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伯侯,珍奇异宝应有尽有。我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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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被折腾了半宿,直到筋疲力尽才堪堪睡去。或许是有孕在身,总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绊着,一连做了几个意义不明的噩梦,又似在茫茫大海上颠簸,浮浮沉沉。 晨曦的金线穿透厚重的窗棂,倾洒在脸颊、发梢之上,姬发辗转着醒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如跗骨之蛆,阴魂不散。他怔忪了片刻,虚虚地伸出手,搭在尚未显怀的小腹之上。 那里平坦紧致,覆盖着一层流畅的薄肌,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竟会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 那夜在摘星阁,御医为他诊脉后眉头舒展,连呼三声恭贺大王。姬发呼吸一窒,高悬的一颗心猛然坠了下去,随后便听到了纣王沉闷而有力的轻笑。 最为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还太过年轻,不明白雌伏帝王,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想到八年前,他乘坐着雕刻玄鸟图腾的辇车,千里迢迢来到朝歌,夕阳的余晖将巍峨壮观的皇城染得金光闪闪,犹如梦中之景。彼时他便立誓,要成为一名英勇的战士,守护一方国土。 如今父亲、兄长、殷郊的性命皆拿捏在殷寿手中,如同无形的枷锁囚于脖颈,他不得不困于深宫之中,受尽屈辱,侍卫不像侍卫,妃嫔不似妃嫔,还要被迫诞下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 究竟会是谁呢?姬发抚摸着小腹,暗暗出神。 按照日子推算,雨露期与殷郊的那次最为接近。但殷寿自从开荤以来便密集临幸,末了还不许他排干残液,尤为可疑。至于崇应彪那混账......虽说只有两三次,但次次精元入体,应该不至于那么巧吧? 姬发愈想愈觉得头昏脑涨,唾骂了一声,撑起酸胀的四肢正欲起身,胸膛蓦地一沉,一道白光化作柔软毛团,自梁上跃下,猝不及防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苏娘娘!........快放开我!” 姬发依然不习惯跟苏妲己亲昵,哪怕她此刻用的是狐妖真身,抱在怀里就像一团轻软的云朵,但他仍觉得变扭,无法像拥抱雪龙驹那样搂着她,只得红着脸四处躲避。 妲己张开嘴想去亲他,猩红的舌头残留着浓重的血腥气,定是后半夜钻出鹿台觅食去了。姬发心中一沉,扭头避开了她的示好:“下来吧,别再捉弄我了。” “大王说了,往后不许妲己再用女子之身与你同处一室。”九尾狐龇牙咧嘴,露出一排沾着血迹的尖牙:“你抢走了我的恩宠,我本该扒了你的皮才是。可我见了你便心生欢喜,恨也恨不起来,真是奇怪。” 姬发捋起散落的长发,胡乱地扎成一个饱满的发髻,闻言苦笑:“那倒巧了,那日我本该奉命杀了你,却迟迟下不了手。结果玩火自焚,反倒坑了自己。”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又不为果腹,好端端的总要杀来杀去。就像大王,明明不喜欢吃人rou,却非要.........” 九尾狐说到一半蓦然停顿,狐尾轻舒,喃喃自语:“大王究竟喜不喜欢你呀?” 片刻后,她眼眸亮起幽光,轻盈地蹿到床底,于灰尘中衔起一物,带着些许得意的神色,将它呈于姬发面前。 姬发满腹心事,正想打发她去别处,目光一瞥,骤然僵住。 昨晚最为混乱不堪之际,纣王曾塞给他一件事物,当时他双眼被蒙着,无法视物,只觉得通身细长,触感冰凉,似是上好的紫竹所制。 姬发死死盯着那痕迹未干的物件,浑身僵硬,如遭雷殛,一股无法名状的寒意霎时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那是伯邑考随身携带的云篪。 * 又是轮到下雨天夜值。崇应彪暗骂晦气,没精打采地换上盔甲,拖曳着步伐,朝鹿台走去。 回去之后,他做了一宿的噩梦。梦中朝歌城陷入一片火海,血光冲天,惨绝人寰。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几乎令他窒息。他只记得他骑着马拼命狂奔,妄图逃离这个人间炼狱。