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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手绢来,默默地伸进裙子里擦拭了一会儿,这才向台阶上走。 走上去是卧房,只见张宁正低头站在哪儿,旁边他的随从徐文君诧异地看了一眼教主,没出声。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默,这时响起了“沙沙”磨墨的声音,过得一会儿教主道:“你过来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张宁遂无声地走到案前,只见教主提起毛笔,两行娟秀饱满的字就从笔尖下如行云流水般出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想到教主说,不想他跟着她过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张宁猜测自己的生父可能就是建文那边的人,这才要躲起来。他便忍不住问道:“那……是谁?” 教主遂在纸上写了个“文”字,张宁一看吃惊道:“他本人?” 她轻轻点点头:“叫你的人先在外面等着。” 待徐文君被叫出去了,她才继续说道:“当年我只不过是个刚进宫不久的宫女,还未满十三岁。马皇后生妒险些让你没出生就死了,不过因为战事紧迫、加上我早有预备,这才逃过一劫。那时南京一片战火,我逃离出来后幸遇到了曹公公才有了着落,只是二十几年了也不知他究竟在哪里,更没见着人,也许正是马皇后从中作梗。” 张宁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好像一场梦一样。” 教主抬头轻声道:“你记住了,我姓姚,名字叫姚姬。他……便不用我说了吧。” 张宁抬头看着她,嘴角一阵抽动,张了张嘴,姚姬也期待地看着他。最后张宁还是叫不出来。 姚姬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太突然了,也不用着急……以后也别当着人叫,这件事公开了对你没任何好处。你流着高皇帝的血或许高贵,可现在有什么用?连一个普通的藩王都不如。我甚至希望你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在宣德朝里太太平平做官也行。总之曾经的王朝已经不复存在,只能是过去是历史,对你失去了价值。” 张宁又问:“您这些年过得如何?” 姚姬勉强微笑道:“衣食无忧没吃什么苦,不过人活于世,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却要东躲西藏朝不保夕实是不好受。更何况骨rou分离孤苦伶仃一个人……张宁,我每天都念想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在做什么,夜里也常常梦见你。”她温柔地看着张宁,感情溢于言表。 张宁是百感交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又如灵魂被抽空了,不知躯壳在做什么。他抬起头说:“我一定想办法,让您以后过上好日子。” 姚姬摇摇头:“我已经过了半辈子,没什么要紧。你最好不要被牵连进来。” “其实在京师时,就有政敌利用我的身世攻击我,牵连倒是不怕,官场也不是那么安稳。这回下来查钦案,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哪料事情会是这样。”张宁道。 “此事我倒可以帮你。”姚姬道。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辟邪教的教徒有没有那个什么马皇后的人,会不会对您不利?” 姚姬道:“不会,掌权的除了教主,便是四大护教。其中两个人是凭借功劳上位的老人;另外两个是上头派下来的,但一般都会听我的,因为我的身份比她们高得多。只不过有时候她们可以越权行事,比如起先你想把我劫走,这就是建文绝不允许的事;除非战乱实在迫不得已,一个曾经的天子不会允许自己的嫔妃丢他的尊严,他宁肯把我禁锢起来二十几年不见。” “如此说来,我们被抓起来本身就没什么危险,今晚所做一切都是没必要的?”张宁叹了一口气道。 姚姬柔声道:“我早就告诉你,此事并不是想象得那么严重,放你们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当时你又没办法信我;我也不能当众与你相认。” 张宁不禁又说道:“你……真的能原谅我?” 姚姬的脸微微一红:“不要再提好么……本来就没发生过,你的精神太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百一十七章朝霞将升 “先把众人的心安了,我要去沐浴,身上怪不舒服的。”姚姬的神色带着倦意轻轻说道。她遂提起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写了几个字,把纸拿起来吹了几口气。这个动作让张宁感觉似曾相识,自己也习惯这样做。 她又说道:“把这个交给你的随从拿出去,传四护教到堂上见我。” 张宁垂首接过纸走出卧房交给徐文君,办完了事回来傻站着。仿佛又千言万语,但问完必要的信息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实在是记事起从没见过姚姬,纵是似曾相识又没一起朝夕相处,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他便没话找话道:“您沐浴还是在那石洞的温泉池里?” 姚姬愣了愣,目光看向别处小声叮嘱道:“你不能再进来了!以后更不要胡思乱想。” “当然不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本就后悔莫及。”张宁忙尴尬道。 姚姬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你已成亲了吧?” “还没有,已经订亲。”张宁如实答道。 姚姬笑道:“一定是好人家的姑娘吧,长得怎样?” 张宁点点头道:“朝廷重臣杨士奇的养女……相貌端正,当然自是无法和比得上你的一二分。” “哪有你这么比的?”姚姬脸色微微一红,正色道,“只要贤淑知礼,出身清白就行。早些把婚事办了,你已二十三岁竟还未成家,养父母竟对此大事不上心?” 张宁道:“他们已经去世。” 这时徐文君走到了卧房门口说四个护教奉命进了院子。姚姬便对张宁说道:“你随我去堂上。” 去的地方就是院子大门进去的那个大厅,张宁刚被捉进来就是在这里被“审”的。姚姬在珠帘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张宁便和徐文君一起走了出来,大厅里的另外四个人都转头看他。她们四个人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有两个穿得白衣裙,另外一个穿的土布青衣,另一个穿着碎花衣裙;因为张宁事先知道被叫进来的是辟邪教高位的四护教,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们并不是以衣色分的等级,穿什么的都有。 姚姬这才开口从容地说:“这两个人对我们有用,起先是个误会,不用再为难他们了。” 有个白衣的妇人马上问道:“如果他们要走,也不加阻拦?” “正是。”姚姬道,“此事我白天已经修书报上去了,你们若有疑问也可以派人送信问问。” “属下绝无此意,更不会瞒着教主写信。”那妇人忙躬身道,“之前违抗教主之命,也是……” 姚姬立刻好言道:“我知你是迫不得已,并没有想怪罪你,你也别多想。我们五个人相处时日不短,我还是很信任大家的。” 那妇人忙跪倒在地:“属下一时糊涂,请教主治罪吧,否则属下难以心安。” “你们把秋叶扶起来。”姚姬说,她顿了顿又轻轻说道,“你要把事往好处想,不然好事也成坏事了。” 名叫秋叶的护教忙应道:“是。” “那便散了吧,天都快亮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姚姬淡淡地说道。 又有人问道:“这两个人,要另行安排住处么?” 姚姬道:“让他们就住我这院子的厢房里,没有关系,我也还有事要和他们说。” “是。” 张宁想起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