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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个文人,亲自干不了一些事,杀人灭口cao作起来都非常困难;到时候彭天恒栽了,不把张宁拉下水垫背才怪!想那周讷,自己栽了还拉桃花山庄的人一把。 不过只要张宁有五分把握,都会冒险了断的:提心吊胆滋味不好受;万一哪天被调离这个职位,了断的机会都没了,靠什么去找那彭天恒?后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谁叫张宁在京里有点关系呢,添注扬州判官不过就是历练。 他看了一眼窗外,遂叫小厮韩五取了把伞,准备出门溜达溜达透下气。本来近侍是个丫头,但张宁住在谢隽安排的院子里,里面的人都是谢隽安置的,叫个女的铺装叠被好像不太好,就让人找个小厮来做些杂活。那小厮就是韩五,十多岁长得一个眉清目秀,拿后世的话说就是伪娘摸样,那帮安排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以为京里来的都好那一口? 韩五取了两把伞,要跟着出去,张宁却道:“我想一个人散散心,不用跟来。”说罢将两把伞都拿了过来,好像生怕这厮跟来一样……说实话张宁由于抵触那种玩意,进而对韩五的感官也不太好,有点烦他。以前开开玩笑说好基友什么的毫无压力,正面对一个男的要和你肌肤之亲,吗的说不出的反胃。 雨不大,不打伞的话也会慢慢淋湿,张宁打开深色油纸伞,往街上步行。 细雨蒙蒙,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时,又想起了胡部堂,胡部堂身边的燕老表好像是个大侠,他是怎么收服燕老表的?干着这官职,不得不向胡部堂学习,人是老前辈经验丰富得很。 我要是有这么一号人,也不用愁了。嗯,最好是能遇到一个大侠正在危难之中,然后自己出手相救,他纳头便拜高呼大哥收我做小弟吧…… 可惜扬州城内治安出奇得好,街巷口都有官铺,打架斗殴都极少见。街上一片太平,什么事都没有,实际上下着雨行人也比往常少了许多,看起来不仅太平而且平静。再说哪里有那般巧的事儿,张宁自嘲地摇摇头。 城内确实很单调,连妓院都多半是官妓,一些不合法的灰色行业几乎都不会在城中,但不是说大明朝的治安世道就真如此纯洁了,挨着城池的外城城厢干什么的都有,一般不到内城只是里面管得更严,大伙何苦自找麻烦来着? 于是张宁便没什么目的性地从南门出城。北城出去挨着保扬湖,富人别墅区,风景是好但某种程度上也比较单调无趣;而南城就鱼龙混杂,正是张宁想要转转找灵感的地方。 方出城门还好,街巷被府官治理过看起来比较整齐干净,再往南走一段路,果然就满眼狼藉。干净的路面变成了泥泞,房屋高低不齐,沿街摆茶摊小吃摊的、卖菜的、乞讨的混在一起,是五花八门真正是普通百姓的现状……如果公子小姐们往来驿道车马,到了扬州就去保扬湖的风花雪月中走走看看风景算是游历,那定然以为天下都富庶了。 而扬州号称人口百万,绝不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住在内城和保扬湖别墅里。 所以张宁暗自感叹,如果重新得到的生命是一次随机的投胎,不得不承认运气相当好,投到了这个时代少部分条件比较好的环境里。若是生到这外城乱巷中的某家,多半是原本大字不识更无功名也无人脉家产,说不定连饭都吃不饱一副营养不良的身体,然后家里有几个病残需要赡养照顾、有人要死了怎么弄棺材墓地……大明有大明的秩序,这么个条件要如何蹦跶才能有点出路?真要那么容易白手起家,不用到大明朝,在现代张宁就肯定大小有一番作为了。 张宁打着伞一面胡思乱想,一面信步乱走,反正城楼高大很容易看到它的方向,到时候回城还是很容易。 之前在城里时想到妓院,不料出来随便一走,就在一条街中发现门口倚着不少妇人,她们又没在门口做什么事,眼神老往行人身上瞅,多半就是干那行的。