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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著。***许多时候,苏意梨总是在发呆。她在想许许多多的可能,逃离养父的可能。从小无父无母,被那男人收养时只不过七岁。那个男人,大了她十岁。轩允傲……他的名字,很好听的。当时她这麽想著。但现在,只要一听到这名字,她只有害怕与恐惧。***被男人在音乐教室玩弄了大半夜,在他怀中昏迷後醒来,回到的是自已的家。那座学园後山上的豪华府邸内。自她上高中後,他带著她在学校各处zuoai,最爱的是那闹鬼的第四音乐教室。只因那地方,可以通过走廊到达後山上的豪宅。他做事很警慎,虽然行为放浪,却从未让学校任何一位学生发现过。所以,在人前,他是斯文温柔的完美老师。在她面前,他是化身为撒旦的恶魔。睡来时,是午夜三点左右。她的身边,没有他。他从不曾和她睡同一张床。无论怎样的激情中。浑身酸疼,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嫌吃力,她苦笑著想著明天又要迟到了。***天亮,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的太阳很大,苏意梨在铃声敲响的半小时才进教室。低著头,从後门悄悄的摸到自已的座位上,才刚一坐下,便听化学老师恐怖的叫声:“苏意梨!你又迟到了!到外面罚站去!”她苦笑一叹,乖乖的由後门走出去罚站。好疼……昨夜男人为她头发变短的事而大怒,故意粗鲁的强要她,以致於她今天差点来不了学校。每走一步都是折磨,私处被磨得红肿,就算上了药,还是那样的疼痛。站姿有些怪异,她靠著墙面,减缓那疼痛。铃……下课,‘酷刑’结束。拖著沈重的步伐进了教室,坐到位子上,她查看课程表。音乐课……压下颤意,她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课桌拿著音谱去第二音乐教室。第二音乐教室位於高中部四楼,她是三年生,只需爬一层楼梯。走进闹哄哄的音乐教室,女学生照例化妆抹粉,男生们谈笑打闹,而她则像个局外人坐在最角落上。很快,上课铃声响起来了。一位长相斯文俊美的年轻男子一走进来,便引发了全班同学的尖叫声。“轩老师,您今天还是一样帅呀──”“是是,请各位安静。”完美的微笑,温和的脾气,他是全校师生共同追逐的音乐王子,连那些男生们也少有逃脱的。只有她,从头至尾,不曾与那群女生们共舞,冷冷的,带著恐惧的盯著那台上的男子。从不只一次後悔,要是没被他收养该多好……要是,不会长大,该多好……***“喂,苏意梨,你又发呆了呀!”突然,头皮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神智,扭头一看,是那个剪她头发的男生言哲熙。言哲熙坐在她隔壁,一脸恶意的揪著她的长发。“放开我,要是轩老师看到了,你会挨骂的。”她偷瞟了台上一眼,见轩允傲没注意到这边,稍松了口气,朝言哲熙低吼著。“呀,你这丫头就知道拿轩老师当挡箭牌。”他话虽这样说,倒还是乖乖的松了手。轩允傲虽然温柔脾气好,但在他授课时段,若是学生不专心,後果可是很严重的。倒不是他会亲自惩罚学生,而是他的亲卫队,防不胜防,异常的恐怖。音乐教上相安无事,轩允傲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下课後,正收拾音谱时,被轩允傲点名了。“苏意梨,到老师办公室来一趟。”他话一落,她身体便是一僵,教室内,瞬间传出女学生嫉妒的尖叫:“呀,老师好偏心,又要帮苏意梨辅导了!”“下星期我们玛利安校要和圣帝亚校举行音乐比赛,三年级是苏同学,老师当然要偏心一段时间了。”轩允傲微笑著解释,成功的消去了女生们的不满。苏意梨一听,在心里苦笑嘲讽,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甜言蜜语一堆,却是高端的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出。她会成为三年级生的代表,不仅是因为她音乐好,最重要的是轩允傲的假公济私……连著向班主任请了後两节课的假,她抱著乐谱进了轩允傲的个人办公室。和第四音乐教室一样,这间办公室没有开灯,淡淡的光亮全靠被窗帘遮盖的太阳光。进门,反手上锁已经成为习惯。二十坪米的空间内,没有轩允傲的身影,他的个人休息室内却传出水声。那是,他在沐浴……他的习惯……“进来。”扩音器内响起了男人低沈的声音,她放下乐谱,抓著裙裤摆拧开了休息室的门。毛玻璃上映照著男人伟岸的身形,他正在洗头,她还有一点时间。“老师……”她试探轻唤,见他应了声,结巴著解释道:“那、那儿还很疼……”未完的话,暗示著她今天无法陪他,请求他放她一马。他只轻应了声,什麽也没说的继续他的洗头大业。她只能僵在原地,不安的低垂头等待他发落。水声停了,毛玻璃被推开了,年轻男子只在腰际围了张浴巾。那一身完美结实的肌rou与他那张斯文的脸极不相衬,却又意外的协和。“过来,替我擦头。”他坐到床沿上,背对著她,并扔了条毛巾给她。她一把接过,脸上带著欣喜。男人的举动告诉她今天不会再要她了。她跪在床沿边,替那微垂头的男人温柔的拭干头发上的水珠。空间是沈默的,透著淡淡的温馨,可惜她没有注意到。待水珠全拭去了,他抬起了头,盯著她,趁她不备之时揪住她的长发拉进他怀里。“呀──”她尖叫著倒在男人的怀中,因他侧对著她,所以她的姿势很难受,却不敢反抗的僵著。“那个男孩,就是经常拉你头发的那个吧。”她一惊,以为男人没注意到的。“是,是的。”乖顺,在他面前,她从不敢隐瞒他任何事。“那个男孩,是学校董事之一的孙子,言财团的长子,权利够大的呀。”他的声音很阴沈,话中隐藏的暗示让她惊恐的向他保证:“我什麽也不知道……老师要是不喜欢,我会向班主任申明换位子的。”她乖,他就不会折磨她。这是十八年来的经验结论。“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