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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眼都觉得膈应:“助纣为虐的家伙,别来我眼前晃,省得我不高兴结果了你!”也许真如他所言,他没参与,但他知情不报,看着玉瑾他们受辱却冷眼看戏,全无半分良心。这样的人,她不齿。柳二郎其实很无辜,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秉承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念。哪怕心有微悯,却也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触犯李侧夫。所以,他觉得凌悠然很不可理喻。不过,既然不受待见,他也犯不着在这碍眼。临行前,若有所思地瞄了眼妖孽,这人……有点点眼熟啊……凌悠然捕捉到他那眼神,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莫非他竟识得妖孽?当即拍案而起:“还不快滚!”结果,一掌之下,黄花梨的桌子竟应声而裂,柳二郎惊愕万分,而她亦不由地傻眼了——是桌子质量不行,还是自己陡生神力?柳二郎目光从裂开的桌子转移到她面上,努力想看出点什么来,不过一夜不见,这女人内力陡然涨了这许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只有妖孽神色淡定:之前见识过她踹飞那杖人的婆子,已知她内力小有所成。之前未能尽显,约莫受到了合欢蛊的压制。凌悠然不知,只当是阎王给的那石头又发挥了神奇作用,增长了自己的力气,当下有些心虚,怕被人瞧出什么来,更是急不可耐地将柳二郎赶走。柳二郎满腹狐疑,却不甘在此受辱,当即不再停留,离了房间。*且说这厢李侧夫回了自己院子后,怒意难平,关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凌悠然除去。一为灭口雪耻,二为自己扶正的“大业”。他知道,自己与凌悠然之间撕破了脸,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况且今日于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打了嘴巴,威信荡然无存,却让她方便在府中立足。这种情况,绝不容许。当即秘密召集了暗中人手,密谋着今夜的杀人计划。一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阴谋在悄然酝酿。然,李侧夫不知道的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转身出去便将其出卖了。凌悠然自刃口中立刻就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李侧夫想故技重施,使用迷香将梧桐苑的人迷晕,再纵火将他们活活烧死。且还安排了人手守在外围,但发现侥幸脱逃者,立杀无赦。“好个毒计!想烧死我,哼,我就给他来个偷梁换柱,让他痛悔终生!”当即与妖孽商量一番,定了计策。夜静更深。十数条人影无声无息地潜入梧桐苑,其中两个飞快地掠到主卧,先是轻轻戳破窗户纸,看见里面微弱跳动的灯光下,大床上果然如所探知的那样躺了三人。一女子躺在中间,左右分别是两男子。应就是无忧郡主和两个受伤夫郎。至于今日那个妖媚狠辣的男子,天黑前已是离了府。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当即抽出管子,将迷烟吹了进去。感觉屋内几人果然睡得沉了,这才转身离开,朝暗中的同伙打了招呼。当即火起,火舌一点点地舔舐着房屋。李侧夫隐在暗处,看着那火焰一点点地燃烧,一如自己内心的仇恨之火,被一点点点燃。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贱丫头,想与我斗,你还嫩了点!心念一动,忽然起意,该是让漓儿也来看看,不然他日她得知了,定要怪自己不让她参合。这件事他策划得机密,连女儿也没告诉,唯恐影响她养伤。当即派人前去请凌曲漓前来观赏“好戏”。却不知,那人匆忙去后,面色如鬼地飞奔回来。“不好了,二小姐她并不在屋里——”“这么晚不在屋里,去了哪儿?”那人思及刚才在二小姐屋里看到的居然是郡主几人,心中不安,面色隐隐发白:“郡主他们在二小姐的屋里,二小姐不知去向!”“什么?”李侧夫声音陡然拔高,回头望向那逐渐蔓延的火势,心头顿生恐惧:无忧居然在漓儿的屋子里,那么梧桐苑里头的那人又是谁?难道——是漓儿?这个想法,让李侧夫遍体生寒,慌忙大叫:“快!快进去把人救出来!”那些手下不明所以,既要烧又为何要救?“快去呀——”李侧夫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厉,众手下忙分工合作,一部分负责提水灭火,一部分披着浸湿的被子,一个个冲进了大火之中。眼见一个个属下进去了,却半天没把人弄出来,李侧夫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地来回走动。终于看到有人被扛了出来,当即上前一看,那人居然是自己送给无忧的一个暖床的侍童之一,心里咯噔一下,愈发肯定自己猜测,顿时朝那手下急吼:“蠢货!救小姐,你救这货作甚?还快进去!”那人只得再次冲进火中……折损了数人之后,终于将凌曲漓弄了出来。李侧夫扑上去一看,只见凌曲漓眉毛头发全烧焦,脸上被烫伤了好大一块,身上被烤焦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死过去。“我的漓儿呀——”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呀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凉凉的嗓音突兀地飘了过来,“怎么我才找漓儿meimei那儿略坐了会,居然梧桐苑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众人侧目,只见凌悠然与那绝色妖孽一起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看好戏来的。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侧君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呗!“你!是你害了我的漓儿,我与你拼了!”李侧夫神色扭曲,疯了般朝凌悠然扑去,凌悠然却一脚将他踹翻:“我什么我?我怎么害的她?难道迷烟是我吹的?这火是我放的?”李侧夫愣住:这些都是他命人干的!“害她的,不是旁人,正是你这做父亲的!”“不!”李侧夫反应过来,厉声嘶喊,连忙爬起来,要抓凌悠然,“是你!是你!我怎么会烧死自己的孩子……里面的人分明是你……”凌悠然气乐了:看来凌曲漓果真不行了,不然李侧夫都气得疯癫,语无伦次了。连要谋害嫡长女这样的事都宣之于口了。“来人,快杀了她!杀了她!”李侧夫见自己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