不过此时称呼不同,叫私娼、窑子。 只见那些妇人大多在三四十岁以上,皮肤黑糙、神情呆滞麻木,生活的希望在那眼神里是看不到的。而且着装很不讲究,脏乱、有最差的甚至算衣衫褴褛,总之是十分悲惨可怜。她们的市场应该是因为便宜,毕竟在富乐院见识的那些动辄一两银子起价的消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正见识了如许多老妇,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年轻女子的歌声,听起来还挺清脆动听,他顿时一阵好奇,有条件又愿意抛头露面何必在此地卖笑卖唱? 56-70章 第五十六章清新一俚曲 蒙蒙的细雨,细无声,风中的歌声清晰可闻。烂泥的路面,长着青苔的陈旧房屋,目光呆滞的妇人,耳傍却听见了一阵清新的小曲,张宁驻足细听,“绣要绣啥?要绣要挑天上团圆月呀团圆月……” 本来他暂时就找不到什么事要做,此时更忍不住好奇,循着那歌声走到了一栋旧木楼前面,楼梯入口处站着一个短衣汉子,双臂抱在胸前,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张宁。张宁虽然穿的是棉布料子,可确实与这地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半新的直缀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只有肩膀上有几粒雨水珠子,熨得很平整、折叠的印子清晰可见,身处这个环境恐怕得用“打扮跟新郎官似的”来形容。 汉子只是打量着他,他便不动声色尝试通过,见汉子没有阻拦,便继续往楼梯上走。 这时已经听见了上面的嘈杂声,除了歌声和弦声,还有稀里哗啦的杂音和说话吆喝的声音,很热闹的样子。张宁倒想起了以前老街上打麻将的茶馆。 刚想到麻将馆,走上楼一看,张宁顿时就看明白,真是个赌坊。桌面上摆着铜钱宝钞等玩意,还有人摇骰子,有的则围坐在桌子周围拿着一些木片在玩,不是赌钱是什么? 上来个把人,大多数人都盯着桌子没注意,对面有个中年汉子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空洞,然后伸手捏住鼻子“扑扑”醒了两下,顺手在凳子下面擦了擦手,就埋头继续看手里木片了。 张宁循着歌声一面看屋子角落里的人,一面向一张大桌子走去,伸手往怀里一掏,抓了几张宝钞出来。 唱歌的是个小娘们,之前听声音就知道了。模样长得还行,脸蛋匀称下巴略尖秀气、带着稚气,就是身材太瘦,乍一看去好像很单薄也没什么看点,衣裳又破又大,看起来空荡荡的。一旁还有个盘腿坐在地上用琴伴奏的老头子,凌乱花白的胡须,脸上的皮肤枯而多皱纹,照样是瘦,老少俩面相有点像,不知是父女还是祖孙。那把琴长得土灰土灰的,倒是和他们的衣服及环境融为一体,只有五根弦,琴身显得短而小,大约少了少宫、少商两个音节。 卖唱的,只比乞丐稍稍好点。 张宁走到围着不少人的大桌子前,见面前画的图案上有大小二字,情知是押宝,就将一张面额一贯的宝钞顺手放在“大”上。宝钞一贯和一贯铜钱是两码事,最多就相当于十个铜钱,要说流通时人们宁肯要十枚铜钱也不想要你那一贯宝钞,只是强制流通的币没办法将就用了。 “看好了!”上方的庄家喝了一声摇起骰子,左手换到右手十分娴熟,不料初见呆滞的人玩起骰子来这般灵活。“砰!”庄家猛地将木筒子盖在桌子上,回顾左右道:“下注下注。”这时周围的人才纷纷放钱在面前的图案上,张宁却早就放了。没一会儿庄家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地揭开木筒子,人们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时间有人叹息又人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