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并肩而战
面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大的敌人，木叶众忍者陷入了苦战，但在增援赶到之前他们只能努力撑下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再次用火遁将敌人逼退后，带土深深呼了口气。他脸上汗流不停，战斗到现在查克拉消耗了太多，已经快支撑不住。 “雷切！” 闪耀的雷电刺入冲过来的敌人的腹部，卡卡西收回手，往后退去和带土背靠着背，面对敌人。他侧头看了看同样疲惫不已的带土，低声道：“坚持下去，带土，增援就快来了。” “啊。”带土点了下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两人差不多都快到极限。卡卡西握着苦无的手因为力量的消耗而开始轻颤。 敌人再一次攻来。两人同时往前一倾身，冲了上去。 但敌人一个接一个，他们不停回击，查克拉几乎快消耗殆尽，动作间也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力量。 眼看陷入被动的危险境况，卡卡西暗自咬牙，在身体已经不堪负荷之下继续强行发动雷切。但他之前的伤还未彻底痊愈，现在又强制激发力量，伤势顷刻间恶化。他刚迈开脚步就猛然一顿，差点倒在地上。 卡卡西不顾伤势，冲向敌人，然而之前的伤也立刻发作，一个趔趄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敌人见卡卡西无法再行动，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就要直接了结他。 看到这一幕带土一惊，然而周围都是敌人，他根本自顾不暇，脱不开身。 卡卡西无力地睁开眼，看到对准自己即将刺下的剑刃，动了动手想要站起来，但他稍一用力就浑身一震苍白了脸，又倒了回去。 敌人漠然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剑刺下。 就在剑刃刺下的一瞬，却突然被极速而来的尖锐物体打落。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支苦无便以难以捕捉的速度刺进了那人心脏。 一抹金色在众人视线中掠过，仿佛一闪而逝的鳞光，所经之处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无数刃光犹如流星般飞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下大片，剩下的人纷纷惊恐退开。 带土看到来人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老师。” 卡卡西也得以喘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水门看着一时不敢上前的敌人，神色平静，却不是平时那样的温和，而是一种深渊般的冷然。然后他回头看向带土和卡卡西，神情这才微微柔和下来：“辛苦你们了。带土，你先带卡卡西回去，这里交给我。” “可是……”带土看了眼数量众多的敌人，担忧地说。 “没关系。”水门缓缓地道，而后神色却有些凝重下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恐怕，三代大人也没料到会这样……” “这些人都是岩隐的？”带土惊讶地说。 “不能确定。”水门道，“但应该也脱不了干系。” “哼，他们还没死心啊。”带土愤恨地瞪了瞪因为水门的出现而不敢妄动的敌人。 “快带卡卡西回去吧，然后告诉三代，这件事需要暗部调查一下。”说着水门取出苦无，已经准备展开战斗。 “是。”带土背起陷入昏迷的卡卡西，正要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道：“对了，老师，前辈那边……”他指了指佐助的方向。 闻言水门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在看到是佐助时，顿时一怔，神色微变。 “那些人好像很难对付，前辈的情况不太好。”带土接着说。 “知道了。”迅速敛下所有情绪，水门点了下头。 “那我们走了，老师。”带土说完，便带着卡卡西离开了。 水门深深地看了眼另一边与敌人久战却僵持不下的佐助，然后回过头。他的神情依然从容冷静，但眼里却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迫切。他望着朝自己围攻上来的敌人，眼眸一敛，瞬间掠身冲了上去，仿佛疾风般无声无息。 原本还打算从这些人口中问出一些情报，但现在他决定速战速决。 仅仅片刻，敌人就难以抑制地恐慌起来。他们完全看不清水门的身影和他的动作，他的速度就像无法预测的闪光，无法捕捉，不知道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出手的。所有人都还来不及防备，就已经陆续倒下。 巨大的恐惧之下，敌人再一次领会了为什么这人会被称作“闪光”，也难怪不论是哪个忍村，都发出了“一旦遭遇木叶金色闪光，立即中止任务撤退”这样的命令。 因为让人恐惧的不是他有多强大的力量，而是他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恐怖的压倒性速度。在你有任何动作之前，就已经将你锁定，而后的一切反击都是无力的挣扎罢了。 似乎看出佐助此刻行动受到了限制，阴影中的敌人立刻全部冲了过来。