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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九公主吧?”那个时候,严褚是怎么回答的呢,元欢发现,哪怕时隔三年,哪怕她那个时候对他既厌恶又并不上心,但那个答案,她却一直记在了心里。那时候,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发,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笑:所有人都知道朕喜欢什么,就你装着听不懂。严褚大半个身子已经踏出了亭子,听了这话,像是忍无可忍地轻笑了一声。“总会喜欢的。”说罢,再不停留,但元盛却仍守在亭子里,直到高忻匆匆赶来,才默默退了下去。高忻一见元欢的样子,心就揪得疼,他有些笨拙地哄小孩一样地哄:“没事啊,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可她已经从过去里抽不开身了。唐延是跟高忻一起过来的,此刻倚在柱子旁,懒懒地接话:“快走吧,晚宴快开始了。”断了这个念想才好,以后,还有他在。他喜欢她的时候,严褚还在漠北吹风呢,从羸弱无力到独当一面,他的所有努力,都将在今夜,得到回报。还是快些进丹阳宫吧。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作者有话要说: 推cp荔枝太太的新文,超级无敌爆炸好看der,都给我去看嗷嗷嗷嗷!!!by荔枝很甜文案:都知道当今圣上喜怒无常,朝中无人敢与之相驳,宫中更是无人敢伴君侧,但也有件让人津津乐道的罕见事儿——和光大师赠了皇帝一幅美人画,甚得皇帝喜爱,被收于景阳宫。自那以后,但凡五官有一处与画中女子相似之人,都被纳于后宫。但也听闻,无人曾被临幸过,甚至还死了好几个。付家的五姑娘出身不好,自幼胆小如鼠,被传召进了宫,又因坊间对这位帝王的传言,她更是提心吊胆,瑟瑟发抖。紧张之下打碎了景阳宫的一只白玉杯,吓的魂都没了,一张脸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宫人见状,个个闭眼为她默哀,谁知一向淡漠的君王蹲下身子,将付茗颂的手从那堆白玉碎片中握住。付茗颂吓的眼泪不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闻恕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你拿什么赔?”他身音低哑,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拿你赔给我,可好?”一众宫人面上波澜不动,心中却波涛暗涌,唯有一直伺候闻恕的元公公知晓,这付家五姑娘长了一张跟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的脸,连眼角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后来果然不出元公公所料,付茗颂盛宠加身,冠宠后宫。她害怕,闻恕哄着,她哭了,闻恕哄着,就连晚上做个噩梦,闻恕都抱在怀里哄。闻恕吃饱餍足后,半弯着唇想,美人都是有毒的,栽了一次,却还想栽第二次。☆、赐婚从严褚来到走,不过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元欢却像是经历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唐延的话就如同一记闷棍,敲到她的头上。“他说的对,时间快到了,哥哥,咱们先进殿吧。”元欢扯了扯嘴角,手指凉得和冰块一样。高忻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想着今夜,这种情况,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同众人一样品美酒,赏舞曲,只怕会像木头一样在殿里呆坐一两个时辰。唐延扯了扯嘴角,闲庭散步一样跟在这对兄妹后面,狭长的凤眸微眯,藏青衣袍映衬下,他本就暗显阴柔的面庞越发苍白,倒像伤病未愈强撑着来此一样。丹阳宫中灯火通明,泰半的朝臣与家眷都已到了,身着纱衣身姿曼妙的侍女在殿中穿梭,将热气腾腾的菜一一端上,这样的气氛里,武将那边闹得欢,文臣之列稍矜持些,但也不拘着端着,有些好酒嗜酒的已连喝了几杯。本是极热闹的场面,在元欢和高忻走进去的时候,莫名安静了一瞬,能随君驾前来的至少都是从四品的官员,位置靠后一些的没见过元欢,但前面两列的,光看他们惊疑不定的神情就能猜测一二。元欢垂眸,不喜被他们当新奇物件一样观看,她才低下头,后一瞬,高忻刻意咬低了的声音就流淌进了她的耳朵里,“欢欢,抬起头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认识认识。”元欢心头一暖,她知道高忻是什么意思,今时不同往日,她得与昔日命如草芥的亡国公主撇清关系,高家容不得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露面。这句话被落后他们几步的唐延听见,他掀了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他坐在第三列,腰板挺得笔直的爹,后者情绪掩饰得很好,但那落在元欢身上的隐晦眼神却说明了问题。好嘛,都认出来了最好。高家在朝堂的地位不低,高覆身为两朝元老,嫡子高忻又争气,年纪轻轻深得皇帝信重,前不久才升了职,前程一片坦途,所以被安排的位置只在罗笙与陈家之后。等元欢跟着高忻落座时,清楚地听见了旁边陈家嫡女的抽气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最近销声匿迹疑似死亡的九公主摇身一变,会成为高家嫡女出现在大家面前。看高覆和高忻这对父子的神情态度,也不似是作假。这着实令人费解。随着一声尖细的唱报,严褚与沅嫔从殿外相携而来,这一回,元欢终于看见了一直活在别人口中的沅嫔娘娘,女人生得极秀美,是那种叫人看了一眼就生不出任何敌意的长相,一双杏眼含羞带怯,像是开在清晨还带着露水的牵牛花,牢牢地攀附在严褚身边。严褚一身清贵,目光所至,无人敢与之对视。宴会行至半途,元欢看着摆在小案上的菜肴,只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倒是酒盏中清亮的梅子酒,她小口小口抿着,不多时,一张白嫩的芙蓉面上便泛出浅浅的红来。严褚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在她再一次伸手拿起跟前酒杯时,狠狠皱眉,冷着脸扫了一眼与罗笙举杯的高忻,心道他这个兄长真是心大。元欢极少饮酒,且酒量实在惊人。就算是果酒,一小杯就足够让她难受闹腾一整晚。她若是再喝下去,今晚就该请太医看诊了。严褚心里突然生了一团郁气,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像是开了闸的水,怎么收也收不回去了,那些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太医开的药,她还有没有继续服用?是不是又怕苦偷偷将药倒在了院里的老树底下?来月事的时候,还是蜷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捱到天亮吗?根本不能深想。严褚薄唇绷成一条透明的线,他招来了元盛,哑声吩咐几句。于是元欢便发现,笑意盈盈的侍女来回穿梭,斟酒时哪家都没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