可无论逃到哪里,背后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崇应彪彻夜难眠,疲乏至极,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连身后之人趁着夜色悄然接近都未能及时察觉。 直到那人擒住他的脖颈,将剑架在他的颈间,冷声威胁:“不许喊人,否则砍断你的头!” 崇应彪僵住了肌rou,像是被吓懵了,竟一动不动,那人又低声问:“如今地牢是你来负责把守,这几日,可有异动?” 崇应彪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他便暴起反击,双手先是疾如闪电地抓住了那人握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将其一把捏碎。趁对方吃痛之际,再弯腰猛地踢向膝盖,将他放倒在地。 那人没想到崇应彪的反应如此迅速,一时竟躲闪不及。崇应彪不给对方任何机会,飞身上前一脚踩在那人胸口: “怎么,嫌老子太空,送上门给我cao?” 崇应彪俯身一把扯下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脚下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坚硬的靴尖几乎嵌进rou里:“大王吩咐过,地牢里关的都是要犯,私下打探,一律处死。你要嫌自己命大,今天我先解决了你!” 来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双倔强明亮的眸子。 姬发被他踩得几乎窒息,面露痛楚地连连喘气,随即趁崇应彪动作稍缓,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拽着崇应彪的脚踝,将他打了一个趔趄:“你做梦!” 姬发憋着一股气,出手颇为利索狠厉,哪怕近战没有优势,硬生生凭气势打了个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几个回合后,还是崇应彪率先察觉不对劲:按照这么个打法,万一弄出些三长两短,把他肚子里的东西给搞没了,自己有几颗脑袋够殷寿砍啊? 崇应彪借着身形优势,连爬带拽地扑在姬发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双手拧住他的手臂,朝后一搅,死死地将他压制在地: “你疯了!想死去找棵树上吊,别赖上我!” 姬发手臂被他拧得几乎断裂,浑身酸痛不已,却置若罔闻,飞速往后仰头,一个头槌重重砸上他的面门! 这一下可谓又狠又准,趁着崇应彪惨叫之际,厉声喝道:“回答我!” 那声音沙哑难辨,好似带着微微的哭腔。 “回答个屁!”崇应彪也急了,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破口大骂:“别玩我了,我他妈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好好跟着大王过吧,别再得罪他了,你惹不起.......” 姬发定定地看着他,蓦地眼眶发红:“你都知道了,却瞒着我。” 崇应彪喘着粗气,浑身战栗:“我不知道!” “我哥出事了,是吗?” “............” 姬发轻轻地发问,一滴guntang的泪珠倏地坠落到泥地里,轻软无痕,却有似掷地有声。崇应彪猛地一个激灵,牙关打颤,像是惧极,发出奇异的气音:“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骗我!他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动他们........我真蠢,早该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又怎会饶过我。”姬发肩胛骨颤抖着抽泣,哭得又凶又急,滂沱的眼泪混合着淅沥的秋雨,几乎将他吞没过去。 “我半夜潜出宫去,看到了父亲。他蓬头垢面,嘴里一直说着认罪,差点连我都认不出来。” “他性情一向执拗,违心之事,从来不做。一定是有人将我和我哥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是为了我们,才被迫认罪。” 姬发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是我害了他们!” 一时间天地寂寥,唯独秋雨潇潇。姬发悲恸交加,宛如回到了当初下葬鄂顺的那个雨夜。所有的侥幸顷刻间被打碎,这些天以来日夜高悬于头顶的那把刀,终于重重地斩落在了他的身上。 崇应彪沉默地撑着伞,始终没有发话,姬发抹了一把眼泪,渐渐冷静下来:“殷郊还关押在牢里,我得去见他一面。” 崇应彪冷冰冰地开口:“大王不让你们再见面。” 姬发摘下斗笠,解开披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我正是来找你商量此事。” 