佐助敛下眼眸，想纵身跃到树梢上，然而毒液药效正在发作，手脚一时半会僵硬麻木，行动十分迟缓。 佐助抬起冰冷的红眸，眼中勾玉迅速旋转变换，周身的气息顷刻间危险至极。 那些忍者看到他变化的眼睛，顿时收住脚步，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冒然上前，只是分散开将他围住，然后扔出贴了起爆符的苦无。 佐助看着漫天而来的爆符苦无，咬牙勉强站起身，手脚依然麻木无感，连结印也做不到。但是瞳力却没有受到影响，他神色冰冷，当即便要释放出须佐能乎。 若不是万不得已，佐助并不想这么做。一旦释放须佐能乎，那种力量无疑会惊动木叶，紧接着高层和宇智波也会注意到他，到时候麻烦会接踵而至。他的身份也会让木叶起疑，因为现在，还没有“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他还没有出生。后果无法预料。 但现在他只能这么做。 汹涌的查克拉正要出体，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佐助危险地眯起眼，目光冰冷地偏头看去，却在下一刻微微怔住。 金色的发，湛蓝的眸。 抓着他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水门。 还来不及反应，佐助只感觉眼前一晃，身体瞬间有种失重的感觉，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之前所站的地方，正站在数十米开外。 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翻腾的气浪掀了过来。佐助凝住视线看去，就见之前他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漫天的爆符炸得面目全非。 佐助侧头看了看水门。 水门也回过头看向佐助，见佐助没事，眼底那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情绪才终于消失。他目光柔和下来，仿佛喃喃般轻声道：“还好赶上了。”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眸，看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 水门也反应过来，怔了一下后，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说了声“抱歉”，然后垂着眼睑移开目光。 两人此刻距离极近，甚至连对方微小的动作都感受得到。 那种初见时便莫名牵动情绪的感觉再次从蔓延，气氛忽然就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水门垂着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失控。 佐助微微蹙眉，忽略心中那一丝异样，移开视线。 敌人再次迅速包围上来。 水门目光一沉，上前一步挡在佐助身前，然后取下绑腿上所有的三刃苦无。 佐助却因为水门这种保护的姿态微微一怔。 而朝这边奔来的敌人在看到站在佐助面前的水门时，突然停了下来。其中几人低声交流了几句，接着一个人走出来，打量了一眼水门。 “没错了。”那人说道，声音沉闷而嘶哑，露在面具外的双眼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阴暗，“木叶的金色闪光。” “如果你们是岩隐的，那么就请转告你们的高层，不要再白费力气。”水门看着对方，平静地道，“继续这样下去，最后只会造成忍界的又一次灾难。” “我们只需要执行命令。”那人冷冷地说完，对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就见那些人身影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一道道幻影般飞掠而来。 水门扫了眼那些人的位置，手里的苦无瞬间飞射而去，分散开插在了四周的树上或地上。 敌人犹如穿梭在幽暗中的鬼魅，速度惊人，一部分攻击水门，另一部分则袭向佐助。 佐助这时发现毒液药效竟奇怪地开始消退，手脚也迅速恢复了力量。没时间去深入思考，他纵身跃起，将距离拉开，红眸泛着嗜血光芒。 水门面对敌人四面八方的攻击，从容不迫地在心里分析着整个局面，然后总会在敌人攻上来的前一刻瞬身消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接着他抬手甩出苦无，未能即使反应过来的敌人便立刻倒下了。 看着水门神出鬼没般总是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又消失，敌人停下来互相看了看，接着就改变了战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围攻，身影交错飞掠在树冠间，让人眼花缭乱。 水门察觉到敌人攻击方式的变化后，发现自己的行动竟渐渐受到限制。 虽然能以绝对的速度躲开攻击，但水门看不清敌人那些变换不停的动作，这导致他无法顾及到所有方向的攻击。他突然意识到，敌人的这种战术似乎完全是针对他而来。 佐助看着包围而来的敌人，又看了眼周围也在战斗的木叶忍者，清楚此刻不能使用万花筒，否则势必会引起麻烦，他暂时还不想惊动木叶的暗部和高层。 于是他掠身躲开对手的攻击，只用体术和千鸟，然而那些人反应和速度都极快，而且全都垂着目光不与他对视，速度极快地在他周围飞掠交错，间歇地发动远距离攻击。 这样一来佐助也陷入了僵持的境地，他能看清对手的每一个动作，可对方人太多，而且不断变换位置，速度极快。 