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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沾满泥水的军服脱了下来给她穿在上身,她也没拒绝。姚姬身材高挑,可穿上张宁的衣服还是很大,大概是因妇人更显身材。 他检验身上的伤,所幸腿脚没有重伤,能站起来走路,只是重重摔了后可能有点内伤胸口发闷。俩人相互扶着一瘸一拐地向灌木林里乱走,决定先远离出事地点再说。 这一带树木主要是长着针尖叶子的松树,林中没遇到有人,慢慢走了一整天张宁的腿脚也利索了。不过肚子却饿起来,随口嘀咕了一句:“好饿。” 姚姬也只能说饿,毫无办法,她从小就在宫廷中生活,压根不用过问衣食来源。 就在这时,正好见小坡下有处小溪,张宁终于有办法了。前世成人后确是在城市里讨生活,但小时候却在乡村长大,捉蟹摸鱼这等事没少干过。 姚姬便坐在一块青石上静静地瞧着他,他挽起裤脚在溪水里忙得不亦乐乎。有些东西几十年都忘不了,比如捉螃蟹,石块底下、溪边的洞xue里多半能摸到……当然前提是溪水没有污染。那螃蟹要夹手指,但并不要紧,只要摸住它的背壳整个抓出来,然后放在地上,它想要逃就自然放开蟹脚了。 古代的小溪里水产比想象中更丰富,张宁很快就收获颇丰。还有姚姬陪伴在身边,他心情莫名变得甚好,一时间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快乐也是极好的……不过多半只能是梦想,自古人们就有这种简单的向往,但能做到的很少。人类不是这样就可以生存的,更不是能因此满足的。 之后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就难倒了张宁他们,没有火。小雨刚过,树枝落叶都是湿的,也没火种,根本没法升起火来……只好生吃充饥。 张宁随口道:“辰州歉收,不过这边水网较多,饥荒之时百姓捕捞些鱼虾加上野菜树皮,或许饿死得能少些。” 姚姬劝道:“辰州饥荒主要是苗疆叛乱四处劫掠造成的,与你无关。咱们占据常德后,也没见出现百叶凋敝的景象。” 按照估计,这个地方应该已是辰州地界,至少已经靠近辰州。想来暂时还是张宁的统治区域,他掌握着此地的生杀大权,可现在又有何用?权力也需要一定条件才能实现。 “我们虽然走得慢,却已走了整整一天,官军奇兵人数远道奔袭,人数不会太多,他们无法在非控制区内大规模。”张宁道,“我们接下来还得去找百姓帮忙,一是问路,二是得到一些补给、能搞到马就更好了。” 一般的乡民百姓倒也没什么危险,普通人大部分还是良善之人,不敢轻易干出什么大事来。只有像当初从南京奔逃京师的路上,遇到桃花仙子那样的刺客才真正危险。 不过万事小心为妙,张宁怕自己一身军服弄出什么意外麻烦,遂打算趁天黑找处能入手的人家偷两身衣服。他在山上找个地方让姚姬躲起来等自己,姚姬抓住他的手千般叮嘱小心,脸上神色有些恐慌。在这等境况中,她却是什么也不会显得十分脆弱,对张宁的依赖溢于言表。 “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等我。”张宁好言说了一句。 此次“行动”十分顺利,正巧有一户人家把洗后未干透的衣服收在屋檐下的绳索上,张宁一股脑儿全偷了,一时心念便留下了一颗金珠子在屋檐下的破碗里。这或许便不算是干坏事罢,他觉得要干坏事就不如干大的。 回到找到姚姬时天早就黑了,凑近一看姚姬的脸也是花的,竟显得十分楚楚可怜。俩人又饥又冻,生螃蟹张宁倒是再吃了些,姚姬却难以下咽;书上看到松子能吃,张宁摘了几颗敲开,却不知为何没发现什么地方可以入食的。刚到附近偷了衣服,他们便不好就近求助,天又黑了只好在松林里挨一晚再说。 晚秋的时节,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又刚下过雨,真是冷得慌。偷到的衣服全是单衣,也没干透,全裹在身上也是聊胜于无。 “抱着我。”姚姬轻轻说道,口气却是自然而然。 张宁遂坐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婀娜的背部曲线贴着他的前胸,自是难以自已。姚姬悄悄说道:“你真是个坏东西,叫你好好抱着驱寒而已。” “是。”张宁的声音干涩道。 不料姚姬又用耳语般小声的声音说道:“昨天你帮着我销毁的那些东西,其实是一个机关,也是我从一本上不得台面的手抄秘本里得来的。完全无须他人帮忙便能自入机关,而且无法解开,唯有等焚香燃到一定程度烧断绸线自解,时间到了才行,强行挣脱要受伤的。所以必须再密室内体会,否则万一有风把焚香吹灭,就糟糕了。” 那声音清脆而温柔,好似一个小姑娘在说着某种简单纯朴的小戏耍,张宁只是默默地倾听着。 “你知那机关的用处?自是一种yin邪之物,不过那些关键之物得要珍宝才行,如玉必须纯净的蓝田温润之玉,若是稍微差点,就无趣了。若是寻常的自渎之物倒不用机关,它的用处便是能逐渐让人陷入渴求之中,若即若离,却始终不得;此中滋味虽有些折磨人,却也难得。越陷越深之时,甚至能出现一些幻觉,让人能无尽想象而不受束缚……” 她又用轻得只有气息的口气道:“那种时候,我会想起那件叫你别提及的事,每一处每一分感受都清晰起来,就好像正在发生;可平日我是羞于去想的。” “这般感受,是否就如某些事,常常有些念想,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尽兴的,挺折磨人呢。不过有点念想确是难得……” 张宁的身体已经整个僵了,在这黑漆漆的荒郊野岭他想要做什么,却动弹不得。 第二百八十六章长声吆吆的嚷叫 站在西城正门楼上的老徐瞪大老眼,眼睁睁地看着南城那边的大道上涌进来的马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水一般填满大街。他如入定了一般,太阳xue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竟让敌兵长驱而入,老夫愧对王爷重托!”老徐喃喃说道,“老夫年已花甲得知遇之恩,受王爷敬重此轻贱之身,无以为报,唯有……”他望向外侧近四丈高的地面。 旁边的常备军哨指挥见状忙呼道:“快救徐大人!” “站住!”老徐忽然爆喝一声,喝住要上前来的军士,众军士面面相觑尴尬地立在那里。老徐道:“城已破,我们这点兵力已无再战的必要。现将指挥权移交王指挥,你带兄弟们缴械,若能侥幸存活,也胜过无益送命。老夫先走一步了!”说罢纵身一跳,在残阳似血的光辉中,他年老的身体从来没这么矫健过。 过得稍许,只听到“嘭”地一声沉重的闷响。众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然后大伙才想起老徐刚才的话,兵权移交王指挥,便纷纷向他注目。.. 此时兵权还有何用?阔脸王指挥也是不知怎办才好,便说道:“我朱雀军所向披靡,一定会打回来的!老子死了,到时候锦袍军旗覆尸,小儿念想老子英雄,倒也风光。”说罢丢掉手里的剑,也想步老徐后尘。 不料这时一个声音冷冷道:“死都不怕,何不选条好路,杀他娘的几个垫背,岂不痛快?” 王指挥一听,片刻后仰头哈哈大笑,“有道理,你不提一句,我倒没想起。在场的兄弟中间,还剩几十个常备军名册的人罢?平时受王爷好酒好rou养着,又有银子又有地,走在外头老百姓都要避道,今天不拿出点模样来,岂不叫人耻笑?” 众军听罢纷纷附和。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