天空轰然响过一道闷雷,崇应彪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随即重重地摔到了谷底:“你是来,你是来求我........” “你如今是北伯侯,珍奇异宝,恐怕应有尽有。而我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可以给你了。” 姬发惨淡一笑,随后开始解下衣袍:“从前每次主帅夸我,你都会暗地里骂回去,绞尽脑汁想压我一头,恭喜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他本就没穿过多的衣物,脱下夜行服,便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褂。秋雨瑟瑟,打在身上溅起层层寒意,姬发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有些羞赧地抱住了手臂,垂下眸子,小声道:“这件就交给你来脱吧.......” 婊子!崇应彪双眼发红,咬牙切齿地伸出手,一把扯下他最后蔽身的衣物,尤不解气,扬起大手朝他光裸的背上猛地拍去:“你就这么下贱,非得要把我拖下水才罢休?” “啪!啪!”接连不断的掌印落在他的后背,后腰,以及挺翘的臀峰,崇应彪越想越气,一股无名的怒火直抒胸臆,恨不能扼着他的脖颈,逼迫他说清楚: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贱,只肯图谋你的身体? “崇应彪!”姬发吃痛地喊了出声,咬着嘴唇,无奈求饶:“别留下印子。大王看见了,又要起疑心。” 他又自嘲地笑笑:“反正你是不怕,只管把我供出就是。” 那日殷寿揭穿他与崇应彪的私情,并声称是崇应彪主动告发此事,虽为谎言,却赤裸裸打消了姬发内心的一丝犹豫:原来崇应彪要的,仅是如此。 是他自作多情,以为他对自己尚存情意。 崇应彪不知姬发话里有话,只是硬邦邦地回嘴:“我是他的走狗,你是他的妻子,要杀要剐,都轮不到你。” 姬发轻轻地笑了出声:“妻子?” 他埋下头,蓦然以唇相贴,吻住了崇应彪干燥的嘴角:“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才是妻子。” 软舌相送,柔情蜜意,在他的娴熟而强势的攻势下,经验不足的崇应彪骤然面红耳赤,溃不成军,呆愣地张大了嘴,任凭姬发灵活的舌尖如蛇芯般蜿蜒缠绕,不仅要钻往口腔深处,还要一个劲地钻到他的心里头去。 一吻毕,姬发缓缓拭去唇角的银丝,口齿不清地低语:“.......而我只是他的玩物。” 听到此话,崇应彪只觉得心头一酸,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姬发却轻车熟路地一路吻了下去,最后掀起他的裤袍,毫无芥蒂地含住。 “靠!”崇应彪登时爽得七窍生烟,大力抓着姬发的头发才不至于高喊出声。这婊子的口技又精进了不少,怕是平时没少给大王效力。 如此想来,他心中酸涩更甚,不由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烦躁来,非得嘴贱几句才能安心:“你给大王和殷郊都舔过了吧,跟我比比,谁的大?” “大王cao你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反应吗?怀孕了还到处勾搭人,他知道你这么sao吗?” “待会要我轻些还是重些?要不就用你上面这张嘴吧,万一把这胎捅掉了.........” 姬发抬起头,稍稍吐出了些,故意用牙齿轻轻碰了一下铃口:“jian夫有你的份,说不准孩子也是你的.......” “我就上了你三次不到,你也有脸栽赃给我?”崇应彪刹那血气上涌,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抑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要是真是我的种,老子拼了命也得把你抢回北崇去。” 姬发自然不信:“你还有这本事?” 崇应彪哼道:“你都说了,同舟共济、相濡以沫,才是妻子。你若是我的妻子,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算奉上这条命,又有何惧?” 他眼眸发亮,灼热的光芒几乎融化一切,姬发怔了怔,原本想好的说辞立刻烟消云散。这时,崇应彪猛地攥紧他的手,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像是很快要缴械而出:“其实.......你那兄长,没有.......唔!” 随后他长吁一口气,灵魂出窍般泄在了姬发嘴里。 姬发没听清,扒着他的手掌往上看:“你说什么?” 崇应彪咽了咽喉咙,蓦地撞见他指间闪烁的玉韘,目光一黯,含糊过去:“没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下次吧。”