里都钻出了炊烟,身后传来门叶开合的声音,他们两个同时回过头,是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锄头要出门。陆金神情变得凝重,回过头,他伸手扣响了门上的铜环。金属敲在门板上,因为木板单薄,发出的是砰砰的声音。他用的力气很大,门内好像响起了点慌乱的动静。陆金侧了侧耳,“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多久,啪啪啪的脚步声又急又慌的踩过来。咿呀门开了。“你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探出头。她应该是很匆忙从床上起来。陆金的视线从她饱睡惺忪的脸,划过凌乱的头发,目光落在脖子上敞开的那颗纽子,眉头不由得蹙了蹙。那女人也在打量他们,看陆金身高腿长,又侧过脸,才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奇怪的女人穿着厚实的衣服,看不出身形,见到她看过来。掀开了点裹住头脸的围巾,微微一笑。让她楞了楞。“陈嫂子,我是陆金。陈哥不在家吗?”男人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啊!阿财啊……”说起自家的男人,她才清醒过来,狐疑的打量着陆金,好一会儿,才从这张显瘦深刻的脸上找出一丝一年前阳光开朗小伙的影子。“小金哥,怎么这样瘦,也高了。”陈嫂子放松下来,寒暄着,眼睛却时不时往遗光的脸上看去。她把围巾又盖了上去,只能看见一双美丽的眼睛,回望过来,盈盈的像会说话。陈嫂子站在门里,既不回答他问的陈哥的问题,看着架势也像是不想让他们进去。只一味打听他们这一年走后的事情,话里话外,对遗光很有兴趣。陆金听她又喋喋不休的问着“小金哥怕是发了大财,一身好衣裳,连个补丁也没有。瞧瞧我,跟你陈哥在乡下小地方,没见识。新衣服怎么会有补丁呢?你们是干大事情的,必然手头上阔气。”她又说“这姑娘可是弟妹,我真是没见过这样标志的人物。既然来了,何苦围着,让jiejie看看,不然下次路上见了,认不出来可尴尬。”陆金眼见遗光朝他望过来,细白的手指攥着围巾,犹豫着。他眼皮子一掀,平生出男人的威迫,陈嫂不由得停下嘴碎,手却攥着门板,不乐意敞开一点。“我们今天来的早,让嫂子受累开门,这天儿还寒。劳您站着陪我们门口说话,要是冻坏了,陈哥怕是要骂我。我们走来也累了,嫂子可能开门给碗水喝喝?”他们站着有一会儿了,村里路过几个人不免都带了点奇怪的眼神看过来。陆金一面说着,一面肩膀一抵,那陈嫂子哎呦一声,被撞了开。陆金顺势走了进去。遗光跟着他,也进了门。里面是个长条的小院子,角落里种着鸡毛菜,一棵细藤缠在院子里唯一一株树上,好像是丝瓜还是什么。那树像把绿伞,粗壮的主干,枝丫岔开遮天蔽日,都延伸到了邻居家里。他们迈过个门槛,视线陡然昏暗下来。屋子里摆着几张桌椅,约摸是厅。陆金环视一圈,那陈嫂跟过来,脸上带了怒容“小金哥,你陈哥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家,被邻居看见放男人进门,不知道要说多少闲话。”遗光见陆金似乎是在找些什么,那陈嫂一直拿话讥讽,她松了松头巾,开口道:“陈嫂子,我们不过是外人。村子里人和你们相处的久,肯定了解你的为人。怎么会因为外人而去冤枉你呢?再说,我也是女人,我和陆大哥一起进来,他们哪里会想到那些地方去呀。”陈嫂哑了口,这话让人无话可说,但她心里总觉得不得意。她有些不满的看了眼遗光,心里暗搓,或许是个丑八怪,虽然声音好听。不然怎么会一直围着个脸。亏她以为还是大美人呢?这样的想法,让她隐秘的有种高人一等的胜利快感。她笑了笑,觉得平衡愉悦许多。陆金突然回过头“陈嫂,去年我来的时候,给陈哥一个包裹。你知道放哪里了吗?”“我怎么知道。哎呀,我一个女人家。怎么会知道呢?”陈嫂不慌不忙。陆金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陈哥和我说过,他会把东西放在床底下。我差点忘记了。”他朝门口走去,招呼道“嫂子快带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吧!”陈嫂表情一变,“什么包裹,我从来没听过。你不会是要来抢劫吧!趁着我男人不在,要来欺负我这个妇人了。”她嗓子陡然放开,像是呼喊。陆金却半点不怵。“嫂子说的什么话。”