佐助刚跃身躲开一个水遁，一抬眼就见一个人突然冲上来，他眼眸微缩，勾玉旋动，对手瞬间瞳孔放大，然后痛苦地倒在地上。 但那些人像是早就有所计划，在佐助发动幻术的短暂时间里，其他人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各种忍术同时施展。 佐助微微皱眉，正要动作，手忽然被抓住，接着眼前一晃，身体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像被莫名力量拉扯的感觉，等眼前清晰起来，他已经远离了刚才站的地方。 佐助先是看到身旁树上插着的一支三忍苦无，然后转过头，看向水门。 “没事吧？”水门担心地问道。 佐助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这些忍者都是精英上忍级别，而且有备而来，你要小心。”水门神色有些凝重，认真地提醒道。 不等佐助回话，一个敌人迅速袭来。水门瞬身消失，然后出现在对方身后，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但佐助清楚地看到，几个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悄无声息地从后方朝水门袭了过去。 “后面。”佐助开口提醒道。 闻言水门一顿，也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直接瞬身离开原地。 敌人见偷袭失败，只好继续用之前的战术，假装攻击，扰乱他的判断。 水门被众多敌人包围，视线和判断受到干扰，一时不知该朝哪里突破。 而那些人的所有动作在佐助眼里就没那么复杂了，他们的一切行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突破点在那里。虽然他自己没有足够的速度冲破围困，但拥有压倒性速度的水门绝对可以做到。 所以在水门一时反应不及没注意到侧面袭来的敌人时，佐助再一次提醒：“左边。” 水门迅速转身，就见一支苦无擦身而过，而后他反身一脚踢飞敌人。 “上面。” 水门立即往后一跃躲开上方的攻击，身影轻轻一晃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敌人后面，利落地解决。 佐助提醒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水门的战斗，看到他以惊人的速度躲开所有攻击，瞬间解决对手。很快佐助便发现，每次水门消失又出现的地方，都有他之前散布的那种三刃苦无。 来不及去想这之间的联系，部分敌人已经绕过水门朝佐助冲来。 佐助虽然能看清对手的行动，却难以躲避对方的速度，而且对方人数众多。他还在解决前面的敌人，另一部分已经从身后袭上来。 突然一阵劲风掠过，身后的敌人顿时惨叫一声，倒下了。 佐助都不用去看，就知道帮自己的是水门。 “我终于想到了。”水门来到佐助身旁，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笑意。 佐助略带疑惑地看他。 水门继续道：“我能躲开攻击，但是看不清他们的行动，而你虽然无法躲避那种速度，却可以看穿他们的动作。所以……” 佐助没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水门抬眸直直看着佐助，目光明亮而耀眼：“我们一起战斗吧，佐助。” 望着那双柔和又坚定的蓝眸，佐助说不出话，然后转过视线。可手上忽然传来的温暖触感让他猛地一怔。 在敌人冲过来时，水门迅速握紧佐助的手瞬间带着他离开原地。 佐助被拉住的一刻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但突然间又明白了水门的想法，微微蹙眉，便不再去管。 因为水门说的没错，眼下只有他们两人联手才能摆脱独自战斗的困境。水门的速度，加上他的洞察力，这样才可以弥补彼此的弱点，冲破围困。 两人站在一起之后，整个局势顷刻间发生了改变，敌人甚至来不及应对便发现同伴已经陆续倒下。而他们的战术已经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佐助将敌人的所有行动尽收眼底，然后将弱点告诉水门，而剩下的任务，只要交给水门就行了。 水门带着佐助瞬身消失，按他的提示找到突破点，很快便将敌人的战术彻底打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相互配合，彼此援助，原本两人无法完全发挥的强大力量就像齿轮般完美契合。仿佛与生俱来般的默契，仅仅一个动作或者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意图。 紧握在一起的手给予着温度和力量，就像从那次邂逅之时，就注定的某种牵绊。 战斗很快结束，剩下的寥寥无几的敌人见行动惨败，迅速逃走了。 另外的几个战场也在木叶援军赶来后彻底结束了战斗。 木叶众忍者将受伤的同伴带回村子治疗，留下一部分清理战场。 “总算结束了。”水门神色渐渐缓和，他转头看向佐助，蓝眸染上了温柔，轻轻笑起来，“还好有你，佐助。那些人有备而来，要不是你，这次真不知道会怎样。” 佐助没有回视他的目光，只淡淡地说：“你很强。” 