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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有三四个人。”徐文君飞快地说,“一会儿我顶不住了东家就从这窟窿下去。” 刚说完,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都是死,那头有人堵着。”话音一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个黑衣戴帏帽的人,手里拿着弩对着他们。 徐文君忙挡在了张宁的面前。 “识相的就束手就擒,让你们死个痛快。”门那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张宁小心地做了个手势,作势要将手里的石头放下。眼下这状况,被人堵在门口,别人还有远程武器,没有马上射杀自己就算客气的了,所以张宁条件反射地想先稳一下。片刻之后他想到叫徐文君把手里的火把丢远,黑暗中远程武器就没那么好使;可徐文君在前面,又不敢喊她,不知如何暗示……她或许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又不敢贸然行动,否则张宁没有准备容易被射中,总之二人不作任何交流也很难达到默契。 他便故意说道:“哪有女人站前面的,文君你给我回来!”说罢把她往后面拉,侧身之际趁机做了个嘴型:火。 “别动!”那女人的声音道,“再动一下立刻放箭!前面那女的,把手里的兵器放下,否则先杀了你!” 张宁无计可施,心里还担心徐文君自作主张动手,万一她被射死了,自己一介文人更没办法。他便急忙下令道:“文君,把刀放下。” “慢慢来,火把别扔,否则看是你扔得快还是箭矢飞得快。”那女人说。 徐文君只好听从张宁的话,轻轻伸出手,放开刀柄“叮”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手放在咱们看得见的地方。”那娘们一面说一面带着人走了进来,一共四个人、好像都是女的,拿着两枝火把后殿中的光线愈发亮堂起来。那娘们又下令道:“先绑了!你们最好规矩点,否则后果你们清楚。” 张宁无奈道:“咱们只是一时好奇来瞧瞧,现在就知道这里有个窟窿,底下有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莫非藏了什么宝藏?要不你们换个地儿藏,我赔偿你们的损失,犯不着杀人灭口吧?你们既然知道咱们上来了,就应该知道下面还有人,要是没回去你们也会有麻烦的。” “休要巧言,给我闭嘴!”那女人骂了一声,没一会儿就把张宁二人绑了个结实,东西也没收了。 这时对方才微微放松了警惕,因为张宁等被缴械又被五花大绑,实在没什么威胁了。那娘们松了一口气冷笑道:“胆子倒挺大,平常根本没人敢靠近,你们倒大摇大摆地上来了。不错,鬼神之说便是此处的道防线,便能阻挡大部分敌人;不过换作平时,你们早被毒死了,有一种辟邪香有毒就是我们的第二道防线。算你们运气好,前段时间我们才得了命令撤换了毒……如果你们只是上来转转就走,应该能安然无恙,要怪就怪你们胆子太大,竟然发现了密道,咱们岂能袖手旁观?此地方圆十里内都有哨点,你们进来后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哼哼,真是把我们神教的防卫想得太疏松了。” 张宁道:“原来贵教的教坛竟设在此处,天地良心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挑这么不吉利的地儿,外头的石壁上那么多石棺,装的可都是死人。” 那领头的妇人旁边的另一个人说道:“香主,这两个人怎么办,就地杀了割首级进去领功?” “别!”张宁愕然道,“抓活的不一样领功,做教徒也是人,办事哪能太恶毒?我告诉你们,抓活的功劳兴许更大,我其实是朝廷的官专门下来查你们的,有很多口供!” “哦?”那香主疑惑地看着他。 张宁忙道:“幸好印信等物我习惯随身带着,你来搜,我内衣袋里有信物……咱们都落到了你们手上,你们有啥好担心的,反正又跑不了。若是一刀杀掉灭了活口,说不定没有功劳反而要被问罪,你信不?” 香主想了想,便走上前来,果真伸手去摸张宁衣服里面的袋子。忽然感觉她的手微微颤抖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或许她们长期避在这种地方很难见到男的? 掏出了张宁的印信、路引、公文等物,那香主顿时信了八分。果然张宁一忽悠,暂时就保住了性命,他武功不行但一张嘴还是挺能说,而且并非话多用处少的那种。 香主沉吟道:“要先去禀报才能带外人进去,我去禀报你们看着人,外面剩下的那些人应该不敢上来……罢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把俘虏押进密道看管,堵住他们的嘴!” 在被堵住嘴巴之前,张宁忍不住最后对徐文君道:“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鬼神玄虚都不算凶险,最凶险的还是人。你看一切都是人做出来的。” “读书当了官的,肚子里弯弯绕绕就是多。”那香主听罢嘀咕道。 然后张宁和文君就被押着下了密道,里面湿漉漉的还有活水流动,空气也一点都不闷,显然这地方不是死胡同,肯定能通风透气。不知密道那一头是什么地方。 刚才那被称作香主的妇人径直向另一头走了,其它三人手执兵器看着张宁二人。此时此景他实在对武力逃脱不报任何希望,心里只琢磨能不能和辟邪教谈判点什么,可想来想去有点困难……首先自己没什么能拿出来做筹码的东西,然后辟邪教怎么相信放了人之后能兑现承诺的筹码? 百一十章飞流直下 燕若飞等人在下面候了许久不见人出来,渐渐变得焦急。“得上去找找他们。”燕若飞忍不住说道。张宁是受钦命调查此案的负责人,在一众人中品级也最高,如果生死不明大伙拿不出个说法来,怎么交差?就算在军队里主将战死,亲兵也是要被治罪的。 总之万一张宁有个好歹,吴庸和燕若飞也不会好过。死了能把尸体弄回去也成,可以说是张宁不听劝诫亲身历险起码有个说法;但如果不明不白失踪,上峰和张宁的家人都不会依。 燕若飞是胡瀅的亲信,平时说话很有分量,但他还是用建议的口气对张宁的副手官员吴庸说道:“要不这样办:吴先生带两个随从先去永顺司找宣慰使协助,剩下的人跟我在附近扎营再等等,若是张大人到天黑都没下来,明日一早我带人上去看看。” 吴庸点头道:“只能这样办了。不过此地凶险,燕兄定要小心。” 燕若飞苦笑道:“张大人听不进劝告执意要去,事到如今还有啥办法,我若不上去探个究竟,回去如何向胡公交代?” 商量好之后,燕若飞便带着大部分人离开峡谷泄风口扎营,另派人轮番到谷中留守。 …… 被抓的张宁二人在山洞里等了许久,然后就有人从另一头过来,把他们押着沿山中的石洞往里面走。除了火把照亮的路,前后尽是漆黑,脚下有细细的水流。空气并不闷,只是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得多,阴森森的冻得人身上发抖。偶尔会有一滴水从上面掉到衣领了,一不留神能激得人浑身一哆嗦。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个弯,前头就露出了光线,山洞应该到头了。 张宁跟着走出山洞,低头一看就感到一阵眩晕,原来这山洞出口下面也是悬崖,而且路边没有栏杆,猛下吓了一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恐高症。这头的山谷比前面还深,下面是葱葱郁郁的树顶,绿油油一片几乎感觉不到秋天的气息,唯有间在其中的枫树的红色点缀在其中才多少有些秋意。 风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