他大步迈开,往东边的屋子走过去。陈嫂显然有些慌乱,急跟上去,却见陆金啪的踢开了门。她尖叫一声,扑过去厮打。敞开的门缝,遗光站在后头,似乎看见有个乌黑的人影从大开的窗户一跃而出。“贱人!”显然陆金也看到了,他一把将陈嫂狠掼在地上。大步拉开,飞跑去追。不一会儿,后头的树上传来几声低低的呻吟。一团黑影被人从窗口扔进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男人趴伏在地面上,只穿了件乌布的短裤,上半身还裸着,他捂着脸,埋在地上。不时发出点哎呦哎呦的叫唤。随即,陆金出现在窗外,他单手撑着窗楞麻利的跃进来。见着这男人衣冠不整,遗光正站在门口,抱着个小包裹,好像是要替他堵住出口。他视线回到那jian夫身上,闪过一丝厌恶,顺手扯起床上的被子,劈头盖脸扔了过去。陈嫂也不站起来,只靠着门板,捂着脸呜呜的哭泣。“再哭出点声,把地里干活的邻里乡亲都叫过来。”陆金这一声倒是管用。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许久,陈嫂颤颤的抬起点头,“小金哥”她一开口,就眼泪汪汪的“你可不能告诉你陈哥,他跟工队去了外地,还不知道。”“哼!”陆金听了这话,脸上怒容尤甚“我陈哥哪里对不起你,千依百顺。他出去努力赚钱给你花销,你竟然背着他养jian夫。”他这话说的陈嫂又流下泪来,不知道是否真觉得愧疚,她弯下腰,不敢再求陆金,反倒对着遗光砰砰磕起头来。那jian夫也甚乖觉,顶着被子,摸着陆金的方向,也学着磕头求饶。遗光忙躲了出去。里面,只听见陆金呵斥一声。不一会,他牵着个低着头的男人走出来。遗光看着他,“你进去,问问那女人,她姘头的名字,我在隔壁屋子审问。要是两个人名字对不上,就是哄我。那不怪我要他们尝尝代价了。”遗光听她故意不说她的名字,点了点。迈进房间。一开始,陈嫂还企图用假名字混过去了。结果对不上,叫陆金当面戳穿,又威胁了一遍,才知道这jian夫是隔壁村子里的蔡大。两人通jian已经有了一年。陆金按捺住火气,叫遗光拔了陈嫂耳朵上一只一滴银的耳环,又找出蔡大的一只鞋子,收在包裹里。警告道:“你们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这东西当做证据放在我这。若是过段时间我再来,知道你们还没有断,就给陈大哥看看,让他做决断。”他说完,不听两人苦苦哀求。带着遗光来到院子里的树下。刨了一会儿,泥土里露出蓝白一点布色。他半跪在地上,改用手,轻柔的撤掉泥土将一个罐子形状的布包裹小心挖了出来。两个人走出村庄,太阳悬在高空,天真的亮了。“陆大哥,这个是?”“是我父亲的骨灰。”他将包裹护在心口的位置,笑了笑。“去年,我和伙伴们准备偷一份文件,同时刺杀中野。临走前,将这个寄放在陈大哥的家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所以,你是一开始就发现陈嫂不对劲的。”“嗯。”他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可是她却说陈哥不在家。”“陆大哥,那两人若是真的断了,你还要将这事情和陈哥说吗?”晨光打在他高挺的脊背上,柔和了面目,只一张唇棱角分明,仿佛雕刻一般。“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事情,总也得让男人知道,怎么决定,是他的权利。”他还有话没有说,陈哥善良心软,对这妻子情义深刻,必然会饶了她的。但是捏住了这错处,日后,那女人可能才会真的踏实和陈哥过日子,再也不敢作威作福了。不过,这话说的短了陈哥的男子气概,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遗光不知道,她低下了头,透过这事,她又对陆金多分了解。这样恩怨分明,刚正不阿的铁骨。她这样的女人,让三个男人睡过了,该是脏的不行了吧!…………这章有埋伏。电脑死机我今天是什么情况?电脑死机,写的东西全没了,用手机给大家解释,关了个门,一看内容空白了。我要静静,啊,这也太考验我耐心了吧!本来很开心的,我写了好多的,Duang一下全没了。姐妹们去睡吧!我再重新开机关机一下,我相信老戴尔笔记本的质量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我就明天重新写。各怀鬼胎上(3000字)解决了一桩心事,却有另一桩要紧的事情等着去做。