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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窗,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传来:“老柳!可别想从这里溜了,老娘我在这里候着你呢。”柳芜荫却突然笑了,道:“茶无潮!很好,很好!你们都到齐了!——那么王爷和叶无雨也来了罢?靖边根本便没有甚么‘不奉天’作案,这根本就是为了捉我,而设的套!”门外叶无雨高声道:“不错!”蔺无相只怒视着柳芜荫,叶无雨推他几次,终于道:“老蔺,给我让我一点!让我进去。”蔺无相这才知觉,忙侧身,叶无雨从他身边挤进屋中,纸扇张开,微微扇风道:“前夜王爷听了这婢子的分析,便设下此计,命这婢子今日单独前来,果然便套出你的实话。”说着神色一变,厉声道:“算我等五人有眼无珠,竟与一个令人不齿的江湖败类共事七年,居然都没看出破绽!”门外常胜王的声音响起,冷冷的道:“这有甚么出奇?师傅反对弟子参军,自然不许弟弟再与哥哥来往,可是弟弟与哥哥却是亲兄弟,互有书信往来也非奇事。弟弟早已在信中对你等五人相貌、性格十分熟稔,二人又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要模仿对方的言行也不是甚么难事。”“烟云五将”同声道:“王爷英明。”柳芜荫只一直冷笑,道:“说完了吗?”叶无雨扇子一指他道:“你还不快快服法?难道你有把握同时与我五人为敌?”柳芜荫冷笑道:“我自然没有把握。”顿了顿,却又道:“可是你们却忘了一件事。”蔺无相好奇道:“甚么事?”柳芜荫看也不看他,冷笑道:“你们忘了,我是‘不奉天’!”话音未落,他突然短刀一挥,向花椰刺去。叶无雨和常无言一惊,双双抢上,柳芜荫的脚却又勾起一只凳子,向蔺无相砸去。蔺无相举锤一挡,但在此时,柳芜荫纵身而起,双手护头,竟将房顶穿破。房中三人抬头上望,又是钦佩又是恼怒,却听房上柳芜荫哈哈大笑道:“我若要逃,只怕还没人拦得住我!”说罢他足下不停,只一跺脚,便窜出数丈有余,在房顶上便向外窜去。正在此时,耳边却突听一个稳健的声音冷冷的响起:“贫道倒想试试看!”(*^_^*)叶无雨脸色大变,猛然转身,将花椰挡在身后,纸扇一摆,与面前那人打个照面,吃了一惊,却听身后花椰惊叹一声:“是你。”语意虽是惊讶,却冷漠的听不出半点感情。叶无雨也没想到,面前站住的,却是一个长髯飘动,双鬓斑白的道人!那道士站住之后,双目如电,在叶无雨面上一扫,竟似穿透他的躯壳,看到他的内心一般,随即那道人皱眉道:“这林中煞气冲天,似有不少人死在此处!你若是这里的负责人,怎得不去防范!”叶无雨不知怎得,竟一句推脱之辞也想不出来,面红过耳,却听身后花椰转过他的身子,向那道人福一万福,道:“玄羽道长,我们正在发愁,要怎样去除这煞气。道长可有甚么妙策?”玄羽看到她,先是一怔,随即怒视她道:“是你?你怎得又在此处?”叶无雨忙又抢在她身前,道:“道长,切莫为难一个弱女子!”玄羽不去理他,上下打量花椰,怒道:“你身上媚气又更重了!可是又媚倒不少男女?”花椰福身道:“道长,请帮助这里百姓,摆脱这恶林!”玄羽又瞪她一会,才收回目光道:“这林中若再死几人,这妖物就可成形!那时就是白天,恐怕也会出现,行凶杀人!”叶无雨惊讶道:“有这等事?道长可知这林中的怪物是何妖所化?”玄羽冷然道:“甚么妖物!只是一个枉死鬼罢了。”顿了顿继续道:“最初的力量只构害死孩子,但却似乎还是给他害死了。吸了那孩子的怨气便又涨大,如此不断害人、不断吸其怨气、不断变强大。若再死数人,怨鬼便会变为妖蘖,白天也能行凶;再吸得数人怨气,那妖孽便不只在林中,就是林外,也能行凶了!”叶无雨惊骇道:“有这等事?”玄羽瞪他道:“不然你以为怎样,死了几个人,天下就太平了?”叶无雨手足无措:“道……道……”他突然跪下,连连叩头,道:“还望道长发发慈悲,保佑这里一方水土太平!”玄羽眯眼,缓声道:“你且不必急,贫道就是为此而来的。”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摞黄錶纸,张张上面都有朱砂画满了奇特的图案,递给叶无雨道:“你且分给你的部下,每隔百丈便贴于一棵树上,一直将符贴到这山中去。”叶无雨接过,感激道:“多谢道长!”又道:“这样便可保佑这里百姓了么?”玄羽又瞪眼道:“咄!贫道还未说完,你且急个甚么?”叶无雨不敢接口,只一直唯唯颔首。玄羽又道:“这里最初死的那枉死鬼,杀他的凶手是谁,尸骨可还在?”叶无雨又是面红过耳,嚅嗫道:“还……还未……”那玄羽大怒道:“甚么?都已事过数年,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未抓到凶手?”花椰为叶无雨解围道:“不然。奴婢已知道凶手是谁,只是那凶手轻功天下无双,只怕要捉他且不容易。”叶无雨瞪大眼睛看她,玄羽却不知前因后果,点头道:“如此便好!你们要尽快将那凶手捉拿归案,将他的头发剃下,扎九十九个草人,第个草人都放入一缕那凶手的头发,每到一个月圆之夜,便在这林边架法台,做法事,将那草人身上穿扎九十九根钢针,如此九十九个草人全部用完,如果所有的符都化黄为白,并且烂落于地,那这林中的怨气,便全部消散。”叶无雨叩首道:“谢道长指点!”玄羽长叹,又自怀中拿出一只木制的小剑,递给他,道:“若是所有的符反而变红,你教人立即祭起这剑,贫道自会马上赶来,再想办法!”叶无雨连连叩首,玄羽转身便走,刚刚走出一步,却听花椰叫道:“道长请留步!”玄羽只走出一步,便已走出大约十丈的距离,听她呼唤,却不转身,只后退一步,便又回来,手捋长须道:“还有甚事?”花椰道:“不知道长这轻功已浸yin几年?”玄羽一怔,叶无雨起身道:“你问这个做甚么?”花椰继续道:“不知和当年‘不奉天’相比,孰强孰弱?”二人睁大眼,玄羽怒道:“吠!你怎得拿贫道与这等无耻之徒相提并论!”花椰抬眼看他,认真道:“奴婢没有开玩笑,奴婢怀疑,凶手就是当年大盗‘不奉天’!”叶无雨惊骇莫名,花椰继续道:“当年朝廷派兵围缴他一人,居然都被他逃脱,奴婢只怕虽找得到他,却抓不到他!”玄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