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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俩一本正经对坐着说话,便笑道:“哟,东家和小妹正说事呢?” 张小妹回头道:“哥哥要上奏章,正和我商量国家大事!” 赵二娘愣了愣,随即“噗嗤”就笑出声来,她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小妹真是出息了,咱们大明朝的贤才哦!” 张宁道:“下回做点甜粥,放点蜂蜜枣子等东西试试……文君也喝过那种甜粥,你再问问她还有什么作料。” …… 元宵节张宁照样带着小妹去看烟花,玩得挺高兴的。 节日一过,衙门便开印办公了,国家体系逐渐恢复了正常运转。宣德帝也在奉天门御门听政,这是宣德纪元的年,他又刚登基不久,开始还是很勤政的,一天少则也要处理大小几十件事。 年前胡瀅上过一道奏章,认为流窜在湖广的辟邪教对国家稳定不利,需要设法解决。这事儿经内阁商量批复的处理意见是先派一个巡按下去摸清状况,实地了解之后向朝廷描述,然后是把教众编为农民保甲进行安抚、还是用兵讨伐,再行商议定策。 不过内阁把奏章送司礼监之后,正逢年关,从皇城到地方衙门整个权力机器都暂停运转,不少奏章就堆积在司礼监没来得及处理。开春重新执政,那些奏章才拿出来,经皇帝过目该批红的批红,不合理的打回去重拟。 朱瞻基坐在御案前,周围的内侍端茶送水,递文磨墨侍候着,底下一众文官帮着理政,除此之外还有起居注馆的内侍随时记录皇帝在干什么。 朱瞻基翻开胡瀅的奏章,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就大概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偏远土司地界上的一众流民,和一堆国家大事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要紧事。要说重要西南有两个地方的土司已经起兵造反了,几年了现在还没镇压下去,攻城略地严重不严重?永顺土司的这帮人还没造反呢……不过因为奏章是胡瀅上的,朱瞻基很快就猜到了胡瀅的用意:肯定是胡瀅担心聚众数万的辟邪教和建文遗臣有关、才会专门上疏。 他又看了一眼内阁的处理意见,顿时认为非常妥当。眼下最重要的是随时等着汉王那边出状况,有了大义名分然后削藩,暂时顾不上再管建文遗臣的事;在朱瞻基看来那些旧事已经不需要太在意了,何况皇祖父之死的疑点多半也是子虚乌有……在这种情况下,先派个御史考察,既不费事又能以防万一,实在是考虑周全中规中矩的上善之策。 朱瞻基见御门内有内阁和六部的大臣,当场就说:“胡瀅这份奏章,照部议批红。要派巡按去湖广,你们举个人。” 杨士奇便拜道:“老臣以为礼部员外郎张宁可用。” 朱瞻基沉吟片刻道:“朕记得去年吏部有一份卷宗里,张宁应该调南京国子监?” 杨士奇道:“确有此事。不过国家正值用人之际,礼部仪制司员外郎张宁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曾经历过此类政务,当是合适人选,故老臣举荐。” 朱瞻基听到忠心耿耿那个词,心下就寻思杨士奇的用意,可能是暗示再给张宁机会证明忠心;后半句说得也有道理,查建文遗臣这种事,一般官员还真干不了。 杨士奇的话在皇帝面前很管用,因为他每每进言都是很识大体考虑很周全的意见。朱瞻基略微一想便笑道:“那倒也是,张宁年轻多办实务更好,那便依杨少保举荐,任张宁为湖广巡按,让他去湖广。” 内侍和吏部的官当场就记录了皇帝的旨意,吏部马上就可以下达政令,一件事三言两句就处理好了。皇帝亲自在御门理政,绝对权力面前,理政效率确实更高。 果然张宁次日就接到了吏部政令,让他从礼部仪制司员外郎卸任,改任湖广巡按御史,隶属都察院。接着他拿着吏部的命令要去都察院交接印信官服等物。 此时他按照律法必须在三日之内离京,好像有点突然。不过元宵节之前他就从杨士奇那里得到消息了,早已准备妥当。 从五品礼部员外郎到七品巡按御史,虽然连降三级,但官场上的人对这种调任都不会认为是降级,巡按品级低但是有实权、而且很容易干出政绩,实际上是好事。当然这次的好事如果没有杨士奇,是完全不可能落到张宁头上的。 一般情况的巡按御史,七品,但一省最高级别的从二品三司使,承宣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都不敢怠慢,代天子巡查实在是“位低权重”。不过张宁这回没那么舒心,还没出京,就来了个“帮手”:吴庸,作为给张宁出谋划策的参赞……张宁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说是帮手,可能和很多外放京官身边的带的债主一样。张宁见了吴庸就开玩笑说,我是不是啥时候欠了吴先生的钱忘记还了?好在吴庸其实是个很淡泊随和的人,也不见气,只说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 章旧瓶新装 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湖广是一个省,辖区大概包括湖北湖南等地,治所在武昌府。“省里”的事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衙门有权主持的,承宣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使司三权分立,分管政、军、司法,三衙门级别平等。张宁的人到了湖广是先由治所武昌府的人接待,由于品级规矩,从二品大员们不会亲自来迎接,却派了人,并且很快就在衙门里见到面了,可见湖广的官员是把接待巡按当成比较重要的事来对待的。 湖广境内的驿站得当地知县的授意,又招待食宿还给盘缠,张宁在这种事上比较保守,但同行还有吴庸等随从也不能太亏待,“无奈之下”发了点小财。 到了武昌府住处也很方便,府县衙门都有中央各个衙门的行馆,住都察院的行馆就行了,一日三餐还有人专门负责供给。 张宁等一行人在武昌府先住下,白天交接公务和应酬,晚上回来也商量正事。皇上把事情交给巡按,工作怎么展开总得有个计划,不能来了就吃喝收银子完全不办事。 这时吴庸就拿出了一张公文,张宁展开眼就看到了“准奏”两个红字,心里顿时明白只能听命了。这是胡瀅的字迹,上面写明除了举得进展成效后上书外,平时的汇报应写成文字呈送胡瀅存管。 张宁看罢又递给吴庸:“应该照胡大人所言办的。”七品巡按钦差大臣,也是有制约的,不能拿着天子的令牌为所欲为乱来。 白胖的吴庸一脸淡泊道:“以后的公文,大人忙碌时可下令由下官代笔,咱们商量好了再上禀。” 张宁当然不好直说吴庸就是来牵制自己的,只得正经点头,又说道:“皇上让咱们到湖广巡查,主要不是为了军政司法、也不是为了民生,最要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辟邪教。所以湖广各州县的施政司法咱们都不必去指手画脚,目的明确办事就有条理了。” 上下坐着的人一共四个,算是一次小会议。张宁和老徐、吴庸和詹烛离一起坐着说事儿,但赵二娘也在房间里进出端茶送水,实际上首次议事的知情者是五个人。 张宁说了段开场白打开话题,吴庸便说:“咱们上次去永顺司查香灰案就接触过辟邪教,连胡大人也认为需要长期慢慢渗透才能了解内情……故而下官认为这事儿最恰当的做法还是按以前采访使那种办法来。” “吴先生所言极是,皇上任用我办这份差,应该也看中我曾当过采访使,有经验。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照老法子来。”张宁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