那天离开,情况紧急,遗光只留了个字条在桂花树的树洞里。她走的匆忙,来不及与齐贵叙话,但是料想,他耳聪目明,第二天也一定能够听到她离开的风声。以他对自己的理解,必然会去这个暗地传消息的树洞找找是否有只言片语。如果看到了,凭借他今天在军署的职位,只怕真的能够帮她。梅洋百货,遗光和陆金坐在一街之隔的茶室里,隔着衣着鲜艳的人潮盯着门口的方向,不敢错过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天边红霞如卷如织,将另半面天空晕染出金光,夕阳照射在行人疲惫的脸上,有轨电车,叮呤当啷的声响,伴着人力黄包车夫的急促的脚步声,绘出一幅沪上傍晚再平常不过的景色。陆金的视线再一次从一个疑似小凤的女孩脸上收回,他悄悄看了一眼遗光。窗户折射出的橘黄色光线将她的面目都隐秘在其中,使得他这个坐在对面的人也看不清楚其面容。但是,他似乎能够感受到那份沉重的失望和难过,那根纤细洁白的手指从白瓷茶碗上垂落下来,蜷缩在黑漆的桌面上。像一瓣脱水的玉兰。他有心想要说着什么,张了张口,却觉得干涩。我真应该将她带出来吗?让她离开孩子,连一直在身边侍候的仆人也没有了?她是被照顾着长大的,革命道路那样艰辛,她真的合适吗?无数的担忧,怀疑,经过一天的等待酝酿幻化成锁链捆绑拷问着他的心。遗光没有说什么,等到华灯初上,甚至还提前站起来,冷静的结了茶钱。从茶馆走出来,夜风扑面吹过来,她甚至打了个哆嗦。遗光伸出手摸了摸面庞,竟然是guntang的。她吁了口气,看见陆金脸上的关怀“要不找个地方再等等,或许是不容易出来。”遗光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她正想说些什么,下摆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扯了扯。陆金脸色一变,快速出手,从遗光身后揪出个人。路灯微弱的光线照射下来,那是一个一脸惊魂未定的小男孩。褴褛的衣服,脏污的脸蛋,是一个小乞丐。他看了看遗光的脸,飞快朝她怀里塞了个东西,扭头就跑了。遗光下意识接过,是一张纸条。小巷里,一盏路灯悠悠的放射出光明。遗光展开纸条,齐贵的字迹跃然纸上。看完内容,她缓慢平静的将纸张顺着折痕重新叠好,再仔细的放在了背包里。陆金看着她的表情,迟疑着问道:“是,走不出来吗?”遗光摇了摇头,她的面目被直射的路灯打的惨白一片。“不,不。小凤她,说要替我照顾星之佑。她不走了,说等着我,到时候把她和星之佑一起接出来。”她未曾开口的是,自她走后不过几个小时,从万里之遥的日本东渡了几位不同寻常的客人。他们是藤原家的长辈,背负着两家联姻的目的,先来此为助阵。这样的架势与决心,只怕藤原蓿口中几个月后的婚礼确实是真实的了。齐贵本来想趁乱将星之佑偷出来,可奇怪的是,哪怕在与亲人重逢这样私密的场合,藤原蓿竟然将哭闹不止的婴儿也带上了。人算不如天算,就像一个马蹄铁会造成一个国家的灭亡。而遗光的计划里,因为这出乎意料的一环,却将痛失孩子和如同meimei一样亲密忠诚的仆人小凤。这纷乱的年代,人命如浮萍般生不由己,不知何日能够重逢呢?————婴儿的哭声像是一面小鼓敲击着屋内人脆弱的耳膜。一名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解下叠在胸口的方巾,借擦拭鼻子的空隙朝那噪音的制造者投去不耐的一撇。她是千条沛子,藤原蓿母亲自娘家就侍奉的老仆人。这次代表藤原家为小姐送嫁。千条不解的看着一向缺乏耐心的少主人挥了挥手,又从千贺手中把孩子抱了过去。虽然姿势又些生疏,可看的出来是用心学过的。她的脸上浮现起惊讶,“小姐,恕我直言,这孩子听说是管将少将与一个卑贱的支那女人生下的私生子。您何必如此仁爱的对待他呢?”藤原蓿看了眼哭得脸庞通红的星之佑,这孩子,自从来到这里,就日夜啼哭不休,连奶也不喝,本来以为没力气了就不哭了,可是现在连嗓子都哭哑了,却还是哭个不停。她有些气馁,却在听到家仆的疑问,心里的那股日夜照顾孩子的疲惫挫败都化作了深深的愤懑哀怨发xiele出来。于是,千条震惊的听到藤原蓿诉说自己上次生病后不孕的结果。极端的惊讶过后,她很快的冷静下来,抬起头,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仆人们都被打发出去了,高丽纸糊的窗扇透不出一丝隐约的人影。她的心稳了下来,却依然凑过身体,极轻的询问:“大人和夫人可知道这件事情。”藤原犹豫着,艰难的摇了摇头。