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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海叹气:“博儿啊,想开点,赵队长一家对小沅同志都很好。”王博抿唇,耷拉着眼皮子没说话。蓝军习惯了,一时没憋住,杠了一句:“反正人家也不喜欢你,咱不如高高兴兴体体面面地当小沅同志的娘家人。”这话简直就扎心了,追求的人要嫁给别人了,自己还要当娘家人送喜欢的人出嫁。王博整个人都丧了,头顶就差飘一朵雷鸣闪电的乌云了。唐勐海没好气地瞪了蓝军一眼,蓝军讪讪然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里嘀咕:他这不是说大实话嘛,你丧着脸去参加小沅同志的婚礼,多扫兴啊。李红跟周芬芳在厨房准备早饭,也在悄悄张望外面离去的两个背影。周芬芳撇嘴:“这些男人啊,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肤浅!”沅舒窈嫁过去就是享福,他们呢?还要继续受罪,周芬芳如何不嫉妒。李红没吭声,默默垂眼忙活自己的,心里则琢磨起如何对王博趁虚而入。她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小沅同志要嫁人了,今年也还没分派新知青来,她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时机。沅舒窈先去赵家吃了个丰盛的早饭,她跟赵言诚有额外的一小碗包着白糖的汤圆,是赵母特意做的,意味着甜蜜团圆。吃过早饭,赵言诚就蹬着擦洗得闪亮一新的自行车,载着对象去镇上领结婚证去了。两人一个满面春风眼神激荡,一个红着脸抿唇娇羞,路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儿恩爱的新婚小夫妻。赵母等人则在送走两人时就开始忙活起宴席来。虽然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可唯一的儿子一辈子只此一回的大喜事,赵母还是集结了亲朋好友,鸡鸭鱼rou四荤来了个齐全,另外蔬菜熏rou等也一样不缺。吃过早饭开始,大队里就有人陆陆续续上门送礼了。今天不上工,大家都休息,有人要忙活自家事情的,派个人来送了礼就暂时回去了。有空闲的,送了礼就留下,或是帮个忙,或是与其他人聚在一起笑闹闲聊。一时间,赵家院子好不热闹,隔得远远的就能听见众人的笑闹声。赵言诚提前就询问好了流程,所以带着沅舒窈去民政局领证,一路都很顺利。得知是下乡的知青与本地的生产队队长结合,民政局小干事送给二人衷心的祝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扎根在那里。这位长得好看的女知青是在相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啊,值得赞扬! 领了奖状似的结婚证,两人又去拍了结婚照,同样款式的列林装穿在二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气质却大不相同。男人高大健壮眼神正气凛然,女人纤细娇柔眼里有光,看向彼此时,男人眼里柔软,女人眸光坚定。拍照的老师傅都忍不住感慨两人的般配,这可真真是百炼钢与绕指柔了。正文【窈meimei16】婚后结婚很忙,很累,赵言诚就不用说了,其他生产队的队长与他交清好的都来了,公社那边也来了几个干事。另外还有真赶来喝他喜酒的张先生全家,这些人都需要赵言诚亲自招待着。哪怕沅舒窈有赵言诚等人照顾着,到了晚上终于歇下来时,也已经累到双腿僵硬打颤了。赵母看得心疼,亲手打了热水来,让儿子提进屋里让儿媳妇先把澡洗了就上床歇歇。自家儿子这么大一块头,连沙袋都打烂了好几个了,赵母想想就发愁,有种心疼女儿要受罪的愧疚感。赵言诚自然不知道自己母亲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他就单纯心疼媳妇,提着热水拿着大木盆进屋,给沅舒窈找了换洗衣服,强忍着心疼把已经昏昏欲睡的沅舒窈叫醒。“小沅同志,先起来洗个澡再去睡吧。”沅舒窈迷迷瞪瞪抬头看他,红唇微张,眼神迷蒙,天生便多情慵懒的睡凤眼在此时此刻更是添了勾魂夺魄的妩媚风流。原本没多想的赵言诚瞬间就思绪飞了,看得转不动眼,下意识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渴,浑身发烫。沅舒窈缓了缓神,带着鼻音软绵绵“嗯”了一声,等要起身时,忽然问:“你叫我什么?”赵言诚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脸上更烧了,眼神飘忽不定,喉结颤动,半晌,才抬眸重新看向她,张嘴声音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来:“窈窈。”沅舒窈白净的脸也一点点染红,两人对视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黏住了挪不开。气氛一点点升温,赵言诚被蛊惑,一点点压下去,颤抖的呼吸凌乱了彼此,唇上的灼热熨烫了另一双红唇。赵母收拾好了厨房,出来一看,没看见儿子,也没听见那屋里有动静,不由纳闷。“洗个澡怎么要这么久?”不过她也就是嘀咕一声,并没有对儿媳妇不满的意思。这会儿还没过中秋,虽然是白露,却依旧暑气难消。赵母也不管那两个小年轻了,自己打个热水去后院哗啦啦冲了澡,就早早回屋子里睡觉去了。今晚可不出门乘凉了,也不随便出房门,免得让两个小年轻听到了响动觉得难为情。刚结婚,赵言诚就体会到了有婆娘的美妙。这一晚两人用了一桶热水洗澡,屋里的地面还被打湿了一大片,沅舒窈被他压着从矮窗前弄到八仙桌上,又从八仙桌上顶到了床柱上,弄得神智迷朦,什么时候上的床都不知道,全程只顾着用手背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等到第二天醒来回想起洗澡时的胡闹,沅舒窈才羞得不敢踏出房门。虽然不知道自己平时一本正经的儿子那么会闹腾,赵母还是体谅儿媳妇的辛苦,第二天早上都没把人叫起来,只让儿子在家把儿媳妇照顾好,自己就跟老伴儿出去上工去了。赵言诚今天休息,吃过饭后打了水,把昨晚两人换下的衣服都认认真真搓洗干净晾晒起来,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屋叫人。进去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没动,赵言诚还以为媳妇没醒,等他走到近前俯身要去亲她时,这人却是一缩脖子躲进了被窝里。赵言诚失笑,把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箍在怀里,怜爱地从头顶亲到额头,低沉的声音轻柔道:“小懒猪,还不起床吃饭,难道不饿吗?”不说还好,一说沅舒窈就觉得肚子饿得慌。可她还是没钻出被窝,躲在里面闷声闷气地问:“大娘他们在不在啊?”赵言诚纠正了一下她的称呼:“什么大娘,喊爸妈!”昨天都给二老敬了改口茶了,如何能喊什么大娘大爷呢。“没在家,家里现在就我们两个。”说的时候没想法,可说完了,赵言诚却忽然生出蠢蠢欲动的心思。家里就他们两个人,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