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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诉她。纪公馆本来光厨子就养了四五个,给其他人备饭也从来不是她的工作,她就钻到自己的房间里随手翻着那些教辅。但这些教辅讲的知识点浅显且早就是她烂熟于心的东西,又是些干巴巴的词条,没一会她就犯起了困,只好插上耳机听音乐提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暗了许多,一抬头天都黑了,就顺手把桌上台灯打开。又看了一小会,猛然间,蒋蒙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匆匆忙忙摘下耳机,回头去看。纪瑾正站在她的身后,笑着看向她,“之前让你填的那张表呢?是不是忘记交给我了?”蒋蒙这才匆匆想起来,是上周申报人身保险的那张,一时忙糊涂竟然忘了。“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她拉开抽屉把那张表拿出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纪瑾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好奇地把头伸过来,朝书桌这里看,"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我刚才敲了好几遍门都没听见。"蒋蒙这才猛然回过神。糟糕!这几本书不能被他看见了。谁没事干会看这种教辅?万一被看见了纪瑾绝对会起疑心!她急匆匆站起来正对着他,拦住了他往书桌这里看的视线。一面偷偷把身后的书往里面推了推。“没什么……就是一些菜谱,随便看看,想想……明天该做什么菜。”纪瑾看起来也没有起疑心,只是有些无奈。“是你家的家传吗?这么神秘?我又不会偷学了去。行了,你继续吧,我先走了。”蒋蒙巴不得送走他,赶紧赔笑着点头,“去吧去吧,你本来就忙。”纪瑾出了蒋蒙的房门,到了走廊上就换了副神情。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想了半天又觉得匪夷所思。“奇了怪了,谁会在没事的时候看这些书啊……”他在长廊里站了许久。相同的名字。做菜的味道一模一样。都认识程意。知道纪蔚澜隐秘的上车地点。在贺建秋办公室附近偶遇。又在看历史类的考试书籍。就连性格也……太多的巧合恐怕就不是巧合了。“纪特助。”有路过的女佣向他打招呼。“你先别走。”纪瑾拦住她。“主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刚刚见到上了顶楼了。”他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忙吧。”“是。”纪瑾越想这些细节就越觉得匪夷所思,心中渐渐地有个答案快要成型了。……纪瑾推开纪蔚澜卧室的门,他正坐在窗边的棋盘那里摆弄国际象棋的棋子。看见他进来了。“你来的正好,过来陪我下两把。”纪蔚澜最近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就开始有余力去捡自己过去的消遣活动了。纪瑾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的沙发椅上。“来,我执黑,你执白。”“您最近似乎心情不错?已经多久没见您下过棋了?”“噔。”纪蔚澜执棋先走一步。“要是蒋蒙不气我,估计我会更舒服些。”他斜靠着沙发后背撑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慵懒。“给她弟弟买了那么多球鞋,出来还躲着我走,也不知道这些天我哪儿得罪她了。”“您之前不老是怼她。小姑娘一般都面皮薄,估计是记恨上了。”纪瑾笑道。“我怼她?”纪蔚澜摇头,纪瑾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丝无奈纵容的意味。“她怼我还差不多吧?再这样发展下去,我看纪公馆就该改姓蒋了。”“那我问您一个越界的问题吧。”“为什么要纵容她呢?”纪瑾话音刚落,纪蔚澜就晃了下神,手下下错了一步。“看来您今天精力不是很集中呢,我的象要吃您的马了。”棋盘上的黑马被纪瑾拿走,局势立马对黑子开始不利。纪蔚澜沉默不语,他便紧接着追问:“是您不想回答,还是答不上来呢?”纪瑾盯着纪蔚澜的眼睛和他对视。“人生和棋局有时候是很相似的。没人能猜得到这下的许多步里,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导致轨道偏离了。”“那在你看来,我的理由是什么?”纪蔚澜反问。“您爱上她了。”纪蔚澜猛然面色一白,他漆黑的瞳孔里升起压抑愤怒的情绪。“哗啦啦。”棋盘上的棋子被推到一边。“今天不下了,你先出去吧。”“为什么要否认?”一向最听从他命令的纪瑾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您觉得心虚了,害怕了?害怕背叛三年前的那个人?”“够了!”纪蔚澜眼底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你现在就出去!立刻!”“为什么要心虚害怕?”纪瑾顿了顿,“难道您从来没想过,或许……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呢?”“你什么意思?”纪蔚澜喝了一口冰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还记得刚建国的那会儿,有件流传至今的奇人奇事。有个海县的三十多岁的乡野村妇,重病不治下一度阖眼、停止呼吸。但不久竟又恢复了心跳和意识,醒来之后自称自己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家人本来不欲相信,觉得是人得了癔症。却只见她原来还是个目不识丁的村妇,如今却能写能算,连说话的口音都从海县的方言变成了夏城的……”“他们把这叫做‘借尸还魂’。”“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纪蔚澜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纪瑾,你知道开玩笑的后果是什么?”“相同的名字,同样的手艺、还都认识程意、知道您在公司的上车地点、在川文大贺教授办公室的走道里‘碰巧’遇见,我刚刚竟然还在她房间里看到备考历史系的教材。”纪瑾说到这甚至都觉得可笑,“更重要的是性格都差不多,这世界上哪怕亲生姊妹都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了吧?”窗外吹起一阵疾风,把窗帘卷起。外面的梧桐树叶被风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纪蔚澜沉默了许久。“假如真的是上天眷顾……”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为什么不在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