千条呆了呆,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小姐现在是打算把这支那女人的孩子抱过来养?这件事情这么大,夫人和老爷迟早会知道的。他们早点知道还可以早点帮助您。要是夫人出手,她会给您准备一个家世清白的女人,生了孩子就把母亲赶出去。这样谁都不知道,您就会是孩子亲生的母亲,这难道不比这个私生子更好吗?”藤原蓿摇了摇头“我都想过,全部都想过。可是管将凭什么要配合我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如果管将家知道了,他们还会愿意要一个石女做家族下任族长的夫人吗?”千条楞了楞,很快肯定起她来“您现在做的就很好。我们到时候还可以将身边的女仆抬做妾室,这在贵族家很正常。等她生下孩子,你再抱到身边养育,这样把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抓在身边,反而对您更加有利。那个时候,您也算有了长子,又结婚多年,站稳了脚跟,管将家也奈何不了您了。”千条的肺腑之言句句都是为她考虑。可是藤原蓿抱着孩子,头却摇的更加迅疾。“不。千条,您觉得我的不孕是什么造成的?”千条呆呆的看着她,小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但是突然间生了一场病,反复了很久,他们都以为好了。结果却,遗留下这样严重可怕的后遗症。可怕到小姐宁愿一个人承受恐惧也不敢告诉父母。她的面色渐渐的变得沉重,目光像跳动的灯火因为猜疑而闪烁明灭。突然,她瞪大眼睛,声音却仿佛濒死之人的低吟“您觉得,有内鬼?”空气仿佛都低了几个度,在这一片粘稠的沉默里,藤原蓿点了点头。她想起那男人提示性的引导,心里带着点迟疑的分享了自己的思考。千贺听完,在长长的思索后表示了赞同。“您可以小心一些。这确实是有道理的,您的突然生病,现在想来的确非常蹊跷。”猜测得到了肯定的藤原蓿却并没有高兴,她的心好像被坠上了一道更深的枷锁。那些身边人熟悉的脸孔一个个在她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她将目光投向光洁无物的纸窗之外。门外站着的都是她的心腹,可这薄薄的纸墙却好像将心隔阂了起来。如鲠在喉,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此刻的藤原蓿,未曾知道,这猜忌如苦酒在日后的日日夜夜,会让她寝食难安,备受煎熬。而此刻,为了争取这在母亲心中颇有分量的仆人的支持,她需要打起精神再做努力。“而且,”她再一次否定,认真的道“晖君,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我主动把孩子带在身边,管将家的长辈会心疼我,觉得我受了委屈,那华国女人不用我开口,出于补偿和给藤原家交代,他们也会主动的帮我铲除了。没有了她,等星之佑长大了,他会以为我是亲生母亲。而日久天长,晖君看到我这样爱护他的孩子,那个华国女人渐渐会在他心里淡去,我的形象会在朝暮相处取而代之。”藤原蓿静静的说出这些在回去日本的时候,被叶竹明说服的道理。看着精明的老仆人不住点头赞赏的表情。她觉得手里的婴儿像是有千斤重,直坠得她的手要断裂般的疼痛。可即使如此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着,甚至五指用力,将孩子软软的身体圈的更紧了一些。她在心里像是对自己注解,她其实,要的从来并不只是管将妻子的身份。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他的心啊。可是这样卑微的话语,骄傲如她,怎么愿意低头剖析给外人闻听呢?………………终于还是重新写了,我的电脑不是死机。我高看它了,它原来,是死了。开机都开不起的那种。Ok,我当它提前冬眠了。各怀鬼胎下(1200字)夏阳澄灿的光均匀散落在蓬密的枫树间,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光影。空旷的院落,如雕塑般跪着一具赤裸的人体。门口迤逦过一阵喧哗,仿佛碎石被投入了平静的池中。而很快,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整个院落又重新归于寂静。门内,响起点动静。这样极其轻微的,类似呓语般的声音。