虽然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目睹过水门的实力，但看到他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力量和从容的风姿，佐助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又突然想到敌人称水门为“黄色闪光”，立即就对这四个字的熟悉感加深了一些，似乎曾经真的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 佐助一时间陷入了思考，习惯性地想要将双手环起，却在这时猛然发觉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这一动才都反应过来。 “啊，抱歉……冒昧了。”水门赶紧松开手，他看了看佐助，然后转过头，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红晕。 佐助没说什么，只觉得手中的温度似乎还残留了一些。他沉默片刻，转过身离开。 水门望着佐助离开的冷漠背影，蓝眸瞬间有些黯然，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随着忍者部队回到木叶，等人都散开后，佐助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宇智波族人，又看向走在最前方的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富岳正在和赶来迎接的鼬说着什么，鼬听得一脸认真。 这样熟悉又遥远的场景，曾经只在梦里出现过，所以现在看上去竟有些不真实。 此刻所有人都还活得好好的，丝毫不知道等在未来的那场命运，那场灭族的死亡之夜。 到底现在是梦，还是曾经发生的一切才是梦？ 如果，真的现在就上去和父亲说清一切，到底会怎样？他真的会相信自己吗？ 毕竟，穿越时空这种事，在这之前连佐助自己都不信。 佐助恍惚想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族人，眼里有一丝不确定的茫然。 突然一道影子从余光里掠过，佐助瞬间敛住视线，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人隐在房屋间的暗处，紧紧盯着正走回聚居地的宇智波族人。 佐助沉下目光，冷冷地看着那窥视自己族人的身影，又是团藏。 接着佐助扫视四周，发现附近的隐蔽处还潜伏着好几个人，目标同样是前方的宇智波一族。 佐助冷笑了一下，眼底杀意弥漫。团藏这么密切地暗中监视宇智波，看来是早就存有戒备了。 想到这里，佐助稍稍隐蔽了一下，他倒要看看团藏到底要做什么。 等宇智波的族人全都进入聚居地后，团藏这才探出身子靠近那边，潜伏在周围的几个人也立刻跟过去。 嘴角的冷笑加深，佐助脚下一跃，悄无声息地跟在团藏后面。 到了宇智波聚居地外面时，团藏朝跟着他的几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迅速分散潜进了聚居地，团藏则隐在角落里等待消息。 佐助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团藏。现在团藏没有守卫，动手的话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只要杀掉团藏，阻止家族的悲剧，或许此刻存在的一切就能永远存在下去。 那些本该好好活着的人也不会消失，一切都能在未来继续。 而自己，也不会再在漆黑无光的夜里陷入无边梦魇，然后又独自惊醒，麻木绝望地活着…… 佐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瞬间犹如鲜血般猩红，骤然闪烁的蓝色流光在他手中跳跃。 他抬起眸，眼底带着毁灭般的决绝，脚下用力一跃猛地冲向团藏。 但几乎立刻，那种让佐助心惊的足以令人毁灭的神秘力量，如同火山爆发般再次出现，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挣脱桎梏的猛兽一样疯狂吞噬而来。 佐助浑身一震，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钻心剜骨般的巨大痛苦下，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一股腥甜猛然从喉咙里涌出，血液沿着嘴角流下来。 佐助埋着头，揪住胸前的衣襟，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什么也思考不了，心中也打消了“杀掉团藏”这个念头。然而就在念头打消之后，那种力量和翻涌的痛苦突然就减弱了下去。 佐助猛地吸了口气，终于缓过来了。他缓缓撑起身体，脸上满是冷汗，双手也还有些发颤。他捂住胸口紧紧皱眉，眼中情绪幽深又汹涌。 为什么每次都在他决定要杀团藏时就发生这种事？上次也就算了，他还可以当成是术式发作，可这次竟然还是这种情况，说是巧合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 逐渐平复心中的杀戮欲望，试着不去想杀掉团藏的事，体内翻腾的痛苦也渐渐消失。可一旦稍微去想一下，那痛苦瞬间又有翻腾的趋势。 佐助几乎可以确定，的确有什么在阻止他杀掉团藏。只要他一有杀掉团藏的念头，那种神秘力量就会爆发。 究竟是什么原因？ 佐助忽然想起自己是因为龙脉才来到了这个时空。难道那种神秘力量和龙脉有关？ 或者……那种力量就是龙脉？ 佐助心中一怔，随即眼底有些深暗。或许，他有必要彻底了解一下这个龙脉，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那力量带来的痛苦彻底消失后，佐助起身，不再去管团藏究竟要做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