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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也恨他,怨他!她也,爱他!她并不需要轰轰烈烈,她一直一直,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男人,相互之间可以没有爱,但是有信任,有忠贞,可以一起牵手一直到老。所以曾经她那么恨那么恨司徒旭,所以就算是蓦然惊觉到自己的心在被司徒旭松瓦解,她依旧不愿和他在一起。一则因为恨,一则因为爱。恨不能被抹除,爱也不够牢靠!然而现在,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他给予她的恨,她也完全不用紧张他又给她多少爱。她可以像昙花一样,美美的绽放!没有任何的遗憾,没有任何的后患,甚至没有半点的纠结了。他望着她的眼中痴然如潮水一般,将她一点一点淹没,她可以放肆的感受他所带给她的潮水,她完全不用怕她会被他淹死。哈,完全不用怕!她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不必克制,不必后怕,不必……脚步不停的转,世间一切都变成了荒芜,只有他们旋转成一朵朵的花。她一遍遍的喊着一二三。她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热气,她可以感受到他目中的温软。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三生三世一般。她听到自己说,“司徒旭,我们做/爱吧!”她搭在司徒旭肩上的手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去解他的腰带。她的双脚踩在他的两只脚背上,说完这话,她突然就咯咯咯的娇笑,眼睛米米的弯成月牙,眸中如含了一弯波光粼粼的秋水般望着司徒旭。司徒旭没有回应,他记得她叫他别说话,所以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嘴角微翘,垂首吻在欢歌的额头。欢歌也没有再说话,她像是喝了酒,眼上染了一层红晕,双目熠熠的,身体的每一处好似都被欢快滋染。歌功态郝然。就是做/爱两字,她都是用一种活泼轻快的语气说的。她的手指像灵活的精灵,一件一件剥除着司徒旭的衣服。上衣一件件的滑落,她看到司徒旭肩膀上的伤,被纱布缠了厚厚一层的伤!垂眉,眼中涌起一抹悲意,她的手放在司徒旭的伤口处,她说,“司徒旭,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她的手却被司徒旭的大掌覆盖了住,司徒旭说,“已经不疼了!”声音那么轻那么轻,短短的一句话,欢歌却听出来,司徒旭的语气也是那般的欢快愉悦。欢歌于是没有再悲伤,司徒旭的身上,被她剥的只剩一件亵裤,司徒旭伸手,似要将她抱住。欢歌身子一扭躲开,“我自己来!”每一次都是她被迫,每一次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折辱。而现在她要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这一次做/爱,是她心甘情愿。就像是一次洗礼,或者是一次放纵。对自己这具身体,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黑幕不知何时降临,守在帐篷周围的黑衣卫,面红耳赤的后退了几步。两具身体在那龙凤织就的地毯上翻滚,呼吸被吞灭,津液丝丝绕绕相绞相缠。嘤嘤软软的喘息,肢体与肢体的交融,血液在沸腾,心在飞扬。沉沦,像是吸食着海洛因,她彻底的沉沦在里面。蓦然就娇笑着,欢快的叫:司徒旭,情/欲的滋味真是美妙呢!而后闭眼,泪水在眼中汹涌又褪却。回应她的是司徒旭的激烈。后来,天黑了!外面好似在下雨,轰隆隆的雷声一阵阵的。司徒旭的呼吸均匀的从身后传来,赤着身子将帐篷里的灯烛点燃,欢歌回头,瞧到司徒旭胸前的伤口纱布上洇出一滩滩的血。她走过去,半趴在司徒旭的胸口,那被剑刺穿的手掌放在司徒旭的伤处,眯着眼,有些沉醉的听着司徒旭的心跳,那惊心噬骨的雷声在这心跳声里似乎变得微不足道。司徒旭醒来的时候,手脚像是捆绑了一般,下意识的就挣扎,不过马上就撞进了欢歌妖红似血的眸子里。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上一刻似乎还和欢歌在翻滚,眼梢瞧到自己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手脚则被自己的衣服绑了住,而欢歌,衣裳整齐的跪坐在自己的面前。“圆圆!”他唤,总觉得自己只是闭了一下眼,欢歌的周身气息全怪异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欢歌歪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司徒旭,“哥哥!”她道,“喜欢上圆圆了吗?”声音凉凉的,唇微扬的欢歌,眼中的妖红似血般冷而戾!五彩缤纷的泡沫徒然就破碎。心底一点一点的被冰冻,一点一点的被撕裂。明明一切都在预想之中,可为何,又脱出了掌控?司徒旭望着欢歌,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眸光里淡淡的染上一层伤,他答,“是的,我喜欢你。”声音依旧坚定,坚定的不容置疑。欢歌伸手,那支燃了一半的蜡烛在她的手上,随着她手腕的移动,烛火如惊慌的小孩一般疯狂摇曳,一直将手置于司徒旭的胸口,她才又抬眼,“哥哥,那么这样呢,这样可喜欢?”手腕一倾,烛火里的融化的蜡滴嗤啦啦的浇在了司徒旭的胸口。司徒旭的瞳孔微微一缩,却不是因为着灼心般的guntang蜡滴,而是欢歌那那蜡烛的手,手上全是凝固的蜡滴,厚厚的,一滴覆盖着一滴。这蜡烛被她拿了多久?“痛吧!”欢歌没有去望司徒旭的眸子,她起身,缓缓的后退,一步一步,她依旧笑着,她笑,笑的张狂如斯,“哥哥,你要好好的,享受这疼痛!”烛火突然泯灭。恰一道闪电劈来,他瞧到欢歌的眼中眸子如血,纯纯粹粹的血,没有一点瞳孔。“阿圆!”心顿时像是被血淹没般,他大声的唤,而这一声大叫却被一阵阵的雷声淹没。帐篷的帘子被掀起又落下,马儿嘶鸣的声音穿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