却被仍然被跪在院子里的人极其迅速的捕捉到了。下一瞬,那座沉默的雕塑缓慢的站了起来。直到他完全直立起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跪姿导致供血不足而僵麻的小腿跟腱还虚软的颤抖了一下。年轻男人板正的脸只是微微抿了抿嘴角,他转过身。浅褐色的脊背,从脖颈到大臂,仿佛烫伤般散布着触目惊心的炙热红色。初夏的阳光并不毒辣,可想他已经曝晒了多久。走到堆放木屐的石板旁,他似乎是深吸了口气才有些艰难的抬脚迈上木廊。房间里安静的躺着个人,他埋在被子下面,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只照亮他床前的一射之地。他难得的看起来竟然有些孱弱,可男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假象。只要他发出声音,他就无法违背他任何的要求。他恭谨的走了进去,自从步入这间房门,他的脊背便不自觉的微微弯陷下去,哪怕脆弱的肌肤因为伸展而如烧灼般的刺痛,这种臣服也仿佛刻入骨髓般的不容违逆。“大人!”他跪在男人的床前。叶竹明没有睁开眼睛,他开口,虚弱的声音却依然高高在上“军署里来人了?”“是的。是藤原家的仆人,为准备藤原小姐与管将大人的婚礼而来的。”“她还亲自带着星之佑?”濑川沉默的脸上顿了顿,她?很快,他明白过来,点点头。“是的,藤原小姐亲自照顾小少爷,哪怕孩子日夜哭闹也带在身边。今天更是抱着孩子一起见的千条。”计划被执行的完美感觉令叶竹明轻轻勾起点唇角,不过这细微的面部扯动却让他的后脑顿生针扎般细密的痛觉,而又极快的延绵成一片,变成麻木的钝痛。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低贱yin荡的华国女人!想起那张柔弱的面庞,他的心又瞬间变得暴怒。他真想狠狠的抽打那具丰美的rou体,让她颤抖着匍匐在他脚边哭泣。可这一切只能是幻想,这种无力更激发了他的狂怒。他嗤了一声,承受着脑部的痛苦,狠厉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我倒是小看她了。这低贱的玩物,利用她的身体和脸蛋,真是做了很多事情啊!”濑川看着主人与头上纱布一样雪白的脸色,垂下眼睑,将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不发一言。他这沉默的姿态更像是一种默认。叶竹明忍着疼痛,缓缓转过头去“你被她迷惑了吗?”“不!”“那么为什么要放她和那个华国囚犯走?”濑川低下了头。叶竹明没有逼迫他回答,他直直盯着那颗黑色的头颅一字一句“下次见到,我要你杀了她。”他顿了下,“做的到吗?”濑川只觉得有一瞬间心里的什么东西迅速的结成了冰,然后被曝晒,齑粉。他闭上了眼睛,长久以后,安静而沉默的给予了他的主人安心的答复。“会。”周遗光是灾难,他知道的,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的。叶竹明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精光。他又定定的看了眼这位忠诚的仆人,终于,转过头去。“记住你说的话。”————我好像把时间线搞错了,中间差了几个月。这坑咋填。纠结中。羁途—1远离是非中心的遗光并不知道这对主仆间的谈话。她在完那张字条后,出于谨慎的考虑,便不得不与陆金趁夜离开了沪上。自从去年12月12日,张杨二帅于古都兵谏华政府蒋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的口号便从北响彻至南,掀起了爱国斗士们又一次的抗争热潮。而同时,在这种紧张的态势下,作为对立面的日本军方,进一步加强了对华南铁路系统的渗透。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此,为免出现意外,他们决定放弃最为高效便捷的铁路,换了不起眼的衣服,从吴淞口出发,租了条小船,绕嘉兴去遗光的老宅。这次自己投身革命,那些老仆自然要先行遣散的好。但就怕这次回去,反而是自投罗网。她将这担忧和考虑都说了出来,甚至忍不住提议放弃回家直接往延安走。月光洒在水面,倒影成浅浅的碎银折射在他们的面上。陆金望着她忧虑的面庞,“怕事成不了事。”他又鼓舞“想去就去吧,要是这次不去,以后你心里会后悔的。”遗光怕连累了他,可是他不怕的。漆黑船蓬里,陆金乌亮的眸子仿佛闪着光。她仿佛攫取到了力量,荡荡悠悠的心似轻轻的坠落,终于安稳的停在了地上。一起同行,不离不弃。这就是伙伴,她再不是一个人了!江水悠悠的推着他们朝前荡去,湖面被夜风掀起涟漪,可船里的人心如镜湖。便是惊涛骇浪,也无所畏惧了。却说,这段时间,他们坐船走路,尽挑着一些偏僻的路线。便是夜里,也只敢借宿在村民家中,又考虑要快,不过三天时间,遗光产后好不容易养起的rou又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一路上,遗光还积极的和他打听这一年来华国发生的大事。陆金虽然在日军的小监狱里呆了将近一年,但牢房总有新人进来。靠着狱友们私下的交流,他对当今华国的形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古都事变,便是陆金详细说给遗光听的。这些可载入历史,引起国变的大事件,是犹如金丝雀般的遗光都所不知道的。她串联起那段时间的记忆,日本仆人异样的眼神和管将频繁的开会晚归,令当时敏感的她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觉得应该是有大事情发生了,但因为怀孕后期,小凤只能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齐贵又正好外出采办新年的用品。她便成了一个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听说了这前因后果。遗光一方面因为张杨二帅的爱国壮举心血激荡,又后怕起在日军署的那段时光。幸亏她出来了。否则,这样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生活,只怕迟早会磨灭她对外沟通的欲望和热情。她会渐渐习惯这样的日子,让生活只被出现的那几个男人所主宰。他们不需要也不希望,她有眼睛,有耳朵,有思想。最好将一切都割裂,只做一只精美绝伦的花瓶,装点他们的地位与权利。想到这里,遗光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青草的气息被呼入肺间,是自由的味道,如此令人愉悦,令人着迷。一连不停歇的赶了四天,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前方,出现了一棵树,熟悉的轮廓,是她梦里几度出现的杨柳。灌了铅的脚步仿佛又重新注入了力量,遗光几乎想要奔跑向那座远远露出点角檐的大宅。陆金却拉住了她。最后关头,更加不能松懈大意。两人躲在周家大宅不远的角落里,直到日落西山,勾月悬空,才窸窸窣窣的跑到角门去扣门。“林伯”她一连唤了好几声管家的名字,门内却没有一点动静。没听见吗?可是家里是有门房的,总不能也听不到门口的动静吧?怀疑一瞬间慑住了她的心神。遗光松开了门把上的手,喜悦如潮水般瞬间退的干干净净。正这时,里面传来了迟缓的脚步声。遗光和陆金对视一眼,齐齐盯住这漆黑的大门。————我今天晚上太想玩手机了,如饥似渴,好像八百辈子没玩过。连连看都玩的飞起。然后责任让我在10点钟放下了连连看,打开了锤子便签。所以今天的比较短小,大家先看着,明天我会多写一点的。等下还要抢防晒霜呢。顶锅盖请假我知道,我知道昨天答应过大家。BUT,我现在还在外婆家,当人rou甲醛呼吸机。上次不是打台风屋子倒了吗?刚给他们修好房子,老人就迫不及待要住进去。怎么说都不听,今天亲戚都在外婆家吃饭,我也不好写,关键是写不出来。本来想早点回去,但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爸车开走了,这然后表姐他们就说要住外婆家,让我也一起。啊,我,好为难啊!如果欺骗他们说一定要回家,就感觉自己很冷血,很愧疚。不知道你们和外婆外公感情怎么样,我就是如果我一个人和他们相处,不知道说啥,然后比较尴尬,觉得hold不住这个场子,但是心里是爱他们的。所以如果是我单独和长辈相处,我会很想逃。但要是和同龄人,比如表姐什么的一起和长辈相处,又觉得挺有意思的。明天啊,明天我,不敢说大话了,但是我其实挺想写的,我尽量哦!还有,白天和我表姐一起看玲珑,两倍速,还挺好看的。嘿嘿溜了,溜了,我阿姨说我一直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